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就绝对不会罢手。”花娇娇觉得,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很了解顾子然的。 “那怎么办?现在他是齐王,而你只是藩国王子的侍妾,他如果非要摸你的脸,怎么都能想到办法,你根本拒绝不了。”卫破虏犯起了难,“要不,你明天一早就躲出去?”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我现在在大康的地盘上,能躲到哪里去?”花娇娇摇了摇头,“明天我小心点,见机行事便是了。” 行吧。卫破虏点了点头,说起了另一件事:“本王打算买通一名郎中,让他假扮成神医,拿着你给的解药,去给齐王治腿。这样一来,应该就能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了,到时候,再想个法子,让你离开大康。” 花娇娇琢磨了一下,道:“他如果真想阻拦我离开大康,再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都没用,除非,是他自己同意让我走。” “可他怎么可能同意?”卫破虏觉得她在异想天开。 花娇娇却道:“事在人为,试试吧,万一能行呢?” 她说完,压低声音,跟卫破虏讲了她的计划。 卫破虏仔细地想了想,道:“虽然有些风险,但也不是不行,反正现在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照你说的试试吧。等本王找到合适的郎中,再来通知你。” “好,我等着外祖父的消息。”花娇娇点了点头,又道,“我母亲随着令狐年一起回京了,外祖父请转告舅母,让她想个办法,尽快把我母亲和团团接走吧。” 卫破虏点点头,答应了。 花娇娇送走卫破虏,回到了二楼。 令狐年正在煮茶,见她进来,亲手给她倒了一杯。 花娇娇接过茶盏,道了谢,告诉他道:“明天齐王和江陵王要来祥云楼,我怀疑齐王的目的,是为了掀开我脸上的人皮面具。” “齐王已经开始怀疑你是花娇娇了??”令狐年十分吃惊。 他这联想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应该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花娇娇这会儿已经镇定了下来,“‘王羽溪’这个人,早就跟在你身边了,并不是‘花娇娇’死后才突然冒出来的人,所以顾子然应该也拿不定主意。” 令狐年一点儿也不乐观:“只要他有了怀疑,就一定会想办法证实。都怪我没用,护不住你。” “没关系,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花娇娇宽慰他道,“我已经想到办法打消顾子然的怀疑了,只是明天需要你见机行事,配合我一下。” 这他能不配合吗?令狐年马上答应了。 花娇娇喝了半盏茶,想起一件事来,把她具体是如何设计楚王的事,跟令狐年讲了一遍,不然万一明天顾子然提起,他们却对不上词儿,就露馅了。 他们设想了各种明天可能要面对的局面,直到夜深,方才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花娇娇刚起床,团团就蹬蹬蹬地跑了进来,抱住了她的脖子,小声地道:“娘,坏叔叔和外公来了。” “我知道他们今天会来。”花娇娇摸了摸她的头,“别怕,你现在是小桃子,跟他们没关系,你上后院儿玩去,没人能带走你。” 团团点点头,亲了亲花娇娇的脸,跑下了楼。 花娇娇梳洗打扮一番,令狐年派人来请。 她便跟着丫鬟,去了令狐年的书房。 书房里,果然除了令狐年,还有卫破虏,以及坐在轮椅上的顾子然。 花娇娇走了进去,令狐年指了她,对顾子然和卫破虏道:“这是我的侍妾,王姨娘。齐王在彩霞镇的时候,应该已经见过她了。” “的确见过了。”顾子然冷笑,“王姨娘好本事,本王奉皇命将你关押在驿馆,你居然敢私自逃脱,还带着同样逃脱的小桃子,一路逃回了京城。” 花娇娇现在都已经安全了,可不会怕他:“王爷,妾身听说,您去彩霞镇,是为了帮大康皇上找到云国圣镯‘余生’。妾身寻思着,既然大康皇上是要‘余生’,那妾身直接去京城,把‘余生’献给他不就行了,何必费事呢?” 满口胡话! 这个女人就算不是花娇娇,身上也肯定藏着秘密! 顾子然冷笑一声:“王姨娘还真是会编理由。” 花娇娇笑了笑:“王爷甭管妾身是不是在编理由,反正妾身已经把‘余生’献给了大康皇上,皇上对此很满意,王爷又何必跟妾身计较?” 她这是有恃无恐了? 不过让他纳闷的是,她居然真把“余生”献给了皇上? 如果说她献出“余生”,是为了救令狐年,还能让人理解,那“初见”又是怎么回事? “初见”不是在花娇娇手里吗?怎么会跑到了楚王那里? 顾子然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下头,喝了口茶水,看向了令狐年:“令狐三王子,你倒是跟本王说说,本王冷香院里的药,是怎么回事?” 令狐年装糊涂:“这事儿本王也听说了,那不是楚王用来栽赃你的么?幸好被我家王姨娘告诉皇上了,不然你得倒大霉。” 楚王栽赃?令狐年这是笃定那些药来路不明,他不敢说实话? 可他怎么会知道,那些药来路不明的? 除非,王羽溪就是花娇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