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皮,开车带我去一个地方!”有姝擦干脸上的血迹,她面如寒霜,急迫交代。
“好!”蕉皮一口答应。
有姝做事向来有分寸,她脸上血痣变成血迹已经是一个不详征兆,而她突然转变的语气更加显得事态紧急!
蕉皮单手撑杆,利落的跳杆后消失在街头尾后,去开车过来。
有姝望着蕉皮消失的地方,眉心直跳,心头那点不安逐渐扩大,说不清哪里不对,但就是心神不定。
有姝一手握住手机,一手紧紧抓着栏杆,她低头略略沉思,当即拨通游邦潮的电话。
“喂?我是陈有姝……是,现在我撞到鬼,痣已经没有了哇,我该怎么办?我去找你好不好?”有姝急切说道,她抬头望着四周,这里随着蕉皮的离开似乎又变得冷了下来。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但每个人的表情都似乎模糊不清,有姝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困顿。
“我好困……游邦潮……这里是不是……有问题……”
“你站住莫动,不要理会任何人!我这就来!”
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有姝越发觉得脑袋昏沉,鼻尖似乎闻到了煤炭没有充分燃烧的闷味。
她站在原地,扶着栏杆的手不知不觉松开了一点。
“有姝?有姝?”蕉皮开着车过来,他放下车窗冲着有姝喊话:“ 上车哇有姝。”
有姝恍惚抬头,看见蕉皮叫她过去,想要迈步过去,却忽然顿住。
她尴尬一笑,冲着蕉皮道:“我脚有点麻了,等下先。”
“莫等了,你刚才不是很着急的嘛!”蕉皮跳下车,翻过栏杆,双手撑开就要横抱有姝。
然而一把刀却抵在他的腹部上。
有姝握着刀,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她冷静说道:“不要碰我,离我远点。”
蕉皮低头看着抵在腹部上的刀,缓缓摇头:“有姝你在做咩啊,为什么拿刀对着我……”
“蕉皮脖子上有十字架,你却没有,难道说短短时间内他能把银链十字架换成玉佩?我为什么不能拿刀对着你。”
“蕉皮”听着有姝一字一句的分析,感受抵在腹部上的刀尖,他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痴迷与开心:“你真的好聪明。”
“可是这一把刀,都伤不了我的。”
“是么?”有姝淡淡道,她把刀往前抵了抵,刀尖顺势缓缓插进“蕉皮”的腹部,立时有奇怪的煤气味混杂着酒味氤氲起来。
——那是“蕉皮”肚子被捅破后,从里面溢出的味道。
“蕉皮”脸色一变,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腹部,抬头狠戾的盯住有姝:“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把烧过的纸刀。”有姝淡淡讲道,她目光紧紧盯住“蕉皮”,她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鬼死后居然这么奇怪。
“蕉皮”的面容缓缓变化,他的身形逐渐拉长变宽,健硕匀称的古铜色肌肉随之展现出来,咖色无袖衬衣笼罩在他的身上。
“乌鸦。”有姝望着变化后的男人,冷冷讲道:“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乌鸦吣着嚣张的笑容,顶着刀靠近有姝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陈有姝你还是这么靓啊。”
“啊靓仔南对你可真好,养的白白嫩嫩,三围……啧。”乌鸦放肆的上下瞄了有姝周身,啧啧有声的品头论足。
“用别的鬼打头阵,骗我走,乌鸦你的智商见长啊。”有姝冷冷嘲笑道:“真是运势一低,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乌鸦握着有姝持刀的手狠狠一扭,小女仔吃痛,刀锋瞬间落地,发出铛的一声脆响。
“你拿刀又有什么用?靓仔南在这我都不怕啊!”乌鸦狞笑着说道,他单手扣住有姝双手,将她猛地一拽,女仔瞬间往前一个踉跄,被他整个抱在怀里:“你比细细粒靓多了,你知不知……当初笑面虎去抓你们,我同他是怎么分的?细细粒归他,你归我啊。”
乌鸦人高马大,扣住有姝在怀,强硬的带她走。
有姝努力止步,但仍然被他一点点拉近车边。
就在有姝马上就被他扔进车里的时候,一个长长的玻璃瓶狠狠的砸向乌鸦,被瓶子里不知明药水刺激到,原本拽着有姝的乌鸦痛苦的仰天长啸,有姝趁着他分心之际,利索的往后一跳,拉开距离后飞快的向着游邦潮赶去!
“这是什么!你是谁!”乌鸦冷冷盯着游邦潮,他脸上逐渐洇出火红色纹路,眼睛也笼罩着一层血色。
“这是现形水,会让你的力量减到一半,你赢不了我的,束手就擒吧。”游邦潮带着手套的手狠狠一握,提拳向乌鸦凶狠袭来!
“他生前是古惑仔来的,很会打架,你小心点!”有姝站在一边观察战况,一边还同游邦潮分享关于乌鸦的信息。
凶悍的一拳被乌鸦轻松格挡,与此同时腹部受到乌鸦一记鞭腿,游邦潮痛苦的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肚子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这股疼劲儿缓过去。
然而还未等他再抱架格挡,乌鸦的攻势就紧随而来,反应不及的游邦潮又被狠狠的踢中,瞬间倒飞一段距离!
游邦潮重重落地,身上的枪也磕了出来,他伸手去够,被乌鸦一脚踢开。
“啊,没那个本事还想英雄救美?”乌鸦居高临下的望着游邦潮,抬脚狠狠碾住他伸出的手,姿势夸张到在原地扭动腰肢。
骨指断裂的痛苦让游邦潮惨叫出声,他还想再努力的掀开乌鸦,但却无济于事。
乌鸦正在享受残忍虐待游邦潮的感觉,自从当了鬼后,他就觉得非常美妙,但令他遗憾的是因为他是死在陈浩南这班兄弟手中,死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