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顾子然厉声斥责,“团团才五岁,你把她赶出府,岂不是逼她去死?她的父亲为国捐躯,你却这样对待烈士遗孤,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使得多少军士寒心?” “王爷言重了,我把团团逐出齐王府,又不是不管她了。再说了,这不是有她的亲姑姑在吗?让她亲姑姑一并出府去照顾她,有什么不妥?”花娇娇把花如月一指,振振有词。 把她也赶出齐王府?花如月心一慌,马上跪了下来:“王妃,团团还小,求王妃饶她这一次!” “把她逐出齐王府,就叫惩罚了?”花娇娇不悦道,“救助花将军的遗孤,我一点儿不反对,但救助遗孤,就必须养在齐王府?这是什么道理?天下的烈士遗孤那么多,难道都要收进齐王府?我在齐王府外置办个宅子,养着她不行么?” 贤妃听得连连点头:“本宫觉得齐王妃说的很有道理,团团年纪尚小,别的惩罚也不合适,把她逐出齐王府,另行安置,杜绝她再伤害白姨娘腹中子嗣的可能性,如此最妥当。” 白千蝶被花娇娇这一番操作搞蒙了。 贤妃不知情,所以觉得花娇娇的提议甚合她意。 但她很清楚,团团是花娇娇的亲生女儿。她为何舍得把自己的女儿逐出齐王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她很乐意团团滚出齐王府,因此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发表意见了。 顾子然面色铁青:“娘娘,团团是否推过白姨娘,尚无定论,如此罚她,太有失公允。本王认为——” 他还没说完,贤妃就打断了他的话:“齐王,本宫不明白,你为何如此维护一个旧部的孤女?难道你自己的亲生骨肉,还没她重要?今日本宫又不是要打要杀,你何必如此紧张?” “行了,不必再说,现在就把团团逐出齐王府。” “齐王妃,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臣妾遵命。”花娇娇响亮地应了一声,马上领着团团出去,把她交给了春分和夏至。 团团这会儿心里肯定很委屈,但待会儿春分和夏至会把她的用意,讲给她听的。 花娇娇今天的态度,贤妃非常满意,夸了她好一通,方才回宫去了。 顾子然急着去看团团去了哪儿,但白千蝶佯装肚子疼,耽误了他好一会儿功夫。 等他离开落雨轩的时候,团团早已不知所踪,花娇娇也已经回锦瑟楼去了。 他让天青推了轮椅,气冲冲地去了锦瑟楼。 花娇娇正琢磨着要不要提前把团团送到云国去,呯地一声响,房门被顾子然撞开了。 顾子然已经很久没冲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花娇娇一跃而起,转身就跑。 顾子然长鞭一甩,卷住她的腰,把她拽了回来:“花娇娇,你把团团送哪去了?!” 花娇娇知道这时候不能硬来,使劲儿掐了自己一把,硬是憋出了几滴眼泪:“你管我把她送哪儿去了,你还嫌她受的委屈不够吗?” “我知道,你把她关在齐王府,是为了牵制我,可我已经不闹和离很久了,你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本王为难过她?嗯?”顾子然丢开鞭子,掐住了她的双颊。 “你把她关在齐王府,就是为难她!不然她今天受的委屈是什么?!” “白千蝶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她自己假摔,诬陷我的女儿,还拿肚子里的孩子说事!” “我们惹不起,躲得起,不行吗?我把团团送走,免得她将来死在你的女人手里,难道有错??” 花娇娇越说越难过,本来是掐出来的几滴眼泪,现在变成了真哭。 顾子然稍稍把她松开了些许:“本王并没有偏帮白千蝶。” “那又如何?”花娇娇瞪圆了泪眼,“她怀着你的孩子,多得是人偏帮她,不然白贵妃会一收到信儿,就托了贤妃来齐王府?以团团的身份,拿什么跟她争?我把团团送出府,只是为了保护她!” 顾子然沉默片刻:“行,本王不怪你,但你总得告诉本王,团团现在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花娇娇抹了把眼泪,“她跟你有什么关系?顾子然,你马上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就别盯着我女儿了,你当她不存在好吗?我都已经跟你合作了,不会再跟你和离,也不会跟你闹了,你就行行好,放过她行吗?” “她现在明面儿上是本王旧部的遗孤,本王不能不闻不问。”顾子然缓和了语气,“你告诉本王,她在哪儿,本王保证,不会再带她回齐王府,本王只是想去看看她。” “你看她干吗?她又不是你闺女。你的崽子在白千蝶肚子里呢,赶紧陪她去吧。”花娇娇转身就走。 “回来!本王许你走了?”顾子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要给她擦眼泪。 花娇娇一个激灵,拼命甩开:“别碰我!我嫌脏!” “本王都没嫌过你,你倒嫌起本王来了!”顾子然再次去拽她。 花娇娇从空间摸出手术刀,对准了他的脸:“我早说过了,合作归合作,少动手动脚。你再纠缠不休,别怪我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你告诉本王团团的下落,本王马上就走。”顾子然纹丝不动。 “不走拉倒。”花娇娇把手术刀一走,回到里屋,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顾子然本来要去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