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这是存心找茬了?花娇娇微微一笑:“贵妃娘娘,妾身一直在跟南公子和王爷一起闲聊,并未跟任何男人独处。现在是因为您来了,妾身才跟南公子避让出去。敢问贵妃娘娘,妾身是哪里做得不对,惹得您如此阴阳怪气?” “你居然敢说本宫阴阳怪气?”白贵妃气得拍了茶几。 “妾身只是实话实说。”花娇娇始终保持着微笑,“妾身承认,妾身与娘娘相比,身份犹如云泥之别。但您是大康的贵妃,妾身是云国的子民,您摆架子摆不到妾身的头上来。只要妾身没有触犯大康的律法,您就别想着挑妾身的刺。别说妾身没有不守妇道,就算真的没有守妇道,又跟大康的民风有什么关系?” 白贵妃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色发白。 顾子然看了看王羽溪,皱起了眉头,但也没作声。 他知道,白贵妃是因为王羽溪上次算计了白千蝶,所以看她不顺眼。 但王羽溪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帮他,所以就算王羽溪对白贵妃不恭敬,他也不能去责备。 而且王羽溪说的也没错,她是云国人,她怎么为人处世,是她自己的事,白贵妃拿大康的民风说事儿,是站不住脚的。 白贵妃给顾子然递了好几次眼色,让他帮自己训斥一下王羽溪,但顾子然一直当没看见,白贵妃就更生气了。 正当白贵妃不知该如何给自己下台阶的时候,一名丫鬟走了进来,向顾子然禀报道:“王爷,白姨娘来了。” 白贵妃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不等顾子然开口,就斥责那丫鬟:“既然白姨娘来了,你还不赶紧把她请进来?” 那丫鬟不为所动,依旧等顾子然示下,直到顾子然点了头,她才转身出去。 白贵妃愈发气恼,看着顾子然冷笑:“齐王真是翅膀硬了,母妃在齐王府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这不是母妃从小教导儿臣的么?府里的奴仆,必须只听儿臣的话,不然就是不忠。”顾子然淡淡地道。 他居然还顶嘴??白贵妃又气了个仰倒。 这时白千蝶跟着丫鬟走了进来,给白贵妃行了礼:“姑母!” 白贵妃马上冲她招手:“千蝶,快来本宫身边坐,你怀着身子,受不得累,可千万别站着。” 白千蝶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挨着白贵妃坐了。 而花娇娇和南鸿轩直到现在,还是站着的。 顾子然留意到了这个,开口对他们道:“你们也都坐吧。” “慢着!”白贵妃一声厉喝,“南鸿轩可以坐下,王羽溪给本宫站着!” “母妃!”顾子然很是无奈。 不管怎么说,王羽溪都是云国人,她一个大康的贵妃,在云国人面前摆什么谱? 这事儿要是传到云国国君的耳朵里,保不齐还会认为他们大康欺人太甚,甚至影响到两国的邦交。 白贵妃却没有理会顾子然,转头去问白千蝶:“千蝶,你上次是不是跟本宫说,就是这个王羽溪,故意算计了你?” 白千蝶点了点头:“没错,姑母,就是她。” 白贵妃马上冲“王羽溪”把茶几一拍:“王羽溪,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本宫的内侄女都敢欺负!” 花娇娇冷笑一声:“贵妃娘娘倒是跟妾身说说,妾身怎么算计她了?” “怎么,你还想抵赖?行,那本宫就好好跟你掰扯掰扯!”白贵妃气道,“是不是你给千蝶诊过脉后,告诉齐王,千蝶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没错。”花娇娇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既然是这么回事,你还敢说没算计过千蝶?!”白贵妃怒道。 花娇娇把手一摊:“妾身是实话实说而已,这哪里是妾身算计她了?” “你还不承认?行,本宫今天就费点功夫,好好地揭穿你!”白贵妃说着,扬声大喊,“来人!” 一名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白贵妃对他道:“你现在去太医院,把王太医叫过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白贵妃冷笑着对王羽溪道:“你给本宫等着,可别跑了。” 花娇娇既无语,又纳闷。 白贵妃这是要做什么?一个太医,就能证明她算计白千蝶了? 小半个时辰后,小太监当真把王太医给请了来。 王太医进门后,给白贵妃和顾子然行了礼。 白贵妃把白千蝶一指,对他道:“你再给白姨娘诊一次脉。” 王太医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半跪在地上,给白千蝶诊了脉。 等他诊完,白贵妃又对他道:“你现在告诉王姨娘,白姨娘是得了什么病?” 王太医站起身来,转身面向“王羽溪”,道:“王姨娘所患的,乃是郁症。此病会让人心情莫名低落,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你挺清楚了没有?”白贵妃冲“王羽溪”道,“白姨娘是因为得了郁症,才胡思乱想,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身为大夫,连这个都诊不出来,就红口白牙地向齐王告密?” 郁症?那不就是抑郁症吗?白千蝶有抑郁症?笑话! 别说她看不出来,但凡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