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口气,他是掌握什么证据了? 花娇娇更紧张了。 可是她给顾子然下毒的事,还有朝云国转移资产的事,哪一件都不能说啊。 她咬了咬牙,决定打死不认:“正因为我对你做过的事太多了,这一时半会儿的,我想不起来,还是你来说吧。” “你放心,如果事情真是我做的,我绝不抵赖,但如果事情不是我做的,也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 “你真不记得了?” “那这个东西,你还记不记得?” 顾子然把手里的小袋子扔到了她脚下,呯地一声响。 这是啥? 花娇娇疑惑着,捡起来打开一看。 里头是她的圆月凭信。 嗐,她还以为是什么要命的东西呢,害她担惊受怕了半天。 花娇娇举起圆月凭信,冲他晃了一晃:“这不就是宝月楼的凭信吗?我跟宝月楼有生意往来,有他们的凭信不是很正常吗?” “是么?” “那你觉得这个正常吗?” 顾子然从袖子里取出一卷文书,也丢到了她脚下。 这又是什么? 花娇娇捡起来一看,呆住了。 这是她当初找宝月楼买杀手刺杀顾子然的文书。 说起这个,她可是太冤了。 花娇娇连忙解释:“你听我说,我只是有这个计划而已,但当时拦车刺杀的人,跟我半文钱关系都没有。我这顶多算是一个尚未实施的计划。” “所以,你的确打算刺杀本王?只是最终没有成行?” 顾子然摇着轮椅,逼近了她。 “我那是,是,是为了英雄救美,不,是为了美女救英雄。” 花娇娇到底有点心虚,结结巴巴。 “我之所以想找杀手刺杀你,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顾子然捏住了她的双颊,“花娇娇,这件事意味着什么,相信你很清楚。意图刺杀皇子,就算你是王妃,照样掉脑袋。” “我没想杀你!”花娇娇急了,“当时,我只是想,博得你的欢心……” 当时她脑子肯定被驴踢了!这叫什么事! 不过顾子然也真是闲,他怎么会想到去宝月楼搜文书! “你觉得,你派杀手刺杀本王,然后来个美女救英雄,本王就会因为感激你,而对你另眼相待了?”顾子然转动她的脸,让她直面自己。 “嗯。当时的确是那样想的。”花娇娇嗯了一声。 顾子然微不可见地笑了一下,松开了她:“傻里傻气。” “的确很傻。”花娇娇老老实实地承认了。 “虽然你的计划没得逞,但美女救英雄你还是做到了。当时我们的车突然遇袭,你不是为本王挡了一下吗?” 顾子然回忆当初,忽然觉得不对劲。 “当时你替本王挡箭,也是故意的,是不是?!” “本王记得,那一箭本王明明能躲开,你偏要扑上来,才遭了些皮肉之苦。” “不不不,绝非如此。”花娇娇打死不认,“我是真担心你受伤,才舍身相护。” “真的?”顾子然的神色愈发柔和了。 花娇娇生怕他误会什么,连忙又道:“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管那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如今我跟你,都没办法做真夫妻了。” “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闹和离,我会尽好王妃的本分,给你管家,给你出谋划策,你好好地跟白千蝶过日子,养孩子,不要为一些私事来烦我就行。” 顾子然心头发堵,还有点委屈:“本王早就告诉过你了,当初圆房,是白千蝶故意为之,并非本王的本意。” “你自愿也好,被迫也罢,跟我没关系,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花娇娇说完,把圆月凭信揣进袖袋里,转身就走。 “你站住!”顾子然摇动轮椅,追了上去。 “本王只是想着,孩子是无辜的……” 花娇娇连听完的兴趣都没有:“不关我的事。” 顾子然想去拽她的手,又怕她嫌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了。 他怎么就让白千蝶给算计了,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府。 不过花娇娇的气性怎么这么大,身为皇子,谁没个三妻四妾,她就因为一个白千蝶,就不肯履行妻子的义务了。 嗐,他这话说的,好像没有白千蝶,花娇娇就愿意履行妻子的义务似的。 顾子然自嘲地笑了。 ………… 第二天一早,花娇娇乘上马车,到了宣平侯府。 她到的时候,卫破虏已经在厅里了,正和花无期剑拔弩张。 花无期看见花娇娇,马上喊她:“娇娇,你来评评理,你娘都去世多少年了,你外祖父非说她当初死于非命,要开棺验尸,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花娇娇佯装惊讶:“我娘是死于非命?怎么回事?” 卫破虏指了桌上的一只碗,道:“这是本王费了好大的功夫,找到的东西。当年你母亲重病,天天服药,用的就是这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