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里小时候被人牙子抓走虐打长达两年,每次稍微想要反抗,那些人就会摇动这种铃铛。
只一摇,小孩就会像死了一样昏睡过去,比拴在狗脖子上的绳索还好用。
昨晚京兆尹的牢房里,有个女人身上也有这么个铃。
“路上晃悠悠的,”阿庑打嗝,他一吃饱就很乖,帮忙回忆道:“中间好像在坐船,还有很多绿色的星星……”
水路?!
长安水道遍布,要查出是哪条水路其实不算容易,但这事巧就巧在,霍千里原本要伏击贺时也的那条路上就有条河——河岸两侧多生磷火,便是绿色。
云梦泽看向他家大王。
这事可大了。
这条河道就在他们营帐的后方,乃是如今匈奴在京的驻军运送粮食的秘密通道,若夸张点说,那简直是他们的命脉所在。
这条水路上的守卫比大营只多不少,怎么还会让外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
“走。”霍千里交待了云梦泽几句话,回身吹了声口哨,十分混不吝地将阿庑往背上一甩:“大王好些年没见到这破铃铛了,去弄一个给你玩玩,贵国主说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