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瘪了瘪嘴:“姑母,既然您已经猜到了真相,又何必来问我?” “本宫猜到和你自己招认,能是一回事吗?!”白贵妃气不打一处来,“行,既然你嘴硬,那就别怪本宫不管你!” 白千蝶见她发狠,也是满腹怨言:“就算我招了,姑母又能怎么管我?你现在都进冷宫了,自身难保了。” “你!”白贵妃气急,抬手就想扇她耳光,白千蝶在地上趴着,她不愿意去弯腰,只得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她一下,“你居然嫌本宫没本事,你也不想想,本宫纯粹是被你连累的!” 白贵妃的确是被她连累的,白千蝶吃痛又理亏,闭了嘴。 白贵妃生了会儿气,忿忿地道:“本宫之所以会落到如此境地,起因全因你不知检点,生下了野种!若非如此,哪来后面这些破事!” 白贵妃话音刚落,就听得窗外“咚”地一声响。 白贵妃吓了一跳,赶紧走到窗边,探头朝外看,但窗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个烂箩筐。 兴许是耗子撞倒了什么东西吧,这烂地方,耗子就是多。白贵妃没有多想,关好窗户,走回了白千蝶跟前。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窗户,窗外的大箩筐里头,就钻出了一个人,正是刚才的丑宫女。 丑宫女无声地拍了拍胸口,吐出一口长气,露出了满脸后怕的表情。 但她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还是又蹑手蹑脚地猫到窗户底下,继续偷听去了。 屋内,白贵妃居高临下地打量白千蝶,质问她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本宫,那个野种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白千蝶不但不告诉她,反而矢口否认:“姑母,您在说什么呢?什么野种?哪来的野种?”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肯说实话?”白贵妃眯起了眼睛。 “事情到了哪个地步?我需要说什么实话?姑母,您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千蝶努力仰起头,一脸茫然。 她的肚子虽然疼,但这会儿脑子却很清楚。她算是看明白了,白贵妃根本没她想象得那么有本事。 既然如此,她必须靠自己,才不能跟白贵妃交底。 白贵妃见她如此,气得慌,但一时却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毕竟以前白千蝶也没有明确地说过,那孩子是野种,一切都是她从白千蝶的反常行为中推断出来的。 白贵妃死死地盯着白千蝶看了一会儿,质问道:“如果那孩子不是野种,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想弄死他?” 白千蝶不慌不忙地解释:“姑母,这个原因,我好像很早就跟您说过了。因为我怀疑那孩子是个傻子,为了不让表哥蒙羞,这才想把他打掉。” “你就继续嘴硬吧,你可别后悔。”白贵妃连连冷笑,“你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祈祷那野种长得不像他亲爹,不然你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白千蝶依旧不慌不忙:“姑母,我说过了,那孩子是表哥的亲生骨肉,他也许是个傻子,但一定跟表哥长得一样,或者长得像我。” 她为何如此镇定? 莫非真是她弄错了?白贵妃怀疑起自己来。 白千蝶暗自嗤笑,垂下了眼帘。 她以前依赖白贵妃,所以手段方法总是简单粗暴。 现在她只能靠自己,脑子一下子就变灵活了。 要想防止野种的事败露,根本不需要弄死那孩子,她可以采用更好的办法。 而采用这个办法后,她还可以利用这个孩子,来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只是这个计划,要委屈一下她这位好姑母了。 白千蝶打定了主意,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白贵妃自我怀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再次质问白千蝶:“你敢发誓,那孩子不是野种?” 白千蝶当然不敢发誓了,但却满脸委屈,眼圈泛红:“姑母,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您也不想想,我一直生活在齐王府,是在表哥的眼皮子底下过日子,我上哪找野男人去?再说了,齐王府戒备森严,就算我有野汉子,他也进不来呀!” 白贵妃不相信:“只要你存心偷人,怎样都能偷。” 白千蝶委屈得落下泪来,哭得特别大声:“姑母,真的是您误会我了,您怎么能这样!我只不过是因为担心孩子是傻子,才想办法打胎,您居然就把他当成了野种!我好好一个孩子,怎能让您这样污蔑!” 白贵妃太了解她这个内侄女了,她越是表现得很激动,越证明她猜对了。 她这是心虚呢! 白贵妃望着她冷笑:“既然这样,那本宫可得好好保护那孩子了。你也别想着因为他是傻子,就想要弄死他了,不然我就认定他是野种。” 她要保护那孩子? 那可太好了。 她正愁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引她入局呢。 白千蝶暗暗一笑,故意道:“姑母,那孩子现在早产,就算不是傻子,多半也废了。这样的孩子,还留他做什么?不如趁早让他死了去投胎,倒是一种解脱。” 白贵妃讥讽一笑:“你看,你还不承认他是野种。你看看你这急切劲儿分明就是想尽快弄死他,好销毁掉你偷人的‘罪证’!” “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