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先生,麻烦请让一下。”
“欧!梅——这位女士,小心一些,我家孩子的耳朵被摸了它会不舒服的。”
英国伦敦,清晨,每年一到开学季国王十字车站总是挤满了人,卡米丽娅推着行李挤过一个个麻瓜,行李上面趴着一条白色的博美犬正在伸着舌头。她绕过了面前这位穿着美式西服的男人,错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前方刚好看见了她在霍格沃茨的好友——艾拉。
她踮起脚尖正准备高声呼喊,这时她眼前的高大男人向前了一步,一对夫妻刚好出现在了她视线里。
那是艾拉的父母,这个就不得不说了,艾拉是个纯血,嗯——还是那种以纯血为荣的那种纯血,反正不可能是卖洗发水的波特他们家那种,用艾拉的话怎么说来着?纯血叛徒?
反正卡米丽娅在看见她父母的时候就收回了笑容,但是避无可避,只要他们稍微分点心在外界迟早会看见她,于是卡米丽娅只能嘴角微勾,顺便把背挺直了。
“日安,沙克尔先生,沙克尔夫人。”她推着行李小步走在他们面前,双腿微屈头颅轻点,搭配上她多年在斯莱特林学习到的微笑,简直完美。
除了她的身份,一名母亲是纯血父亲是麻种并且都死了的混血巫师。
当然,这只是对外的,这得归功于卡米丽娅的聪明才智,如果斯莱特林的各位知道自家学院有个麻种的话,卡米丽娅已经可以想象到她会经历些什么了。
毕竟只是说个慌而已,比起扯头发扇巴掌来个恶咒什么的简直要好太多。
艾拉看见她后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做出十分喜悦激动的样子,沙克尔夫妇看在卡米丽娅是级长的份上也还是有着基本的礼仪,虽然打招呼的神情有些许不耐,但卡米丽娅也知道他们尽力了,不是吗,况且这还是艾拉的父母。
“父亲母亲,你们先走吧,进去以后全是麻种的臭味,我和卡米丽娅进9?站台就好。”艾拉将行李从自家家养小精灵手上夺过,趁着他尖叫撞地前瞪了他一眼,最后抱住了沙克尔夫人,“我会想你的,妈妈。”
“好孩子,记得和拉巴斯坦好好相处。”沙克尔先生手搭在艾拉肩膀上,十分严肃地看着她。
“……我知道。”艾拉也抱了抱沙克尔先生。
9?站台,卡米丽娅一进来后没有绷住脸上惊讶的神情,眉头紧锁,及其小声道:“你父母终究还是——?”
“是的,终究还是。”金发少女仿佛一口气终于松下来了般,额头靠在了卡米丽娅肩膀上,“唯一庆幸的就是还好还没订婚。”
“是还没?”
“是还没。”
艾拉十分抗拒却也没有办法,卡米丽娅只能轻拂着她额上的碎发给了她一个饱含支撑的拥抱。
随即艾拉凑在了卡米丽娅身旁轻声说道:“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父亲要非选择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我眼里他除了姓氏还有点用处之外整个人甚至连巨怪都比不上。”
卡米丽娅俯下身紧跟着:“当然,每次我看他的时候都得控制自己许久才能不笑出声来!”两人对视了一眼,齐声笑道:“噗哈哈哈,他真的门牙真的实在太好笑了不是吗!”
刚才的阴霾仿佛一瞬间都被一种不知名的快乐给散开,似乎空中散发着点点金光色的斑点在绕着两位年轻活跃的少女打转。黑发与金发交缠着,她们互靠着彼此笑成了一团。
直到两人上火车时那种快乐都还在萦绕着,直到两个黑色头发的鲁莽少年打破了这种快乐。
“大脚板!你是没看见刚才你跟着我跑过来的时候你妈的表情!简直比闻着粪便还有难看!”
车厢尽头上来了两人互揽着彼此肩膀的少年,其中那位发丝凌乱的扬在空中的少年推搡着稍显后的另一人,只见身后那人揽在肩膀上的手腕绑着一根素黑发圈,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
卡米丽娅顿时脸就垮下了,转过身拉着艾拉就打算往反方向走。
“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斯莱特林级长大人吗,怎么?不去你们臭烘烘的斯莱特林车厢坐着来这边干嘛。”布莱克一上来就发现了卡米丽娅后,连忙拉住还在向前走的波特,“真不知道你这个级长是怎么得来的,斯莱特林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了吗?”
卡米丽娅现在很痛苦,对她来说再也没有比开学第一天就看见布莱克更讨厌了,如果有,就是看见两个布莱克。
她想到这点后连忙打了个冷颤,如果有两个布莱克,她宁愿跳下黑湖去溺死,不对,溺死自己前先把布莱克给一起拉下去。
她扯出了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如果布莱克你眼睛视力还正常的话,应该能够看出这里也不是你们格兰芬多车厢,对吧?”
“更何况,级长有自己专门的车间,卢平没有和你们说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月亮脸只会和我们坐一块,你这种只会满足自己虚荣的女人根本不会懂——”说到这儿他故意将“虚荣”儿子拖了许久,微仰着的头垂睨望向卡米丽娅故作镇定的神情。
他看见少女深沉亮丽的黑眸冒着火焰,仿佛他只要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她就会不顾一切地上前来给他一个恶咒。
他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本就没有打算说出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老师的话不清楚,反正学生里面他是唯一一个,不是吗?
他只是觉得一向在斯莱特林装得冷静优雅的福特生气很有趣而已。
只不过她好像真的很怕,不过西里斯·布莱克并不承认他因为她那点害怕使得自己紧张,他只是声音更大,仰头的弧度更高,没话找话道:“希望在扣格兰芬多分的时候你那巨怪似的脑袋更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