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皇上想了想,吩咐魏公公:“去把两只圣镯都拿来,让南鸿轩检验一番。” 魏公公应了一声,马上把圣镯“初见”和“余生”都取了过来,用一个铺了锦缎的托盘托着,送到了皇上的御案上。 皇上看了看两只圣镯,示意南鸿轩:“你可以开始了。” 南鸿轩应了一声,马上走向御案,抓起其中一只,高高扬起了手臂,就把圣镯朝地上砸。 他在干什么?! 皇上大吃一惊,楚王更是惊呼出声。 魏公公赶紧扑了过去,想要接住镯子,但他离得太远,即便扑倒在地,举起了双手,还是离南鸿轩有一定的距离。 眼看着圣镯就要坠地,天青忽然推着顾子然,出现在御书房门口。 顾子然手腕一抖,长鞭呼啸而出,贴着地飞出去,精确地缠住了圣镯,将其稳稳地送回了托盘里。 皇上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南鸿轩面露失望,马上冲向了托盘,要去抢圣镯。 顾子然吃了一惊,赶紧抢在皇上发怒之前,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 这一次,长鞭牢牢地缠住了南鸿轩的腰,把他拽到了顾子然的轮椅前。 “南鸿轩!”顾子然沉声喊着,给了南鸿轩一个警告的眼神。 南鸿轩十分不甘不愿,但也只能熄了继续去摔圣镯的心思。 皇上这时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地斥责南鸿轩:“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朕的面,意图毁掉圣镯?!” 南鸿轩赶紧辩解:“皇上,草民并非想要毁掉圣镯,草民只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子然打断了:“父皇,此人名叫南鸿轩,乃是儿臣的好友。儿臣曾出征边关,遇到敌军伏击,危在旦夕;南鸿轩为了救儿臣,受了重伤,等伤势痊愈后,精神就出问题了。” 皇上愣了一愣:“你是说,他是个疯子?” 顾子然点了点头:“可以这样说。” 皇上又气又急:“既然他是个疯子,你就该好好管束他,怎能任由他跑到宫里来招摇撞骗?!” 顾子然满脸委屈:“父皇,不是儿臣把他带进宫里来的。” 皇上这才想起来,带南鸿轩进宫的人,是楚王。 他马上看向了楚王,怒道:“楚王,你竟带了个疯子来糊弄朕?!” 楚王忙道:“父皇,儿臣冤枉,南鸿轩头脑清晰,说话有条有理,哪里像是个疯子了?” 南鸿轩的确不像是个疯子,他不是照样没认出来么?皇上一时无话可驳,沉默了。 顾子然冲楚王嗤笑了一声:“父皇没有认出疯子很正常,毕竟父皇也没跟他交谈几句。但楚王你没认出来,就太过分了。” “你带南鸿轩进宫,是为了验证云国圣镯的真伪。这么大的事,难道你不该先去调查清楚?怎能贸然把人带进宫?” 楚王很生气:“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没有调查清楚?” “是么?既然你说调查清楚了,那本王且问你,南鸿轩家住何处,是什么身份?他为何要帮你验证圣镯的真伪?”顾子然马上接了话。 这几个问题,楚王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哑了声。 顾子然马上当着楚王的面,向皇上告状:“父皇,您看,他对南鸿轩一无所知,就敢带着他进宫面圣,胆子也太大了。今日幸亏儿臣来得及时,不然要是摔坏了圣镯,罪过可就大了。” 楚王一听,更生气了:“三哥,你这是要把责任全推到本王头上?那南鸿轩既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该看好他,怎能放他出来乱跑??” 顾子然根本不理他,只是满脸委屈地对皇上道:“父皇,儿臣看管不严,让南鸿轩跑了出来,儿臣的确有错,但也不能南鸿轩跑到了楚王府,楚王就非的带他进宫面圣吧?难道楚王不是该第一时间把南鸿轩遣返齐王府,并通知儿臣吗?” 皇上觉得顾子然说得很有道理,怒斥楚王:“朕就不该许你到处乱跑!从今天起,你给朕老实待在楚王府,哪里也不许去!” 哪里也不许他去?那岂不是成了名副其实的禁足了?不,这不叫禁足,这简直跟坐牢差不多了。楚王觉得自己冤枉极了,可又不敢跟盛怒之下的皇上犟嘴,只能委委屈屈地行礼谢恩,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缓了口气,又责备顾子然:“好好看着你的救命恩人,不要再让他乱跑。” “是,儿臣遵命。儿臣向父皇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顾子然郑重其事地向皇上保证了几句,带着南鸿轩,退出了御书房。 顾子然带着南鸿轩,刚走出御书房所在的院子,就见楚王站在院墙底下,正在等他们。 楚王快步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顾子然,南鸿轩根本不是疯子,是不是??你为了打压本王,竟骗了这样一通胡话!” “本王打压你?”顾子然冷笑,“你应该感谢本王,救了你一命。刚才圣镯要是真被砸了,你猜父皇会不会轻饶了你?” “可是圣镯如果是真的,根本就——”楚王话说一半,忽生警惕,住了嘴。 “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顾子然满腹狐疑。 楚王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顾子然觉察出其中的猫腻,问南鸿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