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第二天,况禹杭说他牌瘾犯了,约着几人晚上去会所打牌。
许盼说她不会,就不去了。但罗沛瑄硬要她去,信誓旦旦说要教她,许盼还想拒绝,但听到罗沛瑄说要来她家接她,连忙改口答应了,婉拒了接送的邀请。
她回头看了眼一身轻松的梁随,家里没有多的棉拖,许盼只能给他拿了双自己的凉拖。粉嫩嫩的颜色穿着他脚上,那双拖鞋又小又无助。
他今天没去上班,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出门刚好见到她也出来,笑问了句早安。
她回了句早。
许盼身上也穿着睡衣,家里开了暖气,她习惯穿睡裙,款式还是吊带的,裙衫很薄,松松垮垮贴在身上,该看见的都能看见。
她忘了晚上睡觉没穿内衣,还当家里没人贸然跑出来,对上梁随目光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从脚底板开始发麻直到头顶。
下一秒,她飞快地躲回卧室,将门关紧。
她背靠着房门,双手抱在胸前,确认无疑,真的没穿。小脸羞得通红,整个人都跟着烧起来。
门前的梁随也没好到哪去,确认的那一瞬间他便立马移开了视线,从脖子红到耳根,喉结不知道滚了多少次,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捏着门把手,见许盼躲了回去,他站在那不知所措。
索性也回房间换了身衣服。
梁随今天穿了身休闲装,看样子是没打算去公司。
从卧室出来时,许盼还躲在房间里,他就踩着她那双粉红色小凉拖过去敲了敲门,问:“早餐想吃什么?”
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半晌才听见一声闷闷的回应:“随便!”
到冰箱跟前看了眼里面的食材,有的东西不多。又低头看了眼又蹩脚又扎眼的凉拖,实在受不了,跟许盼打了声招呼去趟超市,他就先独自一人出了门。
卧室内换好衣服的许盼,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将头蒙进枕头里,没脸爬出来。
梁随回来时,许盼好像还是没动静,换上新买的棉拖,他干脆把新买的食材放进了冰箱,然后开始做搬家后的第一顿早餐。
他厨艺很好,独自一人居住后,只要工作不太忙,他都会自己做饭,许盼小时候经常吃他做的饭,一直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长大后各自分开了,就很少有机会再吃到了。
早饭做好,梁随又去敲了许盼的房门。
“许盼,吃饭了。”
半晌,屋里没动静,他刚想再敲一遍,卧室门突然往内打开。许盼穿了件套头卫衣,一如既往堆了个丸子头,抬眼看他,“我好了。”
她神色不自然,还在为刚刚的事情尴尬。
梁随撇开头,悄悄笑着。
许盼不知道这个上午怎么度过的,但是看梁随总是面色淡定自如,她想他是不是其实根本就没看到,只是她自己在这儿独自尴尬。
想着想着,她抬眸看见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贤夫啊。
不仅会做饭,还知道主动洗碗。
她拉起卫衣帽子兀自颓废了一会儿,七扭八歪地倒在沙发上,等到梁随从厨房出来,她抬起头认真盯着他:“梁随。”
梁随垂眸,薄唇勾起一点弧,“嗯?”
“要不以后,你做饭,我洗碗吧。”
他忍俊不禁,抽了两张纸巾擦手,“你刚才怎么不说?”
非要等到他把碗洗完了才提出来。
许盼自己也觉得好笑,将脸又埋进帽子,低低地笑出声,须臾,她又抬起头,“好不好嘛。”
梁随无奈,“好。”
她这房子不算小,但今天总莫名觉得有点拥挤。
许盼抱着双腿坐在沙发角落,眨了眨眼,“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梁随身上是浅色的休闲套装,搭在他身上又有种慵懒随性的气质,头发松松软软耷拉着,颇有点青春男大的感觉。
“嗯。”
临近年底,公司的几个大项目都在稳定推进中,马上接近尾声,他倒没有太担心。后面一段时间应该都挺闲的,他在考虑做点什么。
许盼的小脸隐匿在宽大的帽子里,视线被遮去了一半,她想,总不能孤男寡女在家待一天吧。
“那个,我去书房画画,你自己随意。”
实在想不出来能做什么,她只能自己溜了。
梁随目光淡然,瞥了一眼那抹纤瘦的背影,没作多言。
一整个下午,许盼躲在书房不知道在画什么,也不知道梁随在家里做什么,她只觉得家里多了个人就浑身不自在,画画也没了兴致。
等到下午五点过,罗沛瑄给她打电话。
“宝贝,况少叫我们一起去吃饭,结束了去打牌。你在家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想起家里的男人,又想起罗沛瑄那辆招摇的阿斯顿马丁,她笑了笑婉拒了,“不用了沛沛,我收拾一下自己来,你把吃饭的地址发给我吧。”
“好捏,等你哟宝贝。”
电话挂断,罗沛瑄很快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看了眼屏幕上餐厅的名字,总觉得有点眼熟。
从书房出来时,客厅里没看见梁随的身影,卧室门开着,她猫着腰进门探头看了一眼,那男人正在换衣服。
梁随背对着她,刚好脱了身上的卫衣,露出结实紧致的脊背,能清晰看见他背上的肌肉,线条很诱人,很想上去摸一把。
许盼脸一红,连忙想逃,拖鞋却不听话地滑了出去,溜进了次卧更深的地方。
听见动静,梁随裸着上身回头,就看见许盼光着一只脚,脸蛋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