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花无期回答道。 “所以,花娇娇是新一任的圣女?”皇上又问。 “按道理是这样。”花无期再次回答,“但据臣所知,花娇娇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对卫修宜的身份都一无所知。” 不然他就连花娇娇一并囚禁了,怎会容许她嫁给顾子然。 是么?皇上有点遗憾:“可惜了。” 皇上是在可惜,自己的儿媳没有成为云国圣女,还是在可惜,花娇娇已经死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花无期揣测着,没有贸然应声。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冲他摆了摆手:“你去吧,明天一早,就去江陵王府,负荆请罪。” “是。”花无期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 且说顾子然从宫里出来,刚回到齐王府,便有侍卫前来禀报:“王爷,属下已经去过祥云楼了。” “哦?”顾子然端起了茶盏,“见到云国三王子了?” “没见着。”侍卫却是摇头,“祥云楼的丫鬟说,他们三王子病了,不便见人。” 病了?顾子然想了想,唤了天青来推轮椅:“备礼,本王要去探病。” 天青连忙吩咐下去,推着顾子然出门,登上了去祥云楼的马车。 不一会儿,顾子然来到祥云楼,祥云楼的丫鬟果然告诉他,令狐年病了,最近不见客。 顾子然笑道:“本王正是因为听说三王子病了,才特意来探望。你带本王进去,本王看看他就走,绝不会打扰他养病。” 丫鬟却站着纹丝不动:“王爷,我们三王子有吩咐,在痊愈之前,不见任何人,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奴婢。” 顾子然皱了皱眉头。 天青马上怒斥丫鬟:“我们王爷好心来探病,你却推三阻四?你别忘了,你们现在,是在大康的地界上!” 丫鬟当即跪了下来:“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那你拦也拦过了,也算尽职尽责了。”天青一把将她推开。 几名齐王府的侍卫一拥而上,制住了她。 唰地几声响,祥云楼的侍卫齐刷刷地抽出了腰间佩剑,拦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前。 他们如此戒备,顾子然疑心更重,冷笑着把手一挥。 一群亲兵马上冲了进来,跟祥云楼的侍卫缠斗在一起。 齐王府的亲兵,那都是上阵杀过敌的,以一敌十,更何况,他们在数量上远胜于祥云楼的侍卫。 不一会儿,祥云楼的所有人都被制服了。 顾子然马上命几个侍卫抬了他的轮椅,上了二楼。 由于没人肯告诉他,哪间房是令狐年的卧房,天青便一间一间地推开。 可所有房间的门都被打开了,还是不见令狐年的踪影。 顾子然愈发狐疑,干脆命侍卫们把祥云楼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 两刻钟后,侍卫们先后来回禀,称整个祥云楼都没有见到令狐年。 令狐年根本就不在祥云楼?顾子然正狐疑,天青在二楼的一间房里喊他:“王爷,您快来看!” 顾子然摇着轮椅,闻声而去。 天青所在的房间,看起来是一间卧房,但看不出到底是不是令狐年所住。 在这间卧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瓷壶,瓷壶的旁边,还有一封信。 而信封上,赫然写的是顾子然的名字。 给他的信?令狐年给他的信?顾子然疑惑着,命天青拿起信,念了一遍。 在信中,令狐年称自己得了重病,现在正在京郊养病,等痊愈后就回来。 水壶里,装的是蛊水,恢复顾子然记忆所用的蛊水。 后续的服用日期和次数,附在了信的末尾。 如果令狐年只是生病,为何要留下蛊水?等痊愈后再给他不就行了? 顾子然琢磨了一下,忽然抬眼:“不好,令狐年肯定是偷偷开溜了。赶紧派人赶赴大康与云国边境,拦下令狐年!” 天青马上应声,转身调遣侍卫和亲兵。 顾子然又吩咐他道:“看牢祥云楼的所有人,防止他们给令狐年通风报信。” “是。”天青点头应了。 顾子然把祥云楼交给他,自己则让侍卫抬下楼,回到了齐王府。 令狐年居然偷偷跑了,看来他猜得没错,花娇娇诈死,果然跟他有关。 莫非,花娇娇此时正跟令狐年在一起,打算跟他一起去云国? 花娇娇有云国圣镯,跟云国的关系不浅,她要跑路,云国一定是首选。 好个花娇娇,诈死逃跑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跟着令狐年。 顾子然忍不住地冷笑。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进来,匆匆禀报:“王爷,楚王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派人悄悄朝大康和云国的边境去了。” 楚王也派人去了大康和云国交界?云国圣镯“余生”,就在令狐年手里,楚王熟知他的动向一点儿也不奇怪。 这恰好证明他的猜测没错,令狐年是真的要溜回云国。 顾子然想着,问侍卫:“楚王的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