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把孩子“安排”好了,就等着他来请呢,闻言马上撑着身子站起来,道:“赶紧走吧,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了。” 肚子疼能怪谁?谁让她不听王姨娘的话,贪嘴来着?天青是一点儿也不同情她,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上前一步去了。 白千蝶跟着天青来到大门口,发现顾子然已经和三名女侍卫,以及全儿,分乘两辆马车,先一步出发了。 他们都不等她!白千蝶委屈地撇了撇嘴,登上了自己的马车。 顾子然带着春分、秋露、冬至和孩子,先一步抵达了祥云楼。 令狐年早已经为孩子安排了房间,至于春分、秋露和冬至,依旧履行照顾他的职责,跟他住在了一起。 白千蝶疼得受不了了,问令狐年道:“三王子,王姨娘的手术室准备好了吗?能不能快点给我动手术?我疼得都快晕过去了。” 令狐年很不耐烦搭她的话,但见她脸色苍白,满头虚汗,确实像是扛不住了,于是便让丫鬟上楼,隔着房门,问了王羽溪一声。 没一会儿,丫鬟便下了楼,回禀令狐年:“三王子,王姨娘说,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让白姨娘上去了,但只准她一个人上去,不许别人陪着。” 令狐年点点头,便对白千蝶道:“那你上去吧。” 白千蝶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上楼去了。 顾子然本来有心借着送白千蝶上楼,去看看王羽溪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想到,王羽溪直接把他的这个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只能作罢了。 白千蝶扶着栏杆上了楼,又捂着肚子,弯着腰,走到王羽溪的房门前,叩响了房门。 房门很快被打开,白千蝶弯着腰,钻了进去。 房门内,是戴着头套的花娇娇,她整张脸都被头套遮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待得白千蝶看清了她的样子,颇有点无语:“王姨娘,就算你的脸还没完全好,也不至于这样吧?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戴上这东西去打家劫舍呢。” 花娇娇冷笑一声:“谁都有资格说这个话,唯独你没有。我为何要蒙着脸,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白千蝶不敢再作声了。 花娇娇转身走向里间:“你不是急着做手术吗,还不赶紧过来?” 白千蝶赶紧弓着腰,跟上了她。 里屋里,早已经布置成了手术室,虽然有点简陋。 花娇娇指了指正当中的手术台,示意白千蝶:把衣裳脱了,躺上去。 白千蝶这会儿疼得要死,也顾不得什么害臊不害臊,三两下就脱光衣裳,奋力爬上了手术台。 花娇娇还没靠近,就闻见了浓郁的香气,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白千蝶见状,带着点得意,解释道:“我担心熏着王姨娘,刚才回齐王府后,特意用花瓣水沐浴更衣了。” “沐浴更衣?”花娇娇愣了一愣:“你刀口长好了?” “差不多了吧,反正没朝外渗血了。”白千蝶道。 花娇娇有点无语:“并不是没有渗血了,就叫刀口长好了。” 她说完,上前一看,眉头皱起老高:“你到底在水里泡了多久?你这刀口都发红了!” 她再一摸白千蝶的额头:“你在发烧!白姨娘,就算你不懂刀口没长好前不能洗澡,也该知道,坐月子期间,不能沐浴吧?你刚做过剖腹产手术,就下水泡着,你就没想过这样会出问题??” 白千蝶本来很不以为然,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怕了,连忙问道:“那你还能给我做手术吗?” “做当然可以做,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不过……”花娇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白千蝶忙问。 花娇娇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走到墙边,拉响了挂在墙上的铃铛。 铃铛响起,很快,令狐年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王姨娘,出什么事了?” 花娇娇对手术台上的白千蝶道:“你自己告诉三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点声,免得三王子听不见。” 白千蝶磨蹭着,不好意思说。 花娇娇也不催她,只是冷冷地道:“你什么时候把事情说清楚,我什么时候给你做手术,反正我不着急。” 啊,对,她是不着急,因为不管她是死是活,她都不用负责任。 白千蝶想到这里,赶紧提高了音量,冲房门道:“我不知道剖腹产后,刀口长好之前,不能洗澡,刚才回齐王府后就沐浴更衣了,结果现在发起了烧,刀口也红了。” 这个白姨娘在瞎搞什么! 令狐年无语片刻,隔着房门问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动手术吗?” 花娇娇回答了他:“手术还是可以做,但现在救活白姨娘的几率,又降低了许多。还请三王子转告齐王殿下,做好思想准备。还有,白姨娘自己把自己作成这样,如果死在了手术台上,真不关我的事。” 令狐年转身下楼,把王羽溪和白千蝶的话,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子然。 顾子然听后,愣了一愣:“这件事怪本王。白千蝶跟本王说身上太脏了,要回去沐浴更衣,本王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令狐年毫不留情地嗤笑:“你们真不愧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