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会不会被逮到,就得看你了。”花无期看着花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鲜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问:“不知侯爷有什么计划?” “本候的计划很简单。”花无期慢悠悠地道,“那就是,你去偷‘余生’。” 花鲜吃了一惊:“侯爷,小人很愿意为侯爷效劳,但小人哪有那本事?只怕小人还没踏进齐王别院的院子,就被齐王府的侍卫给逮住了。” “逮住了才好,本候要的,就是你被逮住。”花无期却带着笑容道。 花鲜明白了,原来花无期要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他很不愿意去当靶子,低着头没做声,这要是真被齐王府的侍卫逮住,他说不准就会没命。 花无期没等到他的回答,不高兴了:“怎么,你不愿意?本候就知道,你已经背叛了本候,不然也不会在皇上面前,捅了本候好几刀。” 花鲜只得开了口:“侯爷,小人听您的便是。” 花无期这才满意了:“那好,晚上你跟本候一起出门,去齐王别院。” 花鲜低头应了。 夜半时分,花无期当真命人准备了车驾,带着花鲜出了门。 花鲜为车夫指着路,到了草帽胡同附近。 花鲜把车窗掀开一点点,指给花无期看:“侯爷,那条巷子,就是草帽胡同。草帽胡同里,只有一座宅子,就是齐王的别院了。” “好。”花无期点了点头,“现在你去齐王别院偷取‘余生’,记得行事小心些,不要太快被抓到了。” 先前拿他试毒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拿他当诱饵!花鲜心中十分不忿,但也没办法,只得点点头,下了车。 没过多久,花无期也下了车,悄悄从草帽胡同的另一头,翻墙潜入了巷子里。 就在这座别院里,一间隐蔽的密室内,顾子然和江陵王正在小声说话。 江陵王侧耳听着外头的动静,问顾子然:“花无期会来吗?” “肯定会。”顾子然无比笃定,“他为了留下‘初见’,都不惜把皇上给得罪了,怎么可能不来偷‘余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会来试一试的,不然他单有‘初见’有什么用?” 江陵王还是不太信:“理是这个理,但这里是齐王别院,重兵把守,就算他想来,也不敢来吧?” 他正说着,天青就一脸兴奋地进来了:“两位王爷,外头有动静了!” 江陵王忙问:“怎么,宣平候来了?” 天青点了点头:“宣平候先是让花鲜当诱饵,从前门潜入,把侍卫都吸引了过去。等花鲜刚被抓住,宣平候就悄悄从人少的后门摸了进来,现在正满屋子里找‘余生’呢。” “还真让齐王殿下猜中了。”江陵王放了心,笑了起来。 顾子然问天青:“‘余生’别藏太深了,得让他找到。” “王爷放心。”天青回答道,“余生就放在偏厅的桌上,只派了两个人看守。” 顾子然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人正说着,外头就有另外一名侍卫的声音响起:“两位王爷,宣平候已经在看‘余生’了!” 顾子然和江陵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走!” 天青连忙上前推了轮椅,顾子然和江陵王一起朝外而去。 两人到了偏听,先从窗户缝里朝里看。只见屋内两名看守的侍卫,已经倒地不起,看样子,像是花无期用了迷药。 没想到,花无期的花样还挺多,是有备而来,难怪敢来重兵把守的齐王别院偷“余生”。 偏厅的桌子上,摆了一只小木盒,此时盒子已经被花无期打开,里头躺着的,是一枚跟“初见”几乎一模一样的玉镯。 花无期拿起玉镯,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随后,从怀中掏出“初见”,仔细地比对。 江陵王有点着急,拿手指在墙上写字给顾子然看,意思是,单凭花无期偷“余生”,也没法证明他从怀里取出来的那只镯子,就是“初见”,至少,没办法让他承认那是“初见。” 顾子然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示意他朝阴影里躲一躲。 江陵王不解其意,但还是照着办了。 他们刚躲好,就见花鲜脚步匆匆地过来,进了屋。 江陵王吃了一惊,看向了顾子然。 别院侍卫重重,虽然他们故意放了水,让花无期进来了,但花鲜是如何逃脱的?? 顾子然看着江陵王,意味深长地一笑。 江陵王明白了,花鲜已经让顾子然给买通了。 妙啊,这一招真是妙,江陵王冲顾子然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等花鲜进了屋,再度来到窗户外,透过缝隙,悄悄地朝里看。 屋内,花无期见了花鲜,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摆脱侍卫的?” 花鲜也压低了声音:“外头有人找茬,好像是楚王,那些侍卫光顾着应付楚王了,没顾上小人,小人就干脆趁机溜进来了。” 楚王?是了,楚王也一直想得到云国圣镯,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风声,才特意赶了过来。花无期点点头,对花鲜道:“那你为本候望风,让本候好好看看这镯子。” 花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