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瞎配的药?那是怎么配的药?”顾子然依旧沉着脸。 “草民的鼻子很灵的,草民闻过原本的解药,辨出了其中的成分,再根据这些成分调配的。”马郎中连声地解释。 “就算你配的解药,跟原本的解药成分一致,你难道能保证比例也一致?”顾子然说着,把轮椅重重地一拍,“你以为本王是傻子?本王已经请人看过你给的那些解药,除了两三包是真解药,其他都是伪劣品!你拿这样的东西糊弄本王,还敢打包票能治好本王?本王看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脑袋!” “王爷冤枉!”马郎中高声喊道,“王爷,那些解药,虽然无法跟原本的解药相比,但绝对不假,王爷只要按时服用,腿一定会好转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顾子然把手一抬,“照本王看,还是刑具没用够。” 侍卫们马上抬上了好几样刑具,就朝马郎中身上招呼。 马郎中哭天抢地:“王爷饶命,草民说实话,说实话。其实草民配的解药,草民自己心里也没谱,但草民是有计划的,保证能治好王爷的腿!” “哦?”顾子然抬手,示意侍卫们暂时停了下来,“什么计划?” 马郎中瑟缩着,朝远离刑具的方向躲了躲:“王爷,草民配制的解药,也许效果会差点,但绝对没毒,王爷您先服用着,对腿的治疗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草民寻思着,趁着王爷服用这些解药的时间,草民再去一趟王羽溪那里,偷点真正的解药出来给王爷,岂不就行了?王爷,草民是真的一心想治好您的腿,绝没有坏心的!” 顾子然捋了捋他的话,问道:“那你跟江陵王,是如何结识的?” 马郎中回答道:“草民本来打算直接上齐王府来的,但草民从没有跟齐王府打过交道,不敢贸然登门。这时候,草民想起来,草民的一位好友,是江陵王的老部下,于是就找了他帮忙,认识了江陵王。江陵王很信任这位老部下,顺带着就信任了草民,他一听说草民会治王爷的腿,马上就找草民要了解药,后来又亲自领着草民上齐王府来了。” “如此说来,你跟江陵王之前并不认识?”顾子然半垂着头,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对,之前不认识。”马郎中抬起头来,脸上有一丝茫然,好像不明白,顾子然为何要问这种问题。 顾子然换了问题:“在你的计划里,你打算这段时间,上王羽溪那里再偷解药?” “对。”马郎中点了点头,又怯生生地朝后缩了缩。 顾子然冷笑一声:“你为了当本王的治病恩人,还真是不惜铤而走险。你如果是真心为本王着想,直接把王羽溪介绍给本王,让本王找她讨要解药,岂不是更方便?” “这可不一定。”马郎中小声地嘀咕。 “为什么不一定?”顾子然问道。 马郎中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您想想看,您的腿中毒了,为什么王羽溪却有解药?草民怀疑,给您下毒的人,就是王羽溪。” 他倒是有点聪明劲儿,猜对了一半。 顾子然看了马郎中一眼,没作声。 马郎中像是得了鼓励,接着又道:“既然王羽溪很有可能是投毒凶手,她怎么可能会把解药给王爷?所以,要想治好王爷的腿,还得靠草民去偷解药。” 顾子然沉吟片刻,缓缓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那你告诉本王,你打算上哪儿去偷?本王可以派人配合你。如果你真能偷来真正的解药,本王不但不会问你的罪,而且会重重地赏你。” 马郎中一听,两眼生光:“当真?有了王爷相助,草民一定能偷来解药。” 顾子然敲了敲轮椅扶手:“你得先告诉本王,你打算去哪里偷解药。祥云楼吗?” “不是,不是祥云楼。”马郎中摇了摇头,“王羽溪在京畿的凤庆县,有处小宅子,她的那些解药,就藏在那处宅子里。” 京畿凤庆县?!顾子然骤然坐直了身子。 那些解药,肯定是属于花娇娇的。 既然解药在京畿凤庆县,那花娇娇是不是就藏在那里? 难怪他怎么都找不到花娇娇,原来她根本就不在京城! 顾子然极力压下激动的心情,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今天本王就派人跟着你,去一趟凤庆县,认一认那处宅子,顺便踩一下点。” “好,好。”马郎中连连点头。 顾子然交代了侍卫几句,让天青推起轮椅,离开了地牢。 ———— 那边厢,花娇娇去了朱家医馆,找到了朱萸。 朱萸见了她,唉声叹气:“王姨娘,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画师。” “没事,我找到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事儿。”花娇娇笑着道,“你现在就跟我去齐王府,接了那位画师,然后咱们一起去看你的迟哥哥。” “王姨娘找到画师了?”朱萸又惊又喜,马上跟着花娇娇上了马车。 “你的迟哥哥全名叫什么?”花娇娇问道。 朱萸连忙回答:“他叫蔡迟。” “他没有家人了吗?”花娇娇开始跟朱萸闲话家常。 朱萸犹豫了一下,没有作答。 花娇娇猜到她在顾忌什么,也就没有再问。 两人到了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