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在前面,让他怎么直说?顾子然只能把花娇娇朝怀里一扯,凑到了她耳边:“刚才本王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去过楚王府后,马上回齐王府,不然别怪本王亲自上楚王府抓人,不给你留面子!” 他这意思是,他会派人上楚王府门口蹲守,根本不会给她回江陵王府的机会?她到底怎么惹着他了?花娇娇瞪了他一眼,把他一推,追前面的皇后去了。 到了江陵王府门外,顾子然径直上了自己的马车,回齐王府去了。 皇后则招呼着花娇娇,跟她同坐了一辆车,朝着楚王府去。 在马车上,皇后瞥了花娇娇一眼,问道:“齐王妃,齐王刚才带兵去江陵王府,真的只是为了看团团比试?” 花娇娇知道皇后是个人精,瞒不过她,干脆实话实说:“反正他是这样说的,实际目的如何,臣媳不知道。” “看来你也觉得,他带兵去江陵王府,实际上是为了兴师问罪了?”皇后又问,“只不知他是为了找谁兴师问罪?” “应该是为了责问臣媳吧。”花娇娇耸了耸肩,“毕竟前日臣媳才跟白贵妃闹了一场。不过娘娘请放心,臣媳没有告诉他,您扇了白贵妃几个耳光。” 皇后脸一沉:“本宫是妻,白贵妃是妾,耳光打了就打了,本宫还怕他责难不成?” “娘娘说得是。”花娇娇点头应声,有点心不在焉。她一直在琢磨顾子然刚才说的话,总觉得顾子然今天的态度很奇怪,应该是齐王府发生了什么事,而她还不知道。 皇后并没有多生气,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等楚王康复,本宫要热热闹闹地办几桌酒,到时候,你和齐王可得带着团团一起来。” 皇后怎么就惦记上团团了?花娇娇顿生狐疑,但皇后不表露心思,她也不好多问,只得点头应了。 到了楚王府,楚王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旁边还站着个太医。 皇后指了那太医,跟花娇娇解释:“这是太医院的薛信,本宫传他来,跟你学一学打针。楚王一共要打十天的针,时间太长了,万一这中间你有什么事,都没人来顶替你。” 皇后以为花娇娇会找借口推脱,毕竟这是她的独门绝学。 谁知花娇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关于医术,她从未想过要藏私,巴不得多几个人学。 她从医箱里取出注射器,皇后命人把头孢针剂拿来,给了她一支。 薛信学得认真,她教得也仔细,教完还送给他一支全新的注射器,让他回去后勤加练习。 皇后对花娇娇的态度十分满意,等她走后,马上命人关上房门,只留下了楚王。 楚王以为皇后有要事要跟他说,凝神等她开口。 谁知皇后仔仔细细地打量他,却始终不开口。 楚王纳闷了:“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皇后一指头戳到了他的脑门上:“顾仁远啊顾仁远,本宫真没想到,五年前,你跟花娇娇有一腿。” 楚王哭笑不得:“母后,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儿臣要是跟花娇娇有一腿,当初怎么可能因为注射器而得罪她?” “本宫是你亲娘,你用得着遮掩?”皇后瞪了他一眼。 她本来打算直接跟他说说团团的事,但想了想,改了主意:“罢了,本宫知道你心眼多,等你康复,让你亲眼看看再说。” “看什么?”楚王很是纳闷。 自然是看看他的亲生女儿了!皇后摆了摆手:“你不必多问,先把病治好。” ………… 花娇娇出了楚王府,果然看见齐王府的车驾,就停在大门口。 她只得让江陵王府的马车先回去,顺便给江陵王报个信儿,自己则登上了齐王府的马车。 回到齐王府,天青马上把她带到了衡元院。 她刚踏进院门,天青就命人把院门关紧了。 而衡元院的厅里,跪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看着都是四十来岁,一身庄稼人的打扮。 顾子然坐在上首,手里端着一盏茶,面无表情。 花娇娇不明所以,进门上前,跟他打了声招呼。 顾子然也不跟她废话,朝地上的三人抬了抬下颌:“告诉本王,他们是谁。” 花娇娇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 “你不认得?”顾子然挑眉。 “怎么,我应该认得吗?”花娇娇愈发满头雾水。 “人都带到你跟前了,你还跟本王装?!”顾子然把茶盏朝桌上重重地一顿。 他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花娇娇很想发脾气,但忍住了:“我真不认得他们。” 顾子然显然不信,哼了一声,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三人:“告诉齐王妃,你们是谁。” 最左边的男人给花娇娇磕了个头:“丰庆庄庄头倪武新,给王妃请安了。” 中间的男人则是梗着脖子:“齐王妃把我们夫妻抓来关了这些年,却连我们是谁都不认得了?” “你怎么跟王妃讲话的?小心我打烂你的嘴!”倪武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花娇娇道,“王妃,这是小扣子的爹娘,她爹叫樊本,她娘叫张招娣。” 花娇娇愈发云里雾里:“王爷,你有什么话直说,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