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也知道找到游方道士几乎不可能,但还是点头应了。 顾子然指了指白千蝶,提醒天青道:“你把她带下去,先问问那游方道士的长相,姓名、来处等情况再去找,总好过大海捞针,如果白千蝶不老实,就打她一顿。” 白千蝶瘪了瘪嘴,今天的顾子然,真是冷血无情到了极点了。 天青应了一声,让侍卫们把白千蝶拖了下去。 顾子然看着白千蝶离开了房间,转头对王羽溪道:“虽然白千蝶坏事做尽,死不足惜,但本王还是希望王姨娘能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她,保住她的命。因为如果就这样让她死了,太便宜她了。” 顾子然这个想法,跟花娇娇不谋而合,因此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妾身一定尽力。” 顾子然冷冷地瞥了关氏一眼:“你虽非主犯,但罪责难逃,本王看在外祖母的份上,这次不罚你,但以后若非本王允许,你不得踏进齐王府半步。” 关氏很委屈:“王爷,我又没做错事,凭什么罚我?” 顾子然似笑非笑:“那你告诉本王,你与白千蝶一向不和,为何会好心带她去看全儿?别跟本王说什么以为她要死了,于心不忍,本王是不会信的。” 关氏无奈,只得说了实话:“白千蝶把她的家当全交给了我,所以我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她真要死了。” “不是因为她把全副家当都交给了你,你才相信了她的话,而是拿人手短吧?”顾子然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关氏脸上一红,但也没否认。 顾子然冷笑一声:“还不快滚?” 关氏头一垂,灰溜溜地出去了。 顾子然又看向了春分、秋露和冬至,无不遗憾地道:“可惜,你们三个,性格不够强硬,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白千蝶钻了空子,本王是不放心继续把全儿交给你们了。” 春分、秋露和冬至羞惭万分,跪下请罪。 顾子然摆了摆手,道:“你们现在已经是王姨娘的人了,本王哪有资格罚你们。再者,你们既然已经成了王姨娘的人,就没有义务照顾全儿了,本王会另行派人来照顾他。” 春分、秋露和冬至都很想让顾子然再给她们一个机会,但却觉得没脸开口。 这时候,花娇娇开口道:“王爷,如果你决定还是把全儿留在祥云楼,那就还是让春分、秋露和冬至来照顾他吧,就当是将功赎罪了。她们三个,虽然有缺点,但胜在忠诚,妾身相信,经过这件事后,她们以后会变得强硬起来了。” 顾子然看了看三个女侍卫,有些犹豫。 花娇娇带了点嘲讽,道:“王爷,只有千里抓贼的,没有千里防贼的,全儿中毒,她们三个固然有错,但害人的,却是全儿的亲娘,你的侍妾。说到底,还是你齐王府管束不力,三个女侍卫只是被人钻了空子。全儿几次受害,都是你齐王府所为,这让妾身很难再相信你们齐王府的人,你现在要换其他人来,我只会更不放心,所以还不如继续让她们三个照顾全儿,至少我相信,她们是不会害全儿的。” 的确,全儿每次受害,都是齐王府内部出问题,顾子然理亏,只得道:“那就依了王姨娘,全儿早产,本来就三灾六难,这次又中了毒,还得劳烦王姨娘多费心。” “这个王爷尽管放心,既然他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会尽心尽力。”花娇娇说完,又问顾子然,“不知王爷有几分把握,找到解药?” 顾子然苦笑:“说实话,半成把握都没有。” 花娇娇提议:“不如去问问曹大虎?” 曹大虎做的就是这门生意,见多识广,说不准认得“鬼见愁”,也知道从哪儿可以弄到解药。 顾子然觉得她这个提议不错,马上派了一名侍卫去祥云楼。 半个时辰后,侍卫回来了,但却告诉顾子然,曹大虎并未听说过什么“鬼见愁”,他觉得,这种毒,多半是那个游方道士自己配制出来的,除非找到游方道士,是不可能拿到解药的。 这下可真是把所有路给堵死了,顾子然大失所望:“莫非这孩子命苦,只能顶着这样一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过一辈子了?” 花娇娇犹豫了一下,道:“妾身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风险很大。” “什么法子?”顾子然忙问。 花娇娇看着保温箱里的全儿,跟顾子然道:“我可以给他做血液透析,但孩子还小,又早产,身体孱弱,我怕用了血液透析,他最终挺不过去。” “什么是血液透析?”顾子然问道。 花娇娇比划着跟他解释:“现在全儿的血液里有毒,王爷可以理解吧?” 顾子然点了点头。 花娇娇便继续道:“简单来说,就是妾身把全儿体内的血,分批次地抽出来,将其中的毒素过滤,然后再让干净的血液流回他的体内。” 这法子听着简单,但仔细一想,却是骇人听闻。 顾子然暗自咂舌片刻,问花娇娇:“这法子,以全儿目前的状况,恐怕是不能承受,能不能等他再大些,身体再好些后,再用这血液透析的法子?” 花娇娇摇了摇头:“如果不能及时减少血液里的毒素,这些毒素,就会逐渐侵入他的五脏六腑,到时候,他别说这张脸,就连性命都会保不住。” 顾子然明白了,虽然“鬼见愁”并非致命的毒药,但如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