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需要服用两种药,一种是治疗邪气入侵的,另外一种,是治疗胃脘疼的。两种药一起服用,双管齐下,治个个把月,应该就会有起色了。”花娇娇回答道。 “个把月?需要这么久?”顾子然皱起了眉头。 花娇娇耐心解释:“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太后邪气入侵,才导致染上了胃脘疼,她这其实是两病合一,治起来自然慢了。” “那能够彻底治愈?”顾子然问道。 “当然能,这个妾身可以打包票。”花娇娇十分肯定地道。 那就好。顾子然点了头:“那你赶紧给太后服药吧。” “是。”花娇娇打开药盒,准备把药拿出来。 “慢着!”白贵妃忽然一声大喝。 又是她!她就见不得人好!以前她是“花娇娇”,她是如此;如今她成了“王羽溪”,她还是如此。 她跟白贵妃八字犯冲吧? 花娇娇很是生气,但也只能停了下来。 她如今只是个外人,论亲疏远近,比不过白贵妃,她不可能在她反对的情况下,给太后服药。 顾子然很是不满,看向了白贵妃:“母妃,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充分展现了他的不耐烦。白贵妃很是生气:“这药是什么做的,是怎么做的,你都不知道,就敢让她给太后服用?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这可是太后,万一吃了这药,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人谁都逃不掉!而允许王羽溪给太后服药的顾子然,更是首当其冲,会被皇上降罪! 虽说顾子然只是个没有任何前途的皇子,但也是她唯一的儿子,万一他出事,她这个母妃一定会被牵连,她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白贵妃的质疑很有道理,所有人都看向了“王羽溪”。 也许是因为目睹过王羽溪救人,顾子然对她的医德很信任,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问道:“王姨娘,你这几种药,分别叫什么名字,其中的成分又是什么?” 花娇娇迟疑了。 药的名字好说,她随便编几个就行,但这些药的成分,是氧氟沙星奥美拉唑之类,她就算说出来,有谁认识,又有谁会相信? 花娇娇这一迟疑,白贵妃马上逮住了机会:“王姨娘为何不说话?你既然敢给太后用药,想必对这些药非常熟悉,理应脱口而出才是。你迟疑,是不是因为,这些药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只要说出来,就会被砍掉脑袋?” 花娇娇无语了:“贵妃娘娘这是在质疑妾身给太后下毒?妾身又不是给太后服完药就跑路,至于这么傻吗?一旦太后服下这些药后,有个三长两短,妾身就要掉脑袋,这道理妾身又不是不明白,怎么可能给太后下毒?” “你少东扯西拉,有本事现在就说出药的成分,本宫自会让两位太医检验药物,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谎!”白贵妃寸步不让。 在于院判和王太医的带动下,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催促“王羽溪”—— “王姨娘,药的成分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你在心虚什么?” “你这些药,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顾子然看了看床上痛苦的太后,对王羽溪皱起了眉头:“王姨娘,药的成分是什么?你赶紧说,说完好让太后服药。” 花娇娇抬起头来:“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您要是真心想让太后痊愈,就信任妾身一回,让妾身去给太后服药,而不是在这里问东问西。” “怎么,问都问不得?”白贵妃快步走上前来,把顾子然的轮椅朝后一推,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顾子然和王羽溪之间,“你不老老实实说出药的成分,本宫绝不会让你给太后用药!” 顾子然面沉似水。他的母妃,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就因为他是个残废? 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沉声唤天青:“天青,去找王姨娘拿药,交给柳嬷嬷,让她伺候太后服药。” “顾子然!”白贵妃气急败坏,“给太后用药,怎能如此草率?万一出了事,谁担待?” “儿臣担待。”顾子然淡淡地道,“母妃放心,就算儿臣被砍了脑袋,也绝不会牵连母妃。” “你说不牵连,就一定不牵连?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白贵妃一面示意小太监去拦住天青,一面长大双臂,拦在了太后的床前,“顾子然,你一意孤行,置太后的安危于不顾,你父皇知道后,不会饶过你!” 她话音未落,外头就传来了皇上的声音:“朕不会饶过谁?” 白贵妃抬头一看,一抹明黄的身影在太监侍卫的簇拥下,进了门。 “皇上!”白贵妃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扑了过去,“这个王姨娘,非要给太后服用来路不明的药,臣妾怎么劝她都不听,都快把臣妾急死了!” 她到底还是分得清利害关系,没有在皇上面前告顾子然的状。 皇上很清楚白贵妃是个什么性子,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问顾子然:“到底是怎么回事?朕听说太后在回宫的路上,忽然昏迷不醒,被送到齐王府来了?” “是。”顾子然说着,调转轮椅,带着皇上朝碧纱橱里去。 碧纱橱里,太后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表情痛苦。 皇上快步上前,握住了太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