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冬至马上拉起夏至,朝着落雨轩去了。 她们知道,这时候白千蝶正在生产,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实在不宜在这时候去打扰顾子然。 但春分此时处于危险之中,她们不能见死不救,哪怕冒着被顾子然嫌恶责罚的危险,也必须去一趟。 两人很快来到了落雨轩,但还没进门,就让一名丫鬟拦住了。 这丫鬟一眼认出她们是锦瑟楼的人,十分地不客气:“你们害了白姨娘早产还不够,还要追着来妨碍她生孩子?走走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别怪我说出更不好听的话来!” 夏至懒得与她争辩,只是耐心解释:“春分没有害白姨娘,这是一场误会,还请你行个方便,带我们去见王爷。” “我给你们行方便,谁给我来行方便?”丫鬟依旧恶声恶气,“春分没有害白姨娘,那白姨娘这会儿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知道,万一白姨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落雨轩的丫鬟婆子都会受罚?你们可是把我们害惨了!” 夏至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脸色一沉。 冬至连忙把她朝后一拽,对那丫鬟道:“我们都说了,这是一场误会,你带我们进去,把这误会跟王爷解释清楚了,你们岂不是就不会受责罚了?” “你说得轻巧!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就算白姨娘早产,跟春分没关系,但白姨娘已经早产了,那就是我们身边的人伺候不当,我们怎么可能逃脱责罚?”丫鬟重重地哼了一声。 她这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也不许别人好过?冬至没办法,只好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银子来,塞进了那丫鬟手里:“好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们做下人的,就是这样,只要主子出了事,无论原因如何,咱们都遭殃。” 丫鬟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觉得分量还可以,马上变了脸色:“你说得也是,咱们都不容易,我又何苦为难你们。得,你们跟我进来吧。” 冬至冲秋露一笑,两人跟在丫鬟后头,进了落雨轩。 她早就听说白千蝶身边的丫鬟都是见钱眼开,只要钱给足,背主都不在话下,今日一试,果不其然。 此时顾子然正在厅中,旁边还聚着几个太医和刚赶到的稳婆。 丫鬟把秋露和冬至带进去,给顾子然行了礼:“王爷,锦瑟楼的秋露和冬至来了,说是要向王爷禀报春分推了白姨娘的事。” 顾子然皱起了眉头:“此事等白姨娘顺利生产后再说。” 秋露赶紧上前几步,躬身道:“王爷,奴婢们也不想这个时候来打扰王爷,实是春分推白姨娘,是一场误会,她是被冤枉的。” 顾子然不高兴了:“本王还没定她的罪,你们急什么?” “王爷,不是奴婢着急。”秋露忙道,“实是春分已经被贵妃娘娘带走了。” 被白贵妃带走意味着什么,顾子然比谁都清楚。 他这个母妃,真是正事半点不干,只会添乱。 顾子然揉了揉太阳穴,对秋露和冬至道:“你们去告诉贵妃娘娘,就说是本王说的,春分的事,等白姨娘生完孩子后再说。” “是,奴婢多谢王爷。”秋露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跟冬至去了柴房。 柴房里,春分已经被五花大绑,身上添了好几道伤痕了。 两名侍卫分别手持长鞭,站在春分两侧,而白贵妃坐在春分面前的椅子上,正看着他们行刑。 秋露和冬至闯进了柴房,大喊一声——“住手!” 白贵妃看见是她们,脸色一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不经通报就闯进来,还敢冲本宫大呼小叫??” 秋露忙道:“娘娘,是王爷让奴婢们来的。” 白贵妃依旧沉着脸:“王爷让你们来做什么?” 秋露回答道:“王爷让奴婢们转告娘娘,春分的事,等白姨娘生完孩子后再说。” 白贵妃连连冷笑:“白姨娘正在生孩子,王爷心焦如焚,怎么会想起春分来?一定是你们去王爷面前嚼了舌头!” 的确是她们去找了王爷,秋露一时语塞。 冬至忙道:“娘娘,奴婢们只负责传话,娘娘若是有异议,不妨去问王爷。” “你这是什么态度?本宫就该绑了你,跟春分一起打!”白贵妃把椅子重重地一拍。 两名侍卫一听,马上就要上前摁住秋露和冬至。 李嬷嬷从后面扯了扯白贵妃的衣襟,凑到了她耳边,小声地道:“娘娘,您绑了她们,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假装顺着她们,反正您最终的目的,并不是打春分一顿。” 说的也是。白贵妃眼珠子转了转,缓了脸色:“罢了,既然是齐王说的,本宫还是得给面子。” 白贵妃说完,把手一抬,冲两名侍卫道:“给春分松绑。” 两名侍卫马上上前,解开了春分身上的绳子。 秋露和冬至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春分,就要把她带出柴房。 白贵妃脸一沉,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人你们不能带走,王爷说的是等白姨娘生完孩子再处置她,没说放了她。她必须留在这里,等白姨娘生完孩子后再说。” 秋露和冬至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白贵妃见状又道:“我们都出去,本宫让人把柴房门锁起,一切等白姨娘生完孩子后,王爷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