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神情冷漠:“与本王无关。” 他们三个,分明就是串通好的!花无期忍住气恼,问顾子然:“本侯倒是忘了,齐王殿下是来搜查赃物的,既然赃物已经搜到了,是不是可以把棺木复位,把坟重新埋好了?” 顾子然手一挥,官兵马上上前,把棺木盖子盖好,重新钉钉子。 花娇娇就近找了块地方,坐了下来:“在京兆尹来之前,我就守在这儿,免得有的人动手脚。” 花无期脸一沉:“娇娇,你这是说谁呢?本侯问心无愧,为何要动手脚?” “我说是你了吗,爹?”花娇娇眉一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棺木里的尸骨就是我母亲吗?我身为她的亲生女儿,在这儿陪她一宿,不过分吧?” 花无期哑口无言了一会儿,道:“那本侯也在这里守着。” “都回去。”顾子然开了口,“本王担心被捕的盗墓贼还有同伙,要派五城兵马司的人在此蹲守,你们莫要妨碍了公务。” 瞧瞧,他们果然是一伙的,花娇娇刚表示要在墓地守着,顾子然就说要派官兵蹲守了。 可顾子然扯着五城兵马司办案的大旗,花无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袖子一甩,走了。 他离开祖坟,回到了花家祖宅。 心腹侍从给他端来一盏热茶,花无期却无心去喝:“花娇娇要滴血验亲,这可如何是好?你我都知道,那棺木里头的人,不是卫修宜,花娇娇的血滴上去,肯定不会渗进骨头里。一旦让她滴血验亲,这事儿就露馅了。” 侍从笑了:“侯爷,您还真相信滴血验亲这种事啊?滴血验亲不准的。” “怎么不准了?”花无期忙问。 侍从笑道:“侯爷,棺材里的那个姨娘,死了十几年了,骨头早就疏松了,甭管谁的血滴上去,都能渗进骨头里。就算是用您的血,照样可以。” “当真?”花无期又惊又喜,“那她滴血验亲倒成好事了?等她的血渗进骨头里,那具尸骨就真成了她母亲,她再怎么质疑都没用了?” “千真万确。”侍从十分肯定地道,“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等着明天瞧好吧。” 花无期全身松快:“本侯等着,本侯等明天滴骨验亲后,要借此事好好地做一做文章,看花娇娇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 花家祖坟里,花娇娇看着官兵们朝坟里填土,悄声对顾子然道:“反正我爹已经走了,你叫他们把尸骨搬出来,让我先看看呗。” 顾子然瞅了她几眼,摇动轮椅,去了远处树下。 花娇娇跟了过去:“行不行啊,帮帮忙嘛。” 顾子然确定此处说话没人可以听到,才开了口:“花娇娇,那坟里埋着的,到底是不是你母亲?” “暂时还不能确定。”花娇娇老老实实地道。 顾子然扶住了额头:“你都没有确定,就敢去报官??要是明天滴骨验亲后,证实了那具尸骨是你母亲,本王看你怎么收场!” 花娇娇不以为然:“我去报官,只是出于怀疑,我又没说那具尸骨一定不是我母亲。” 这不是狡辩么?顾子然瞪她:“你觉得花无期会听你这个解释?” “管他听不听。我是齐王妃,他能把我怎地?”花娇娇耸了耸肩。 “他能四处宣扬,坏了你的名声!要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把你叫进宫严惩!” 顾子然气了一会儿,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朝墓地那边扯。 “走走走,本王现在就让你滴血认亲。” 他把花娇娇拉到墓地旁,对官兵吩咐了一声。 官兵们马上把刚埋下去的棺木,又给抬了上来,并打开了盖子。 “把尸骨抬出来。”顾子然下令。 “不用。”花娇娇拦道,“把右臂骨拿出来我看看就行。” 看右臂骨?不是滴骨验亲吗?顾子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让官兵照办。 右臂骨很快被取了出来,花娇娇从空间取出乳胶手套戴上,仔细摸了一遍:“行了,放回去吧。” 顾子然一愣:“本王叫你滴骨验亲。” “现在不能验。”花娇娇摇头,“血滴上去会有痕迹,明天京兆尹和花无期都能看出来。” 倒也是,顾子然只得让官兵又把尸骨放回去,重新埋好。 花娇娇取下手套,道:“咱们回驿馆吧,明天京兆尹到了后再说。” 顾子然点点头,与她出了墓地,登车回到了驿馆。 花娇娇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坐到窗前晾头发。 顾子然看着她长发披肩的背影,闻着发丝上飘来的阵阵清香,喉头发紧。 花娇娇听见背后轮椅转动的声音,出声道:“如果祖坟里埋的人,真不是我母亲,那我母亲去哪儿了?” “你还是先担心滴骨认亲吧。”顾子然轻嗤一声,“那具尸骨一看就死了好多年了,不管谁的血滴上去,都会渗进骨头里,你想用这个方法确定尸骨的身份,是根本行不通的。” 她身为一名大夫,能不知道这个?明天该怎么办,她已经计划好了。花娇娇没应声。 顾子然摇动轮椅,到了她近前:“你这个滴骨验亲的法子,倒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