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么个孩子,当时本宫还因为这个,跟齐王妃争执了几句。”皇后撇嘴,“不过一个臣子的孩子,花娇娇护得跟什么似的。” “娘娘有没有想过,齐王妃为何如此护着那孩子?”丁嬷嬷问得有点意味深长。 “为何?”皇后一怔。 “那天,团团那孩子的脸,被涂得像个猴屁股,所以您大概没看出来。但奴婢仔细瞧过了,那孩子的眉眼,几乎跟齐王一模一样!”丁嬷嬷压低着声音,满脸的神神秘秘。 皇后觉得她糊弄玄虚,“嗐”了一声:“像齐王就像齐王,有什么要紧?或许是他在外生下的私生女,嫌丢脸,记挂在了花将军名下。” 这事儿顶多算个八卦,又不管什么用。 一个王爷,有私生女而已,谁能说什么?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过让她认祖归宗罢了。 丁嬷嬷却连连摇头:“娘娘,如果团团是齐王跟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齐王妃不视为眼中钉也就罢了,怎么可能护着?还有,齐王至今膝下无儿无女,如果团团真是他的女儿,就算是外室生的,那也是个宝贝,为何没有认祖归宗?木兰围场的时候,齐王还恳求皇上,要认团团为义女呢。如果是亲生女,认哪门子的义女。” 皇后一愣:“听你这么一说,疑点好像是挺多。” 丁嬷嬷凑到了她耳边,愈发压低了声音:“照奴婢猜测,团团并非齐王的女儿,但却是齐王妃生的。” 皇后惊诧不已,骤然坐直了身子。 同样是私生女,齐王的私生女跟齐王妃的私生女,那可太不一样了。 齐王有私生女,是件正常的事,不过宗谱上多个名字;但齐王妃有私生女,那可就是浸猪笼的丑闻了。 乐纤月肚子里的那个野种,是因为没有生下来,她对外宣称是楚王糊涂,污蔑乐纤月,这才平息了事端。 但如果花娇娇的私生女都这么大了,此事一旦为人所知,她们母女必然性命不保,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一定会悄悄把她们处理掉,再对外染病暴毙。 皇后想着想着,有点兴奋,又有点狐疑:“如果团团真是齐王妃的私生女,齐王为何要认她为义女?莫非他不知道团团是齐王妃生的?” “奴婢觉得,齐王是知道的。”丁嬷嬷猜测着道,“齐王这个人,重脸面,他要是承认团团是齐王妃的私生女,岂不是颜面扫地?所以这些年,极有可能是他帮着齐王妃,把团团的消息瞒了下来。” 皇后想了想,连连点头:“你说得对,在齐王的地界上,除非他允许,谁能瞒下一个孩子的消息?如今看来,五年前齐王妃失宠被禁足,很有可能就跟私生女的事情有关。如今她渐渐复宠,可能是齐王开始原谅她,两人又和好了。” 皇后觉得自己的逻辑很对,只是还有一个疑点:“如果团团跟齐王没关系,为何会跟他长得那么像?” 丁嬷嬷干咳了两声儿:“娘娘,团团那孩子,跟咱们王爷也挺像。” 皇后骤然一惊:“你什么意思?莫非团团是齐王妃跟楚王生的?!” “娘娘,团团是谁跟谁生的,一点儿不重要。”丁嬷嬷嘿嘿一笑,“只要利用这件事,能拿捏住齐王和齐王妃就行,您说呢?” “如何拿捏?你说说看。”皇后瞅了她一眼。 “自然是让咱们王爷认下团团那孩子了,甭管团团是不是他女儿,都让他认下来。不过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丁嬷嬷一边笑,一边凑回皇后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皇后听得连连点头:“还是你主意多,就照你说得办。咱们现在就回宫,准备点小姑娘喜欢的东西,明天,本宫亲自去江陵王府,接齐王妃。” ………… 且说白贵妃,离开江陵王府后,直接去了齐王府,但顾子然却已不在府中。 她满腹的话没了人诉说,只得忿忿回宫去了。 而此时的顾子然,已经乘车到了京郊。 他一身便装,坐在轮椅上,望着不远处的一座田庄,问天青:“小扣子每个月就是来了这里送钱?” “是。”天青回答道,“小扣子把攒下来的月钱,都送到了这里,但她来这里见了什么人,属下还没查到。” “那这座庄子是谁名下的?”顾子然问道。 天青苦笑:“此处名叫丰庆庄,是王妃名下的庄子。她还没嫁到齐王府前,这庄子就已经属于她了。” 花娇娇的田庄?他是为了证明花娇娇的清白,才亲自彻查此事,怎么查来查去,还是查到了花娇娇头上? 难道他错信了花娇娇? 难道白千蝶误食的忆事丹,真是花娇娇的手笔? 顾子然惊诧无比,当即下令:“围住丰庆庄,不许放任何人出入,本王亲自去查!” ………… 第二天一大早,花娇娇起了床,一边梳妆,一边听团团背古诗。 想想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大康,从此每天有女儿相伴,她的心情无比飞扬。 等她打扮妥当,团团的古诗正好背完,母女俩一起去了厅里,和卫破虏、卫守疆和姜氏一起用早膳。 不得不说,在江陵王府的日子,真是太惬意了,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回齐王府。 几人其乐融融地用完早膳,丫鬟来报:“王妃,皇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