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理解。”令狐年向顾子然道了谢。 顾子然看向了王羽溪:“不知王姨娘今日打算如何为本王医治?” “妾身打算先让王爷服下解药,再辅于针灸,以帮助王爷的双腿尽快恢复知觉。”花娇娇回答道。 针灸?顾子然听到这熟悉的词,不免有些恍惚:“齐王妃那一手针灸的本事,是从你这儿学来的么?” “没错。”花娇娇开始扯谎,“不过妾身只是带她入了门而已,齐王妃后来之所以医术精湛,全靠她自己的天分和努力。” 顾子然未置可否,只转头吩咐天青:“既是要服用解药,你去准备杯子和水。” 天青应了一声,很快端来了一杯温水,和一只长柄的金勺。 花娇娇取出解药,倒入温水中,再拿金勺搅拌均匀后,递给了顾子然。 顾子然看着手中的解药,问花娇娇:“这解药可有名字?” 花娇娇给现编了一个:“妾身管它叫百忧散。” 百忧散?顾子然点点头,将手中的解药一饮而尽。 花娇娇看着他喝完,马上道:“请王爷尽快去屋里躺下,让妾身为您针灸,以免失了药效,再针灸起来,效果就不好了。” 顾子然微微点头。 天青马上把他推进了卧房。 花娇娇跟着进去,对他道:“王爷第一次针灸,须得褪下外衣和裤子,面朝下趴到床上。” 令狐年缀在后面进来,听见这句话,马上似笑非笑地看了顾子然一眼:“原来还需要脱衣裳?裤子也要脱?王爷,幸亏我跟着来了,不然您这一脱,我家王姨娘清誉何在?” 顾子然一听他这口气,恨不得立马让他们回去,大不了他不治了。 但想想他找王羽溪的目的,并不全是为了治病,只得又忍了下来。 天青见气氛有点僵,赶紧上前给顾子然脱衣裳,用自己的身体阻隔开了令狐年的视线。 待得顾子然准备停当,花娇娇马上上前,取出银针,开始朝他身上扎。 她并非第一次给顾子然针灸了,一切轻车熟路,即便是在扎他的大腿根时,也没有任何障碍。 顾子然觉得她的手法娴熟得很,不由得问道:“王姨娘以前给本王扎过针?” 花娇娇心里咯噔一下,故作淡定:“王爷为何这样问?” 顾子然道:“你似乎对本王的穴位很熟悉?” 他本来想问的是,你似乎对本王的身体很熟悉,但想想令狐年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还是算了。 花娇娇信口扯谎:“针灸就跟王爷射箭一样,练得多了,自然就熟了,不管是给谁扎针,都能娴熟自如。” 顾子然眯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本王会射箭?” 她忘了“王羽溪”对顾子然应该是一无所知了。花娇娇一时语塞。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借口:“王爷当年驰骋疆场,是无人不知的战神,自然是会射箭的,不是吗?” 顾子然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错神片刻,露出一抹苦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还有人记得本王是曾经的战神。” “王爷丰功伟绩,不可能有人不记得的。”花娇娇听出了他的落寞,出言安慰。 顾子然苦笑片刻,没有应声。 很快,花娇娇就为他扎完了针,把银针收了起来。 天青请她和令狐年到外面厅中稍候,自己则伺候顾子然穿好了衣裳,才把他推出来。 顾子然命天青取来一只匣子,递给了王羽溪:“本王知道,王姨娘愿意来为本王医治,绝非因为金钱。但你既然出了力,就断没有让你空手回去的道理。区区薄礼,还望王姨娘莫要嫌弃。” 花娇娇没有客套,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塞进了袖子里。 她谢过顾子然,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王爷,白姨娘要生了!” 顾子然一愣:“她的身孕还不到七个月,怎么就要生了?” 丫鬟满脸焦急:“王爷,白姨娘刚才跟春分争吵,被春分推了一把,动了胎气,说话间就见了红,要生了。” 春分?花娇娇骤然抬头。 春分推了白千蝶,导致了白千蝶早产? 春分是个什么性子,她很清楚,她不可能去推白千蝶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花娇娇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王爷,早产极为凶险,您赶紧派人去请太医吧。” 她一面说着,一面给令狐年使了个眼色。 这种时候,令狐年倒是很机灵,马上接了她的话:“请太医,不如请稳婆,这女人家生孩子的事,太医怎么方便?” “说的是,快去请稳婆。”花娇娇忙道,“最好请个会医术的稳婆,这样保险些。” “说得对。”令狐年连连点头,“王爷,快去请个会医术的稳婆来。” 顾子然皱起了眉头:“哪来会医术的稳婆?” 白千蝶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根本就还没预备稳婆,何况还要会医术的稳婆? 这时候,那丫鬟看向了“王羽溪”:“王姨娘不就会医术么?” 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