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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死的那一刻,都固执的认为我这辈子都是个废物。”
商竹药的自述到此结束,他望向镜前神像,有些讥讽的笑了,“大雪天,我在神佛面前求了三天,可神佛不管不顾,她依旧没活过冬天。”
“所以啊,这世上除了自己谁都是靠不住的。”
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了,相榆关上门,将冰冷的空气隔绝在外。
他跪在牌位一晚,风雪刮了一晚。
到后面相榆靠在柱子旁累得睡着了,一觉醒来,她依旧在柱子旁,只不过身上盖了件蓝色的裘衣,是商竹药的那件。
而房间内,早无商竹药的踪影。
初日东升,商竹药用手掐了个法诀,带去因为练剑出的汗,将剑收回剑鞘之中。
回首,他看到了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少女,她的发丝凌乱,应当是匆忙跑出来找自己的,一时无言,他没有开口说话,只听对方的声音传来,
她声音轻却不柔弱,而带有那份韧劲和执着。
倒是有点像他那个死之时都期待自己丈夫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都是如此执着和笃定。
“小师叔,我昨晚想了很久,其实有很多事情我们没有办法改变过去,过去无法改变,而未来一定会因我们而发生变化。
我们没有办法让过去的人满意,却可以让自己不愧对她们的期待。生命是朝前走的。”
商竹药的指尖攥着剑的手有几分苍白。
他眸中风卷云涌,只是抬眼就被他轻易压下一切情绪,瞬间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而又风光霁月小师叔,“你在教我做事?”
“……”
相榆:不是,哥们我在安慰你啊,你这是半点感动都没有啊。
少年勾起唇角,“看来你的确是可以活蹦乱跳的了,明日起和我一个点起,每天练剑五个时辰,若是没达到练剑的指标取消你今日的饭。”
他挥了挥手,连饭都没给相榆留。
相榆:……他不是缺爱,他是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