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条贱命,我还真不稀罕。”顾子然嗤笑一声,把椅子腿紧压在了陆天霸的颈部大动脉上,“说,你为何要找齐王!” 陆天霸嘿嘿一笑:“我一介草民,没见过齐王,想要见识见识,不是很正常吗?” “满口胡言!”顾子然怒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割下来!” 陆天霸哈哈大笑:“王爷,我可不是吓大的。就算你真割我的肉,我也绝不会喊一声疼。” “那陆老大还真是一条汉子。” 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随即房门被推开,一名穿着宽松衣裙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陆天霸愣了一愣:“热娜?” 来者正是戴着“热娜”人皮面具的花娇娇。 陆天霸看着她关上房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你的脸上,也戴了人皮面具!不过,你跟齐王不一样,只要你的医术是真的,我不在乎你是谁,也懒得去掀你的人皮面具。” 花娇娇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另开了话题:“陆老大为何要抓这么多双腿残疾的人来做‘药引’?你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多识广,不可能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 陆天霸眼神微闪,没有应声。 花娇娇继续道:“你的真实目的,很容易猜到,你不过是想在这些双腿残疾的人中间,找到齐王罢了。毕竟大家都知道,齐王双腿残疾,已经离不开轮椅很多年了。” 陆天霸没承认,但也没否认:“我真是没想到,原来齐王殿下的腿,早就康复如初了。是你给他治好的?如此说来,你的确有两把刷子,我的腿有希望完全康复了。” 花娇娇还是不接他的话茬,只说自己的:“在盛天集市,你就是土皇帝,既然是想抓齐王,直接照着画像抓便是,为什么要掩人耳目,说是自己需要‘药引’?” 这一次,陆天霸没应声。 花娇娇也没指望他应声,自问自答了:“你很清楚,“药引”是无稽之谈,可是,你不敢以搜查齐王的名义,去抓这么多人。因为此事涉及大康储君之争,万一事情败露,你就要沾上一身腥了。” 陆天霸目光微闪:“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真是不沾边。” 花娇娇一笑:“就算你老谋深算,但在那些皇子面前,还是嫩了点。你以为找你的人自称是宁王的属下,就当真是宁王的属下了?就不能是其他皇子假冒宁王的名义,故意来找你的?” “你在胡说什么?”陆天霸嘴上否认着,心里却已经敲起了鼓。毕竟他一直待在荒漠,根本就没去过大康,虽然黄吼有宁王手书,但谁知道真假? “陆老大,你都已经进了别人的圈套了,还在嘴硬?”花娇娇望着他,怜悯地摇了摇头。 “你少危言耸听。”陆天霸虽然还在否认,但明显底气不足了。 花娇娇冲他微微俯下了身:“陆老大,不如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验一验他们的真伪,如果他们真是宁王派来的人,那我无话可说,如果他们不是宁王的人,你再跟我做个交易,如何?” 陆天霸没有思考太久,便问花娇娇:“你打算如何验证?” “那是我的事。”花娇娇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就行。” 陆天霸犹豫起来。 正在这时,地面忽然有稀稀疏疏的响动传来。 花娇娇和顾子然低头一看,都愣住了。 无数只蚂蚁,正从门缝里,窗户缝里,源源不绝地钻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正愣神,陆天霸已经失声叫了出来:“白老二!” 伴随着低沉得意的笑声,房门被打开,白胜天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随手把门一关,冲陆天霸笑:“老大好眼力,还记得我会驭虫蚁。” 陆天霸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要明目张胆地谋杀我不成?” “您是老大,我哪敢?”白胜天冲他一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陶罐,晃了一晃,“恰恰相反,我是来救你的。” 这里是他的地盘,谅他的确没这么大的胆子来杀他,可他摆出了这么大的架势,到底是要做什么?陆天霸皱着眉头,心里直敲鼓。 白胜天晃悠着手里的小陶罐,冲“白明”抬了抬下巴:“你把人皮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 怎么他也断定他戴了人皮面具?顾子然皱起了眉头,没有搭理他。他现在心里只盘算着,这些蚂蚁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白胜天见“白明”不搭理他,也不生气,直接掀开小陶罐的盖子,朝他身上泼去。 小陶罐里的液体还没沾上顾子然的身,花娇娇已经闻见了味儿,失声叫道:“蜂蜜!” “好鼻子。”白胜天笑了,“我的蚂蚁,最喜欢蜂蜜了。” 顾子然自然明白这些蜂蜜泼到身上的后果,飞快闪身躲避,但房间就这么大,饶是他动作快如闪电,身上还是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几滴。 这几滴蜂蜜,少得很,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仍有蚂蚁闻味而来,开始沿着他的脚朝上爬。 饶是顾子然武艺高超,面对数量众多的蚂蚁,也一时没有办法。 他皱着眉头,原地跳了几下,抖落了不少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