呼,等了好久好久了,终于等到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让他们禁用注射器,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去吧! 皇上脸色微僵,当初下令禁止花娇娇使用注射器的人,正是他。 不过,他到底是皇上,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事急从权,朕许你给楚王用注射器。” 呵,只是给楚王用注射器吗? 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花娇娇眉眼一敛:“自从父皇下了禁令,臣媳就销毁了所有的注射器,而今父皇若想救楚王,只能问问云国三王子还有没有这东西了。” 全销毁了?? 皇上很窝火,但禁令是他下的,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去问令狐年:“三王子,你那里可还有注射器?” 令狐年摇头:“自从陛下禁用注射器,我就命人把剩下的注射器也都尽数销毁了。我身在云国,自然不能知法犯法。” 他看出花娇娇的意图了,不过就算不是为了配合她,他也只能这样说,因为他压根没有注射器。 皇上失望极了。 楚王更是绝望了。 如果花柳病没法治也就算了,现在好容易看到希望,却又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乐纤月不甘心,急急忙忙地问令狐年:“三王子,这注射器还能造出来吗?” 令狐年瞥了花娇娇一眼,颔首道:“自然是能的,当初我已经把方法教给齐王妃了,齐王妃就能造出来。” 注射器能造出来?! 楚王噌地一下又升起了希望:“请父皇下旨,命三嫂造注射器,救儿臣性命!” “五弟要请本王的王妃治病,却只字不对她开口,只拿父皇压她,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顾子然冷冷出声。 楚王的确太没有诚意,周围议论声顿起。 皇上也觉得楚王太过分,微微皱眉:“子然说得对,既然能治你病的人是你三嫂,你就该去求她。” 楚王只得走到花娇娇跟前,俯下身去:“求三嫂救本王一命。” “楚王,你是在让我为难。”花娇娇慢吞吞地道,“只要我开始制造注射器,消息一经传出,人人都知道我会治疗花柳病了。到时候,病人蜂拥而至,我却因为无法使用注射器,而把他们拒之门外,我岂不成了见死不救的人了?我的名声还要不要?齐王府的名声还要不要?” 顾子然连连点头:“有理,你不救楚王,只是对一个人见死不救,若是那么多病人找上门来,你却无法救治,别说名声,就是自己良心上也过不去。” 难道不救他,他们良心上就过得去了?! 楚王气得眼睛都红了。 但他到底不是宁王,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了花娇娇的企图。 她这是在逼着他,求皇上收回注射器禁令呢。 但现在只有花娇娇能救他,就算明知花娇娇是在威胁他,他也不得不忍下了这口气,转身走到皇上面前,跪下了。 “父皇,上次注射器风波,全因儿臣而起,是儿臣识蛊不清,才使得三嫂蒙冤,让注射器成了禁物。” “儿臣恳请父皇放开注射器禁令,准许三嫂随意使用注射器。” 楚王都看出花娇娇的意图了,皇上岂会看不出来。 他心里有点不高兴,一时没应声。 花娇娇忽然起身:“楚王,你不必说了,放开注射器禁令也没用,治疗花柳病,需要用到的稀奇古怪的医疗器械还多着呢,万一我搬出来,又被你说成是蛊术,我真是冤死了。” 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随意使用注射器,而是要让她能在大康,光明正大地使用空间里的所有医疗设备! 就算有些医疗设备太过惊世骇俗,不便在人前使用,那也不能再动不动就被人扣上用蛊的黑锅! 她的心思也太大了吧?! 她是不是一直记恨着上次的仇,就等着憋到今天来报呢?? 楚王气得发疯,但还是向皇上开了口:“父皇,三嫂说的也有道理,父皇就看在儿臣命不保夕的份上,允许她任意使用医术器具吧。” 皇上微微皱着眉头,闷不吭声。 花娇娇知道他心里不高兴,但她一步也不想让。 这个死女人,性子还是太刚强了,那可是皇上! 就算皇上不觉得她的要求有什么,但岂容人要挟拿捏? 怎么着,也得递个台阶下吧? 不过这个台阶,由他来递不合适,毕竟在皇上眼里,他跟花娇娇是一家人。 顾子然抬起头来,悄悄地给刘院使使了个眼色。 刘院使马上上前,对皇上道:“皇上,既然上次所谓的蛊术,是一场误会,您何不允了楚王殿下?这是治病救人,造福于民的大好事啊。” 皇上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开了口:“刘院使说得有理,既是造福于民的大好事,朕岂有不允之理?传朕旨意,从今往后,只要能治病救人的东西,一律不得被判定为蛊术。” 刘院使连声称颂:“皇上不愧是一代明君,体恤百姓,爱民如子。” “儿臣谢过父皇。”楚王跪下,叩首谢恩。 明明是花娇娇逼着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