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师侄心有所属,还请芙蓉长老说话时注意些分寸。“
少年人今日发冠高束,一身白衣胜雪,如同天上不染纤尘的谪仙,在一堆老之垂暮的人中间,确实耀眼灼目,他漫不经心得垂眸看向比试场,察觉到身旁人打量的目光方才扭头,好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看过来的眼神明明不多带半分情绪,语气也是冷淡,可那一刻,相榆好像明白了,商竹药确实有这个让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越是这样的骄傲人,越是想让人看到被折断傲骨跌落尘埃的凄凉。
或许这就是作者一开始想出自己这个炮灰角色的本意吧。
一旁想要圆场的别家长老转移走了话题,“我看南明国的苗淼也不错,虽然是个伞修,但是那伞使得干净利落。”
火红的伞在少女手上被玩得眼花缭乱,苗淼本来就是不喜欢拖延的人,说好十招内打败对方的,眼看十招快到,她将伞面合拢,如同花朵含苞,以伞作剑,一招挑开对面剑修的剑。
剑者失剑下意识就是要去捡,这时剑被女子的足踩在脚下,伞尖直直抵在剑修的额头上,短短三秒内胜负已分。
女子收回伞,嚣张道,“认输吧,堂堂剑修失去了剑,在我手上恐怕一招都走不了。”
剑修纵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打不过对方,十招还是对方放水才走下来的,于是低头俯首称臣,“好,我认输。”
除了极少数像沈栀雪这般不认真对待比赛的,几乎所有参赛的年轻一辈都是上来斩露头衔,扬名立万的。
毕竟这世间再没有一个比仙门大比更大的机会了。
今天,来自四面八方的长老们掌门们相聚于此,挑选这届中优良的弟子收入门下。
一拉近,对于苗淼所言长老们七嘴八舌了起来。
“这苗淼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一点。”
“是啊,这剑修好歹之前还在她手下走过十招的,就算没有剑,如何能走不了一招?”
玄宗的长老悠悠道,“各位难道看不出,这十招是苗淼放的水吗?那小姑娘要是愿意,别说不拿剑,就算拿了剑,对方那位剑修也走不了五招。心不稳如何拿得起剑?你说是吧,商长老。”
突然被提及的商竹药注意力压根不在苗淼那边,看了眼苗淼对面的剑修,不置可否的承认,“嗯。”
刚才他那恋爱脑的小师侄被叫到号去参加比试了,留下了她那个软饭男。
其实商竹药归根到底好像也不是说讨厌软饭男,而是单纯不希望心思歹毒之人留在身边。
所以,他刚才一直在观察沈栀雪。
“少年”的脸上还是刚才比斗场的擦伤,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出头,身子板很瘦小,和同龄人相比瘦弱的不像样子,很难让人不去想他是否是被人虐待长大的。
另一边沈栀雪悠悠转醒,发现相榆不见了,也是想要逃跑。
不料,她才刚想离去,就听身旁传来少年清越的声音,“说吧,给你多少钱愿意离开我师侄?”
沈栀雪:……excuse me?这台词怎么那么不对劲。
不过对于一心只想着逃的沈栀雪来说,当听到商竹药开口本来慌得要死,还以为他要阻止自己逃跑,没想到……就说这儿?
她赶忙开口,“不用钱,不用钱!我马上走,哦不,我立马滚立马滚!”
沈栀雪还在内心得意洋洋想道,早说这男主那么好对付我刚才就跑了,哦,不对,他那个小师侄倒是有几分棘手,明明是个连名字自己都不曾记住的路人甲,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竟然想让自己拿起剑来再打一次!太歹毒了!
沈栀雪当即决定今夜就要订好回老家的马车,跑得远远的,让人找都找不到。
“等下。”
沈栀雪想得美好,步子都快迈出去了无奈又被商竹药叫住。
她假笑扮从容,回头谄媚道,“您说?”
她手上突然多出了几枚银子,少年扭过头去,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姿态,“你身上的伤是血包吧,比斗场上生死不论,你这样摆烂一旦被门派发现的话可是会很惨的,既然不喜欢就回家吧。”
沈栀雪压根没想到商竹药会往这方面考虑,最近三年被当做替身的贫瘠的心灵涌起一阵暖意,她最不曾想过的给她安慰的人,却在平淡的一天,给予了她最意想不到的感动。
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可是这钱不够。”
沈栀雪:对不起,我也不想打破这么感动的氛围,可确实我家太偏僻了,这钱不够我回去。
商竹药的手指扣了扣一旁的茶几,几束梨花摇落,少年人看了眼天空,玩味得反问,口吻却是慢条斯理。
“怎么、还要为你负责一生?”
别做软饭男了,人要靠自己奋斗而不是吃女人的软饭。
商竹药觉得自己说得有够含蓄了。
“成功是靠努力奋斗出来的,你应当明白我所说的吧?”
明白,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对于常年被升职加薪道德绑架,拥有画饼老板的沈栀雪来说,这句话说得太有道理了。
回家,哦不,成功是靠努力奋斗出来的。
不过在奋斗之前,沈栀雪还是想先摆会儿,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没路了再奋斗也不迟。
沈栀雪拿着商竹药给的钱直接上路了,开口就是,“师傅,这钱够带到哪儿就带我去哪儿,最好偏僻一些,我最近要避避风头!”
听得人大叔惊骇道,“你这惹上什么人的我不敢带的!万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