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是么?我去看看。”花娇娇说着,就朝对面走去。 南鸿轩连忙跟在了她后面,边走边摇头:“你啊,真是一听见有病人就坐不住。” 花娇娇笑道:“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九级浮屠。” 两人说着,来到了对面的房间。房间门口,围满了围观的人,房间内,则是一群穿着异域服饰的人,个个都在抹眼泪。 而在房间正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个同样穿着异域服饰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这男人的穿着打扮,明显比其他人高出几个档次,看起来像是他们的头儿。 花娇娇从人群里挤了进去,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屋内的人都忙着伤心,没人搭理她。 南鸿轩不高兴了,指着先前撞过他们的男人道:“怎么,才撞过我们就装不认识了?” 那男人抬起头来,认出了他们,赶紧行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之前我急着去请大夫,所以才撞着了你们。在下乌图木,在这里给二位赔罪了。” “乌图木?看这名字,你不是大康人?”南鸿轩问道。 “我们是显国人。”乌图木回答道。 显国人?这么巧?南鸿轩一下子来了精神:“生病的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们的上司,连城达。”乌图木回答道,“连城大人受命出使大康十年了,如今好容易要回去了,却病成这样,只怕是没法见亲人最后一面了。” “他到底是什么病?”花娇娇问道。 乌图木抹着眼泪道:“连城大人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当时咱们给他灌了醋,也大口吞了饭,以为就没事了,谁知道鱼刺根本就没下去,还卡在喉咙里,如今喉咙已经化脓,红肿到无法喝水吃饭,眼看着整个人都不行了。” 就这么点事?不过也是,古人没有专门的工具,看似很简单的拔鱼刺,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花娇娇对乌图木道:“我是个大夫,要不,让我给你们的连城大人瞧瞧?” 乌图木摇了摇头:“没用的,刚才这镇上最有名的大夫刚来看过,让我们准备后事。” 他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南鸿轩又不高兴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就算我们王大夫没办法治好你们的连城大人,你们也没什么损失。” 南鸿轩这一声“王大夫”,可算是叫到了花娇娇的心坎上,令她感激地看了南鸿轩一眼。 乌图木犹豫了一下,又跟其他人商量了几句,同意了:“那就请王大夫来给连城大人瞧瞧喉咙吧。” 花娇娇走上前去,单膝在躺椅前跪了下来。 她给连城达诊了一会儿脉,眉头皱了起来。 乌图木对此一点儿都不意外,苦笑道:“王大夫是不是也束手无策?没关系的,我们请了好多大夫来看过,都说没法治。” 花娇娇却摇了摇头,道:“连城大人的病情的确很严重,感染已经扩散到全身,引起败血症了。不过,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喉咙里的鱼刺,只要把鱼刺拔出来,再对症用消炎的药,还是有很大希望康复的。” 乌图木听她说的这么轻松,很是高兴:“听王大夫这意思,可以把连城大人喉咙里的鱼刺弄出来?” 屋内本来哭哭啼啼的几个人,听见他的话,全都围拢了过来,就连门口围观的人都投来了视线。 花娇娇冲他们点了点头,道:“没错,我能把鱼刺取出来。” “王大夫可真有本事。”乌图木高高兴兴地问:“不知王大夫打算用什么法子,把鱼刺取出来?” 花娇娇回答道:“我得先看看连城大人的喉咙。” 乌图木点点头,让出路来。另外两名男子则一左一右,扶着连城达坐了起来,以方便王羽溪查看连城达的喉咙。 花娇娇习惯性地摸了摸左手手腕,左手手腕上却空荡荡的。她这才想起来,她的“初见”,已经留在了大康。 虽然她从“初见”里取出了不少药品和医疗器械,但那些东西,江陵王会找合适的时机,给她运到云国去,她现在身边只有一些常用药而已。 她现在没有咽喉镜用,只能凭着肉眼,掰开连城达的嘴,看了看他的喉咙。 “王大夫,连城大人的病情如何?”乌图木迫不及待地问道。 花娇娇摇了摇头,道:“连城大人的喉咙红肿得太严重,已经没有办法用镊子把鱼刺夹出来了。” “那怎么办?”乌图木急了。 花娇娇倒是不着急:“现在只能切开他的喉咙,把鱼刺取出来了。” “切开喉咙??”乌图木瞪大了眼睛,“那连城大人岂不是会没命??” 花娇娇正要跟他解释,南鸿轩不耐烦了:“看你这话说的,难道不切开他的喉咙,他就能活命了?” 这倒也是,乌图木跟其他人小声地商量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乌图木抬起头来,问“王羽溪”道:“王大夫,您切开连城大人的喉咙后,能保证一定把他救活吗?” 花娇娇正要回答,南鸿轩抢在了前头:“不能!没有大夫能保证,一定能救活他,你们爱救不救。” 这……乌图木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都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