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收回去了?好厚的脸皮!曹大虎暗暗鄙夷,但面儿上一点儿没露,反而拿起那瓶‘三日倒’,主动递给了张婆子:张妈妈,这瓶‘三日倒’您拿好,要是觉得好用,以后再来。” 张婆子接过小瓷瓶,满意地笑了笑:“若是不好用,我拆了你的宝月楼。” 呵,好大的口气,他这宝月楼,可不是区区一个白千蝶拆得动的,就算她当上了齐王妃都不行! 曹大虎暗自冷笑,脸上却笑容愈盛:“张妈妈您尽管放心,我们宝月楼的毒药,就没有不好用的。” 张婆子满意地点点头,把小瓷瓶揣进怀里,走了。 曹大虎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才回来,对着剩下的那一桌子毒药冷笑。 手下都替他心疼:“老大,您就这样把‘三日倒’送出去了?咱们亏大发了。” 亏?当然亏了。曹大虎冷笑:“既然让我亏了银子,那我就只能在别的地方找回来了。” “怎么找?”手下好奇问道。 曹大虎冲他打了个手势:“那瓶‘三日倒’张婆子肯定是给白千蝶买的。你去查探一下,看看白千蝶是要给谁用那瓶‘三日倒’。” “是。我这就去办。”属下也是憋了一口气,马上转身去了。 没过多大会儿,手下就回来了。 曹大虎很是诧异:“这么快就打听到了?” 手下回答道:“老大,齐王府虽说门第高,但除了奴仆,通共就没几个人。我寻思,白千蝶好歹是个主子,如果她是为了加害奴仆,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大的价钱来买毒药,所以,她要毒害的,必定也是个主子,而且是个她不太方便下手的主子。” “分析得没错,所以呢?”曹大虎还是没明白。 手下继续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就纳闷了,齐王府里,本来就只有三位主子,齐王殿下,齐王妃,外加白千蝶。如今齐王妃已经亡故了,齐王府里除了齐王殿下,就只剩下了白千蝶自己,那她还能害谁?难不成是要害齐王殿下?但这怎么可能?等我去一打听才知道,齐王府这几天,多了个人。” “多了个人?谁?”曹大虎问道。 “祥云楼的王姨娘,王羽溪。”属下回答道,“王羽溪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的侍妾,据说还是已故齐王妃的师傅,医术之高超,不逊于先齐王妃。白千蝶的儿子早产,性命垂危,所以王羽溪住进了齐王府,以方便救治那孩子。” 曹大虎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白千蝶特意重金买毒药,是为了毒害医治她儿子的大夫?那王羽溪要是被她毒死了,她儿子岂不是也没命了?” “这,这我也没想明白。”属下挠了挠头,忽地又把脑袋一拍,“嗐,老大,管他呢,接下来几天,我们盯着点齐王府,看谁的脸会烂不就行了?” 有道理,谁的脸烂了,就是谁中毒了。曹大虎连连点头:“还是你聪明,那你派几个人,盯着齐王府,时时去打听,一有消息,马上来告诉我。” “是。”手下应了一声,却又觉得奇怪,“老大,你查中毒的人做什么?” “除了摆白千蝶一道,还能做什么?她从我这里白抢了一瓶‘三日倒’,这口气,我必须出!”曹大虎忿忿地道,“反正她没付封口费,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手下也对这种占便宜的行为深恶痛绝,连连点着头,派人去盯齐王府了。 且说张婆子回到齐王府,已经是后半夜,但她记着白千蝶的叮嘱,还是第一时间去了她的卧房。 此时的白千蝶,已经睡着了。 张婆子犹豫了一下,弯腰叫醒了她。 白千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是她,马上清醒了过来:“毒药买到了?” “没买。”张婆子回答道。 “怎么没买??”白千蝶气得想要坐起来,腹部的刀口却疼得很,只得又躺下了。 张婆子赶紧去扶她,让她慢慢地倚坐到了床头。 白千蝶此时只想骂她:“你是怎么办差的,我让你买毒药,你却空着手回来?王羽溪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你却没有准备好毒药,让我怎么下手?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原来她要她去买毒药,是为了毒害王羽溪? 张婆子赶紧把怀里的小瓷瓶和银票都掏出来,递给了白千蝶。 白千蝶看见小瓷瓶和银票,愣了一下:“这是毒药?怎么毒药拿回来了,银票却还在?” “因为这毒药,是老板送的,没花钱。”张婆子喜滋滋地解释,“所以奴婢刚才才说,没有买。” 白捡一瓶毒药?白千蝶也很高兴:“便宜无好货,那老板凭什么白送你一瓶?会不会是因为不好使?” “那不可能。”张婆子信心满满,“这瓶毒药,如果是卖的话,要五千两银子呢。” “五千两?!”白千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么贵的毒药,老板怎么舍得白送给你的?” “那还不是因为您。”张婆子笑容满面,“谁不知道您为王爷诞下了小郡王,过不了多久就要扶正了,老板这是想巴结您呢。” 等王羽溪死了,那孩子也就活不长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扶正。不过,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白捡一瓶价值五千两的毒药,简直赚翻了。 白千蝶心情大好,拔出瓶塞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