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想了想,道:“我先让太后苏醒过来吧。” 她有办法让太后醒过来?小太监早就掐过太后的人中了,都无济于事,她能有这本事?于院判压根就不信:“王姨娘刚才还振振有词,怎么我现在依了你,你反倒打起岔来了?你要是不行,趁早说,我们都是大度之人,不会怪你的。” 花娇娇挑了挑眉:“怎么,于院判不希望太后苏醒?” “那当然不是。”于院判连忙澄清,还不忘看了一眼顾子然的脸色。 花娇娇笑了笑:“既然于院判盼着太后早点苏醒,为何不让我试一试?” 这个王姨娘,怎么这么伶牙俐齿?于院判留意着顾子然的脸色,不敢再出声了,不然让顾子然误会他不希望太后早点苏醒,可就糟糕了。 花娇娇见他终于闭了嘴,赶紧问顾子然:“王爷,可否允许妾身,先把太后救醒?” 顾子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花娇娇马上走到床头,从袖子里取出银针,为太后施针。 顾子然看着她娴熟地把银针扎入各处穴位,依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不由自主地道:“你这手针灸的手法,简直跟已故齐王妃的手法一模一样。” 花娇娇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若无其事道:“那看来已故齐王妃学到妾身针灸手法的精髓。” 既然“花娇娇”是她的徒弟,那针灸手法跟她一模一样,不是很正常吗? 果然,顾子然没有再作声。 随着花娇娇收针,床上的太后缓缓睁开了双眼。 随侍一旁的柳嬷嬷激动地叫了起来:“太后醒了!” 众人闻言,都围拢了过来。 南鸿轩故意看了于院判和王太医一眼,道:“有些人,先前不是还以太医自居,自认为医术过人吗,怎么没见你们让太后苏醒过来,还的靠王姨娘出手?” 于院判面红耳赤,强辩道:“你们看太后,虽然已经醒了,但却痛苦得很。我们不是没本事让太后苏醒,而是不忍心太后醒来后,继续承受痛苦。” 众人朝太后看去,太后的表情,果然痛苦得很。 白贵妃马上站到了于院判那一边:“就是,既然太后苏醒后,会如此痛苦不堪,还不如让她昏迷着。” 花娇娇快要无语了:“不让太后苏醒,如何给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白贵妃还要辩驳,顾子然抢先截住了她的话:“王姨娘,既然太后已经醒了,你就赶紧为她检查,不要再耽误功夫了。” “是,妾身遵命。”花娇娇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了注射器:“妾身现在需要给太后抽血,进行血检。” 于院判马上反对:“太后千金之躯,你居然要抽她的血??这跟蛊术有什么两样??” 蛊术在大康,可是禁忌,众人一听,骤然紧张,看向“王羽溪”的眼神都变了。 花娇娇看了看手中的注射器,道:“皇上不是早就为注射器正过名了?怎么还会有人朝蛊术上联想?莫非是在质疑皇上?”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于院判吓了一跳,忙道:“我可没这么说,虽然我听说,已故齐王妃也曾使用过注射器,但她可没用注射器抽过血。” 的确如此,至少在场所有人,都没见已故的花娇娇用注射器给别人抽过血。 就连顾子然,都没有出声,他倒不是认定抽血是蛊术,而是这种方式他前所未见,不知有没有危险。 花娇娇见他们都不作声,干脆弯下腰来,问太后:“太后娘娘,妾身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名叫王羽溪。妾身听说,您患上胃脘疼很久了,但却一直未能痊愈,今儿甚至还晕倒了。所以妾身想着,也许是具体的病因没有查出来,想给您检查一下。但这个检查,需要用注射器抽取您的血,不知您同不同意?” “注射器?”太后努力抬起眼睛,打量了她片刻,道:“你抽吧,哀家准了。” 想当初,花娇娇要给她治病,她连具体过程都不知道,还不是准了。现在只是明着抽血,她有什么不敢的?就算抽血听起来恐怖,那也比她天天受病痛折磨好。 花娇娇没想到太后答应得如此爽快,高兴地应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了急救包。 于院判赶紧劝太后:“娘娘,抽血咱们谁都没见过,您得三思啊,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办才好?” 太后此时虚弱,没什么力气,没有应声。 南鸿轩马上看向了于院判:“你这是在咒太后?” 于院判很不高兴:“你这是在曲解我的意思。” 南鸿轩冷笑一声:“太后自己都说了,她同意王姨娘给她抽血。太后的话,就是懿旨,你劝太后,岂不是不尊懿旨?” 于院判马上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花娇娇感激地看了南鸿轩一眼,取出棉棒和酒精,给太后的胳膊消了毒,开始抽血。 太后以前对她不错,她是打心底里希望能为她治疗,让她康复。 于院判和王太医紧盯着注射器,眼睛都没眨一下。 很快,鲜红的血液就顺着针头,流进了针管。 于院判震惊之余,不住地喊:“王姨娘,你怎么抽这么多血?太后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还给她抽这么多血,太伤元气了。” 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