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方柔儿困惑问道。 甄嬷嬷指了指方柔儿手腕上的龙凤缠丝金镯,压低了声音:“方姨娘,您都已经收了贵妃娘娘的东西了,要是不办事,贵妃娘娘还不得弄死你?到时候,如果王姨娘还活蹦乱跳地活着,贵妃娘娘一定会兴师问罪,说不准死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方柔儿却志在必得地一笑:“你放心,我有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嫁进齐王府?”甄嬷嬷连连摇头,“你要是进了齐王府,可更是落在贵妃娘娘手里了,你别忘了,她是齐王殿下的母妃。等你成了齐王殿下的侍妾,贵妃娘娘想要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都不带用手段的。” “嬷嬷,你想哪儿去了。”方柔儿抿着嘴一笑,“谁说弄死王姨娘,非得我自己动手?我只答应了齐王殿下,不会弄死王姨娘,可又没说不会让别人弄死她。” 借刀杀人?甄嬷嬷明白了方柔儿的意思,忙问:“你这是打算借谁的手?” “自然是借……贵妃娘娘自己的手。”方柔儿得意一笑。 借贵妃娘娘自己的手?贵妃娘娘要是愿意自己动手,用得着用一对龙凤镯笼络她?甄嬷嬷给听迷糊了。 方柔儿也不解释,笑着朝厅里去了。 且说顾子然,让天青推着他绕着小路转了一圈,方才朝落雨轩走。 天青有个问题,忍了一路,还是没忍住,问顾子然道:“王爷,您真打算把方姨娘要过来,给您自己当侍妾?” “谁说的?”顾子然一哂,“本王只答应把她要回来,又没说要给本王当妾室,你别忘了,她是宁王的人,并非本王的。” 原来是在诓方柔儿。天青忍不住笑了。 顾子然回到落雨轩厅里,酒菜已经摆上了桌。 而方柔儿乖巧地坐在令狐年旁边,垂眉低眼。 顾子然入了席,道:“本王让大家久等了。” 众人忙道无妨。 顾子然举杯,与他们喝了几盅。 方柔儿起身,站到“王羽溪”身后,拿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她布菜。 花娇娇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去伺候三王子吧。” 方柔儿抿嘴一笑:“奴家只认姐姐,姐姐莫要嫌弃奴家笨手笨脚才好。” 花娇娇笑了笑:“你虽然叫我一声姐姐,但你我都一样是妾室,没有尊卑高下,你不用伺候我。” 方柔儿却摇头:“姐姐比奴家先进门,奴家便得以姐姐为尊。更何况,三王子交代过,奴家一定要处处以姐姐为先,把姐姐伺候好。” 令狐年跟她说这些干嘛?他们又不是真夫妻。 花娇娇很是无奈,只得看向令狐年,希望他能解围。 谁知令狐年不但没给她解围,反而还夸起了方柔儿:“看来你把我的话记得很牢,很好。” 方柔儿抿嘴一笑:“三王子说的话,奴家自然记的牢。奴家一定把姐姐伺候得舒舒服服,请三王子放心。” 花娇娇无奈望天,只得任由方柔儿给她布菜。 在她的印象中,宁王跟令狐年根本就没什么来往,为什么会突然送了他一个妾?真是奇怪。 有这么个不相干的女人伺候着布菜,花娇娇是怎么也吃不下去,没过多大会儿,就起身道:“妾身得去看看全儿了,王爷、三王子、南公子,你们继续喝,妾身先走一步。” 照看孩子是大事,没人敢留她,顾子然点点头,让她去了。 方柔儿给令狐年斟了一杯酒,道:“三王子,奴家想跟着姐姐去,但奴家不懂医术,担心妨碍了姐姐为小郡王医治。要不,奴家去看看白姨娘?奴家第一次登门,又是来了白姨娘的落雨轩,不去拜访一下白姨娘,实在是说不过去。” 顾子然闻言,马上看了方柔儿一眼。 方柔儿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这意思是,让他放心。 顾子然眼眸一垂,没有说什么。 令狐年不知底细,自然没有多想:“你说的是,不过,白姨娘正在坐月子,你能不能去见她,还得问过王爷。” 方柔儿马上问顾子然:“王爷,奴家想去看看白姨娘,不知行不行?” 顾子然很想说不行,但又摸不准方柔儿想干什么。他思忖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你也是女人,没什么不方便的,让丫鬟带你去。” “奴家多谢王爷。”方柔儿冲他福了一福。 马上便有丫鬟过来,把方柔儿带进了白千蝶的房间。 白千蝶正半躺在床上生闲气,拿长长的指甲,使劲儿地掐丫鬟的脸。 可怜丫鬟的脸已经被她掐得鲜血淋漓,却一点儿都不敢躲。 方柔儿吓了一跳:“白姐姐息怒,丫鬟的脸是小事,但您刚生完孩子,可不能动气,会伤身子的。” 白千蝶抬头一看,愣了一下:“你是谁?眼生得很。” 领方柔儿进来的丫鬟就要跟白千蝶介绍,方柔儿抢了先:“白姐姐,奴家姓方,闺名柔儿,是令狐三王子的侍妾。奴家听闻姐姐刚诞下了小郡王,特意来跟姐姐道贺。” 令狐年的侍妾?白千蝶打量了她几眼:“有心了,给方姨娘搬个凳子。” 王羽溪也是令狐年的侍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