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盼着郡主有了什么高兴的事发点善心突然开恩吧。”
敢用这种态度对她说话,牧玥心头火起碍着虚弱却是半点脾气都发不出,这也侧面证明了她现在确实不是“自己”,不知为何会这样,那他呢?
“我、我要见郡主……”
杂役顿时一脸惊奇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你别真是想寻死吧,郡主那么讨厌你,你哪次见着她落到好了?要我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真想不开了自己偷偷死了也比撞到她面前去好过,况且郡主现在正和陛下送来的那个新男宠在一块呢,肯定不会见你。”
听这意思是不会帮她通传,眼见人就要走了,牧玥连忙挣扎道:“那禄安康,我要见禄安康。”
杂役这回眼神中透出了几分鄙夷,府里谁不知道禄管事好男色,在他的软硬兼施下郡主的好几个男宠都跟他不清不楚的,大伙也知道禄管事对这个不讨郡主喜欢的男宠有意,过去还敬他是个硬骨头不肯屈服,现在嘛,这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他鼻孔里轻微哼了一声,也没回帮是不帮,这次是真走了,完全没给牧玥反应的机会小木门便砰的一声紧紧闭上。
“可恶……”她本还想让他先给自己松绑再多问几句的,就这么把她丢在这算怎么回事?!
一边暗恨这些人吃了豹子胆,牧玥其实也有点心虚,毕竟这些人的做派她早就清楚,没她的允许他们不敢这么张狂,谁能想到她死而复生却换了他的躯壳,今时今日,顿时有种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气累不过又无可奈何,她连站起都做不到,在这几乎透不进光的小破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终竟又晕过去了。
再次恢复意识时牧玥的手臂已经恢复自由,她躺在硬得要死的木板床上,一旁坐着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出神想着什么的禄安康。
“水,我要喝水。”
禄安康眉毛一挑,眼中戏谑因为一脸的大胡子更显别扭怪异,“听说你找我,真想通要跟我了?”
话说着他还真端了水半扶起她给她喂,刚刚喝了一口,牧玥脸便皱着呸了一声,“这什么东西?”
禄安康愣了,“水啊?”
牧玥也是想起来了,她从小不爱喝白水,非得加了百花蜜才肯入口,禄安康很清楚这点,但可惜她现在成了另一个人,禄安康对待她的态度有着明显的区别。
“加点百花蜜。”她很渴,但白水她实在下不了口。
禄安康闻言将茶碗一放勾唇笑了,不过话语很冰冷,“我倒不知娄公子竟也有如此娇贵的习惯,想来以往过得也不算惨,不过呢我禄安康耐心有限,你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有些做派还是收敛些为好。”
牧玥瞪他一眼,禄安康这回看着她有几分奇异,“怪了,是我之前太不了解你了?为何与我印象里的气质大为不同?”
禄安康是亲眼见着娄姜被送进府里来的,在那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头。能在大衍国排到第三的位置,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般的人物可惜也被郡主磋磨得黯淡无光,即便如此,他性情孤洁是禄安康最欣赏的点,哪怕在府里过得生不如死也不肯向他低头,也正因此禄安康才高看他一眼。
娄姜没入府之前素有才名,君子端方说的便是他,即便是最狼狈的时候也不损仪态。
禄安康很清楚娄姜也不齿于他,但他不像其他人那般表现出惧怕或规避,他对他的态度甚至是平常的。与他斡旋也是禄安康的一个小乐趣,他很期待能从娄姜脸上看到从容外的表情,可惜的是这个想法还未曾实现过。
然而现下,娄姜竟然瞪了他,禄安康觉得很违和,眼前的这个人神态更像个活泼小公子,半点文雅之气都无。
眼看着水是喝不上了,牧玥强压心烦道:“我要见郡主。”
禄安康露出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你到底怎么了,很不对劲。”
见她不说话,顿了顿他又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想跟我。行了,莫说郡主不想见你,你刚刚顶撞过她受了责罚还不够?如今好容易有个陛下送来的新男宠能讨她的欢心,你就别再上赶着找不痛快了。”
再次听到陛下送来的新男宠,她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
“是哪个男宠?”
怪只怪皇兄送给她的男宠不说很多那也是有好几个的,不说名字她一时对不上号。
禄安康看着她眼神怪异却不说话,她不得不逐个试探:“琉璃?青松?丝竹?还是……”
不等她再往下报,禄安康已经一脸惊异地打断了她:“你到底怎么回事?琉璃、青松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新男宠叫丝竹?那可是郡主刚给他取的小名!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禄安康只见眼前的人脸抽搐扭曲了下,听到对方问:“现在是平乐十一年四月,是不是?”
禄安康怪异的感觉更甚,“不然呢?”
他眼睁睁瞧着面前的人抽了口气又长长吐出,接着是莫名其妙的笑,最后又化为了无奈和疑惑,连他都给看迷糊了。
而做出这一连串动作的牧玥可没心思管他,她不仅重活了一次,还重活在了那场刺杀的三年前!
托皇兄的福,自从她及笄后每年皇兄都要给她塞一个男宠,她不确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只能从最近的一个倒着说。
三年啊,不是三个月三天,而是三年!倒转了那么长的时间,这是不是就是老天在给她机会查清真相避开危险?应当是了,她至今不明白那场刺杀是谁想要她的命,如今倒是有时间慢慢查。可若是查不到,那那场刺杀岂不是还要再来一次?她还能躲得过吗?
尤其是她现在还莫名换了身体,困难又多了一重。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