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没错!”皇后连连点头。 “你当朕是傻子?!”皇上怒拍御案,“把皇后押入冷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也不准任何人探视!” 皇上为什么不听她辩解?他为何如此笃定,吸血蛊就是她干的?皇后有了一丝迷茫。 皇上弄了真怒,魏公公不敢再耽搁,赶紧叫来几个宫女,强行把皇后从地上拖起来,送到冷宫里去了。 皇后刚被押走,便有小太监来报:“皇上,齐王殿下来了。” 皇上正好有一肚子的牢骚无处倾诉,马上吩咐小太监:“让他进来。” 很快,顾子然就自己摇着轮椅,进了御书房。 皇上问他:“朕听说,你昨儿当爹了?” “是,儿臣今日进宫,正是来告诉父皇这个好消息。”顾子然回答道。 皇上很是高兴:“这都多少年了,你终于也有儿子了。” 顾子然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问道:“父皇,儿臣听说,王姨娘中了吸血蛊?”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皇上挑眉看他。一般消息灵通,都是因为在宫里安插了眼线,所以皇上这一眼,颇有深意。 顾子然倒是坦然:“儿臣新生的这个儿子,乃是早产,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现在全靠王姨娘照顾。儿臣方才去接王姨娘,想请她到齐王府看看孩子,结果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她和令狐三王子的车驾。儿臣一打听,才得知王姨娘刚中了吸血蛊,身体虚弱,去不了齐王府了。儿臣很是忧心,所以进宫来问问情况。”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皇上叹了一声:“你也是命运多舛。” 原本是个好好的皇子,威震天衍六国的战神,结果先是毁了双腿,成了残废,后又成亲多年无后,如今好容易有了儿子,却又是个早产儿,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皇上想到这里,问顾子然:“怎么,是孩子出事了吗?” “那倒没有。”顾子然摇头,“目前看着还好,是儿臣不放心,想请王姨娘再来看看。” 皇上明白了,道:“朕看王姨娘精神尚可,应该休息一下就好了。” 顾子然问道:“父皇,这吸血蛊是怎么回事?儿臣怎么听说,是皇后干的?如果果真如此,那儿臣也有过错了,儿臣昨天不该放任皇后跟王姨娘共处一室。” “这跟你没关系。”皇上摇头,“她是皇后,她想跟王姨娘同处一室,你还能拦着不成?” 皇上越说越气:“她身为皇后,却如此愚蠢,私自用蛊不说,还坏了朕的好事!” 顾子然一愣:“皇后坏了父皇的好事?” 皇上跟他解释:“皇后之所以给王姨娘用吸血蛊,是要逼着她告诉朕,云国圣镯‘初见’,并非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而只是障眼法。朕本来就怀疑那是障眼法,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隐而未发而已。现在皇后用吸血蛊逼着王姨娘去说这件事,岂不是弄巧成拙,把假的硬生生变成真的了吗?!” 顾子然明白了,经皇后这一闹,以后皇上就算质疑王羽溪,王羽溪都会拿皇后出来说事,声称云国圣镯“初见”,就是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就连皇后都很清楚这一点,不然也不会用吸血蛊逼着她更改说法了。 所以,皇上最生气的点,还是跟云国圣镯“初见”有关,而不是真因为吸血蛊。 “父皇,您一直在怀疑,从楚王身上搜出来的那只云国圣镯‘初见’,是假的?”顾子然试探皇上道。 皇上马上点了头:“朕甚至怀疑,那两只圣镯,‘初见’和‘余生’,都是假的。” “为什么?”顾子然马上问道。 “因为来得太容易,也因为令狐年太爽快。”皇上眯了眯眼睛。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上,虽然不会鉴别云国圣镯,但却会看人心。 先说云国圣镯“余生”,令狐年好容易才从楚王手里得到它,怎么可能轻易献出来?在令狐年的心目中,这只“余生”的分量,远远超过他自己的性命,绝不会为了偷生,而把‘余生’献给他。 再者,就算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比“余生”重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干,不然要是让云国国君知道了,绝对不会饶过他。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令狐年让王姨娘献上的“余生”,事实上是个西贝货。 至于云国圣镯“初见”,那就更简单了,以楚王那张扬虚荣的性子,他得到“余生”的时候,都嚷嚷得恨不得天下皆知,如果云国圣镯“初见”真的在他手里,他怎么可能隐而不报?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所以,那天肯定是王姨娘使了障眼法,假装从楚王的身上,搜出了一只假的云国圣镯“初见”。 皇上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疑惑:“真正的云国圣镯‘初见’在哪?是在令狐年手里吗?” 顾子然目光微闪:“应该就是在他手里吧?不然他为何要授意王姨娘,故意使用障眼法,弄出一只假的来?” 皇上看了顾子然一眼:“你为何这么笃定,王姨娘使用障眼法,是令狐年授意的?” 顾子然道:“王姨娘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如果不是令狐年的授意,她自己哪敢专断做主?” 这倒也是。皇上认可了他的说法,点了点头:“如果云国圣镯‘初见’,的确在令狐年手里,朕要想个什么法子,把它弄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