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应允,连饭都不吃,马上起身向连城达告辞。 连城达能看出“王羽溪”跟顾子然之间不是那么和谐,但毕竟“王羽溪”本来就是他的人,他也只能放行。 花娇娇随顾子然出了连城达家,登上了马车,天青等侍卫则骑着马,护在马车周围。 花娇娇一上车,就没好气地道:“我饿了,赶紧找地方吃饭。” 顾子然瞥了她一眼:“怎么,出了大康,就不认本王这个王爷了?连说话都不恭敬了?” 花娇娇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里是显国,不是大康,他能把她怎么着?要不是她现在连“王羽溪”的身份也不敢亮出来,才不会委屈求全。 她一放松下来,还真是懒得装了,完全恢复“花娇娇”那个泼妇性子了。顾子然摇摇头,从小柜子里摸出一盒桂花糕,递给了她。 花娇娇马上接过来,狼吞虎咽。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月份渐渐大了,她现在很不耐饿。 顾子然很惊讶她竟饿成了这样,犹豫了一下,道:“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本王找个医馆,给你看看?” 花娇娇愣了一愣,抬起头来:“我怎么就生病了?” 顾子然看了看几乎已经见底的桂花糕盒子,道:“本王听说有一种病,一旦患上,就有如饿死鬼投胎,总是觉得饿。” 他说的那是消渴症吧?花娇娇瞪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顾子然不高兴了:“本王关心你,倒还有错了?” “我不需要你关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有没有病,自己最清楚。”花娇娇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顾子然还没有放弃:“你难道不知道,医者不自医?你不要讳疾忌医,还是听本王的劝,找家医馆看看吧。” 花娇娇很无奈:“我只是怀孕了。” “怀孕而已,怎么会跟饿死鬼投胎似的?”顾子然不相信。 花娇娇彻底没话说了,只得道:“我饿了,你先带我吃顿饭再说。” “行。”顾子然点着头,打开车窗,低声吩咐了车外的天青几句。 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在一家热闹的酒楼前停了下来。 顾子然对花娇娇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显国的京城,而这家卿玉楼,就是显国最大的酒楼了,本王这就带你进去尝尝。” “卿玉楼?这名字可真怪。”花娇娇嘀咕道。 “这是音译。”顾子然箍了她的腰,把她带下车,指给她看酒楼上的招牌。 招牌上,写的是显国字,花娇娇一个都看不懂。 她好奇问顾子然:“你认得显国字?” 顾子然下颌一抬:“你猜?” 切!她才懒得猜。花娇娇翻了个白眼,而顾子然已经先一步进酒楼去了。 天青快走几步,悄悄告诉花娇娇:“王大夫,我们王爷,不管哪国的字都认得,不管哪国的话都会说。” 这么厉害?以前还真不知道这个。花娇娇很是惊讶。 她跟着顾子然,上了三楼,进了包间。 包间内的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显国特色的饭菜,喷香扑鼻。 花娇娇是真饿了,自己找了椅子坐下,拿起筷子问顾子然:“我可以开始吃了吗?” 真就这么饿?不是刚吃了一盒桂花糕吗?顾子然惊讶了一下,点了点头。 花娇娇马上开动,狼吞虎咽。 “慢点吃,别噎着。”顾子然举起筷子,不紧不慢地夹菜,朝她的碗里送。 他居然主动给她夹菜?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花娇娇有些狐疑,但忙着吃饭,没多想。 等放下筷子,顾子然才问:“吃饱了?” 花娇娇点了点头。 顾子然马上拍了拍手:“进来吧。” 叫谁进来?花娇娇朝门口望去。 只见一名胡子眉毛花白的男人,身后跟着个背医箱的年轻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花娇娇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顾子然示意天青给大夫搬个凳子,又对花娇娇道:“你不肯去医馆,本王只好给你把大夫请到这里来了。” 那大夫听他自称本王,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垂下头去,显得恭敬了不少。 花娇娇没奈何,只得伸出了手。 顾子然瞥去一眼,马上掏出自己的手帕,盖到了她的手腕上。 大夫上前,半坐到凳子上,给花娇娇诊脉。 诊了半晌,大夫收手抬头,道:“王妃身体康健,胎像也很稳,平时好生保养便是,并没有什么毛病。” 王妃?花娇娇以为自己被认了出来,呼吸一滞:“大夫,你可别乱叫人。” 大夫愣了一愣:“这位王爷自称本王,您不就是王妃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花娇娇这才松了口气:“你认错了,我只是个丫鬟。” 丫鬟?大夫看了看她的穿戴,明显不信,但还是连连道歉:“是我看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天青送走大夫。花娇娇对顾子然道:“我就说我只是怀孕了,你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