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马上照办,去敲响了红姨娘的房门。 南鸿轩开门见是天青,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他让天青进去替他看着红姨娘,自己则去见顾子然。 顾子然看着南鸿轩,问道:“你可还记得你的话?” “什么话?”南鸿轩心知肚明,开始装傻。 顾子然哼了一声:“本王就知道,你先前不过是为了让本王去救王羽溪,所以才使出了权宜之计。不过本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必须践行你自己的承诺。” “我的承诺是什么?”南鸿轩开始耍赖,“我的确是答应了王爷,只要王爷救下王羽溪,我就向王爷证明,王羽溪就是先齐王妃花娇娇。可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热娜’并非王羽溪,而且她也不是被您救下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王羽溪的确是花娇娇了?”顾子然马上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 南鸿轩一下子就愣住了:“我……” “这就够了。”顾子然奸计得逞般地笑,“本王不需要你来证明。横竖她要么是戴了人皮面具,要么是用了易容术,本王去揭穿她便是了。” 顾子然说着,就转动轮椅,朝王羽溪的房间去了。 南鸿轩连忙追上他,拽住了他的轮椅:“王爷,你有没有想过,花娇娇宁肯诈死,也要离开齐王府,这是多大的决心?如果你贸然去揭穿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本王为何要她原谅?”顾子然哼了一声。 南鸿轩没办法,只得道:“万一她怀的孩子是你的呢?她要是恨上你,把孩子打掉了,怎么办?就算你派人看着她,若她真不想要那个孩子,多得是办法打掉。” 顾子然愣了一会儿,没做声。 南鸿轩稍稍松了口气,再接再厉:“反正你已经知道她是花娇娇了,又何必着急?你还不如装作不知道,跟她打好关系,弄清楚她为何要逃离齐王府。” 她为何要逃离齐王府,他隐约猜得到原因,不过,这还需要跟花娇娇求证。顾子然想到这个,眯起了眼睛:“你可曾告诉她,本王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没告诉。”南鸿轩忙道。 “好。”顾子然点了点头,“不许让她知道,否则本王马上把她绑回齐王府,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南鸿轩答应了。在他看来,只要花娇娇不在大康,顾子然就拿她没办法。 顾子然思索了一会儿,问南鸿轩:“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本王讲讲。” 南鸿轩犹豫了。这件事,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跟花娇娇讲,却没法跟顾子然讲。他总不能告诉顾子然,他和花娇娇都是南宫家的人吧。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编出了谎话来:“红姨娘误会我跟王羽溪的关系了。女人嘛,吃起醋来,什么都顾不得,就跟疯了一样。” 顾子然一眼看出他在撒谎,但并没有戳穿他。毕竟红姨娘是南鸿轩的侍妾,他没兴趣。 顾子然又问:“那你明天要跟着连城达一起启程么?” “不了,我先留在客栈,照顾红姨娘。”南鸿轩道,“她毕竟是我的侍妾,我不能放任不管。” “好。”顾子然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南鸿轩应了一声,回到了红姨娘的房间。 没一会儿,天青就出来了。 顾子然吩咐他道:“推本王去厅里,想必连城达还没睡。” 天青应了一声,把他推到了厅里。 果不其然,连城达和乌图木都还没睡,正在审红烛和红玉。 连城达和乌图木见顾子然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顾子然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红烛和红玉,问道:“审出什么来了么?” 连城达摇了摇头:“她们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乌图木则道:“她们声称,‘热娜’已经给她们服下了毒药,反正她们活不过三天,连死都不怕,我们就更问不出什么来了。” “你们为何要掳走热娜?”顾子然问红烛和红玉。 红烛和红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顾子然没有再问她们,而是转头问连城达和乌图木:“你们第一次遇到她们,是在大康境内?” “没错。”连城达点了点头。 顾子然又道:“那把这两人交给本王吧,本王把她们送回大康,让官府广发通缉令,逮捕所有跟她们有过接触的人,挨个地审问。” 连城达道:“只要王大夫没意见,我们就没意见,毕竟她们是冲着王大夫来的。” “好,那本王现在就去问王大夫。”顾子然点着头,让天青推着他走了。 顾子然来到王羽溪的房门外,抬起手,又放下了:“她这会儿估计刚睡下,本王还是不把她吵醒了,等明天再说吧。” 天青点点头,把他推回了房间。 南鸿轩几乎一夜没睡,反复纠结,要不要去告诉花娇娇,顾子然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但他纠结到天亮,到底还是没去,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顾子然不会伤害花娇娇。 花娇娇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亮。她赶紧起床梳洗穿衣,打开了房门,准备去找连城达。 谁知房门外,却是坐着轮椅的顾子然。 花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