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只要能进齐王府,她管他是怎么让她进的?方柔儿露出了笑脸:“是奴家的问题太多了,王爷勿怪,奴家现在就把您想知道的事告诉您。” “快说!”顾子然催道。 方柔儿朝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王爷,王姨娘的后腰上,有块红色的胎记,那胎记的形状是……一片树叶。” 顾子然骤然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当时奴家离王姨娘那么近,不可能看错的。”方柔儿诧异于顾子然的反应,小声地问,“王爷,为何您听说王姨娘的后腰上有胎记,就如此激动?您……认得那块胎记?” 顾子然一记眼刀横了过去:“你的话,太多了。你要是进了齐王府还这样,本王保证你活不过三天。” 方柔儿赶紧收起了八卦的心思,低下了头:“奴家再也不敢了。” 顾子然神色严肃地告诫她道:“你若想活长久一点,就把嘴巴给本王封死了,王姨娘后腰上有胎记的事,谁也不许告诉。” 方柔儿连连点头:“王爷放心,这件事奴家一定拦在肚子里。” 顾子然让她保密胎记的事,她倒是能理解,毕竟顾子然去打听别人家侍妾的胎记,本身就见不得光,当然不能到处讲了。 顾子然叫进来一个丫鬟,吩咐她道:“你带方姨娘去听竹轩安置。” 真的这就把她留下来了?方柔儿心头一喜,脸上向顾子然道谢。 顾子然没有搭理她,让天青推着轮椅出去了。 王羽溪的后腰上有红色树叶胎记,这说明了什么!他不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顾子然喃喃自语:“原来王羽溪就是花娇娇,本王差点被蒙蔽了。” 天青不解问道:“王爷,您为何如此笃定,王姨娘就是先齐王妃?” 事到如今,顾子然也不瞒他了:“她们的后腰上,都有一块红色的树叶形状的胎记!” 胎记?天青很不想跟他谈论这个话题,但又忍不住不说:“王爷,仅凭一块胎记,无法断定王姨娘就是先齐王妃吧?毕竟白姨娘的后腰上,也有一块红色的叶子形状的胎记。” 这倒也是,顾子然一愣:“难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天青没有接话,毕竟他也不敢断定,王羽溪一定就不是花娇娇。 顾子然自个儿摇着轮椅,在房间里驶来驶去,过了一会儿,他猛地将轮椅停下,道:“本王何必猜来猜去,王羽溪是不是花娇娇,带回来一问便知,如果她不肯说,本王就让她自己解释一下胎记的事!” 顾子然说完,果断对天青下令:“马上派人去把王姨娘给追回来!” 天青很是无语:“王爷,您不让王姨娘去显国帮您寻找黑雪莲了?” 顾子然把轮椅扶手一拍:“如果王羽溪真的就是花娇娇,去显国寻找黑雪莲这件事,本身就有蹊跷!本王才不相信,花娇娇会这么好心,去帮本王找黑雪莲。你别忘了,本王的这两条腿,就是被她毒成残疾的!” 顾子然这样说,天青就不好再劝,赶紧按他的吩咐,安排人手追王羽溪和南鸿轩去了。 —————— 花娇娇一行出了京城后,南鸿轩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但在花娇娇的一再坚持下,一行人继续赶路,直到天色擦黑,方才在花娇娇的又一坚持下,让车队的其他马车落脚驿站,而她和南鸿轩的马车悄然离开,找了家农户过夜。 南鸿轩并没有追问“王羽溪”为何要这么做,但从她的这些反常行为中,愈发笃定她所谓的寻找黑雪莲,只是个幌子,她一定另有目的。 到了农家,红姨娘要和王羽溪同屋歇息,南鸿轩以为王羽溪肯定不答应,没想到,她很爽快就同意了。 于是南鸿轩独自睡了东屋,王羽溪和红姨娘住了西屋。 到了天黑时,几人刚要歇下,外面传来了说话声,依稀像是在说什么驿站。 花娇娇马上和红姨娘出了屋,抬头一看,南鸿轩也出来了。 说话的,是这户农家的主人,一对中年夫妻,外加他们的一双儿女。 这男主人刚从外头回来,女主人带着孩子们正在跟他说话。 他们见王羽溪等三人从屋里出来,很不好意思。 那男主人抱歉地道:“都怪我,说话太大声,把你们给吵到了。” 王羽溪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问道:“我刚才听你们好像在说‘驿站’?” “是啊。”男主人点了点头,“我刚才回家的时候,路过驿站,好家伙,好多大兵围在那里,腰里挂着刀剑,手里拿着火把,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花娇娇心头一紧:“这么晚了,他们找谁?” 男主人想了想,道:“好像是要找一个姓王的女人。” 姓王?难道是在找她?花娇娇更紧张了,但她担心这男主人起疑心,因此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或许是那姓王的女人犯了事,官差正在抓她吧。” 男主人却摇了摇头:“那些人不像是官差,我听他们说,他们是齐王府的侍卫。” 齐王府的侍卫??顾子然才刚放她出来,转头却又要抓她回去?为什么?是什么让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花娇娇猜不出来,也没功夫去猜。她打了个呵欠,装出困乏的样子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