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定定地盯着白贵妃看了一会儿,忽然点了点头:“行,妾身明白贵妃娘娘的意思了,妾身这就按照您的意愿,把孩子抱出来,放弃抢救。” 白贵妃脸一沉:“你什么意思?本宫什么时候让你放弃抢救了?” 花娇娇把手一摊:“您明明跟妾身打了赌,如果妾身救活了孩子,就许妾身一个恩典;如果妾身救不活孩子,就要把妾身轰出齐王府,再也不许妾身行医,而且还要让春分、秋露和冬至给孩子陪葬。但当妾身抢救孩子的时候,您却处处阻拦,那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妾身救活孩子嘛。既然如此,妾身干脆不救了,免得做无用功,浪费妾身的时间和精力。” “你胡说八道!”白贵妃厉声反驳。 “妾身也希望自己是在胡说八道,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妾身不信。”花娇娇说着,看向了顾子然,“不信让您的亲儿子来评评理,您是不是在阻挠妾身救治孩子?” 顾子然没有应声,显然就是默认了。 白贵妃气急败坏:“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本宫?那是本宫的亲孙子,本宫怎么可能不想救他?分明是她救治的方法太匪夷所思,本宫才不敢让她去试!” “贵妃娘娘,您就别狡辩了。”花娇娇嗤笑了一声,“让妾身来分析分析,您为什么要阻止妾身救孩子?因为妾身得罪过白姨娘,您记恨妾身?不,妾身寻思,不会是这个原因,您贵为贵妃,不大可能这么小心眼。” 这是在夸她?白贵妃眯了眯眼睛,一时没有应声。 花娇娇还在继续:“那么,您是跟孩子有仇?可是正如您所说,这是您的亲孙子,您怎么可能跟他有仇呢?这种反常的行为,不禁让妾身想到了同样反常的白姨娘。你们一个是孩子的亲娘,一个是孩子的亲祖母,但却都在想方设法地弄死这个孩子。为什么?妾身百思不得其解,想了想去,觉得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花娇娇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皇后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可能性?王姨娘,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花娇娇扫了白贵妃一眼,道:“白姨娘和白贵妃之所以处心积虑地想弄死这个孩子,莫非是因为,这个孩子,并不是齐王殿下的?她们姑侄为了掩盖这个事实,所以才一心置他于死地?” 她这句话,无疑像是一记重磅炸弹,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隐隐地兴奋起来了:“白贵妃,这事儿你可得好好地解释清楚,皇家血脉,不容混淆。” 顾子然脸色铁青,很想瞪“王羽溪”一眼。 她这不是在明晃晃地说他戴了绿帽子吗? 别说这事儿没影子,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该当众说出来。 她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脸面也是很重要的? 白贵妃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怒斥王羽溪:“你愈发胡说八道了!” 花娇娇笑了起来:“贵妃娘娘,妾身觉得,起身已经有点了解您了呢。凡是您斥责妾身胡说八道的时候,恰恰说明您心虚。您心虚到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妾身,所以只能斥责妾身胡说八道。” “你,你胡说八道!”白贵妃气极,脱口而出。 这下连皇后都忍不住要笑了。 花娇娇冷笑了一声:“妾身是跟您打了赌的,如果妾身救不活这孩子,就会毁掉自己的前程,而且也会害三名女侍卫命丧黄泉,所以妾身肯定是全力以赴的。妾身实在是不明白,贵妃娘娘为什么要阻止妾身给孩子插鼻饲管。” 白贵妃气道:“本宫不是已经说过了,因为你这个法子,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您不觉得您这个理由,特别没有信服力吗?”花娇娇嗤笑着反驳。 白贵妃还要再说,却见顾子然已经让天青推起轮椅,朝外去了。 白贵妃一愣:“顾子然,你要去哪?” 顾子然示意天青停下了轮椅,回头问王羽溪:“王姨娘,白千蝶什么时候能醒?” 花娇娇算了算时间,回答他道:“大概还要两刻钟就醒了,到时候妾身会过去看她的情况。” 顾子然点点头,道:“那本王去等她苏醒。” 白贵妃又是一愣:“你儿子正危在旦夕,你去等她苏醒做什么?” “自然是要等她苏醒后,好好问一问这孩子的来历了。”顾子然示意天青继续推轮椅,没有再回头。 他这是对孩子的血统起疑心了??都怪王羽溪的那张破嘴!白贵妃实在是不放心,再也顾不得孩子的鼻饲,追了出去。 皇后饶有兴趣地看了看白贵妃的背影,又看了看王羽溪,留了下来,没有跟他们一起出去。 没过一会儿,便有个小丫鬟脚步匆匆地进来,对王羽溪道:“王姨娘,我们王爷说了,您可以用任何方法救治孩子,只要能救活他就行,不必再有任何顾忌。” 花娇娇的目的终于达到了,马上应了一声,开始给孩子插鼻饲管。 皇后在一旁看着她操作,觉得过程残忍无比,忍不住别开了脸。 花娇娇看见,道:“皇后娘娘,如果您见不得这个,还是请先出去吧。” 皇后还有话问她呢,怎么舍得出去,当即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王姨娘,你刚才说这孩子不是齐王的种,那他是谁的?” 原来皇后留下,是为了跟她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