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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 3)

你怎么啦?”一只手拍上我的肩膀,刚回到办公室的师姐看见我这颓废样,出于对体弱师妹的关心,顺口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可能说是因为在梦里被男神讨厌了而难受,又揉了把脸,摊在工位上仰天长啸,装作是被bug搞崩了心态,“我写不出来……好难啊,真的好难啊……”

“那就不写了,摸鱼,还有一个月才到你讲组会呢,又不急。”师姐见怪不怪,毕竟这栋大楼的实验室里几乎没有人不因为bug崩溃过,“喝奶茶不?”

“喝,鲜X仙?”

“瑞O吧,我的券快到期了。”

“好,我还是海盐芝士厚乳,热的半糖。”

奶茶勾起了我对体重的负罪感但也抚慰了我受伤的心灵,我决定今天晚上跟乔鲁诺道个歉,为这几天来我侵/犯/隐/私的行为以及昨天晚上不合时宜的玩笑。并和他说明我一直以来跟在他身边的原由,其实是我每晚睡着以后无法控制的灵魂出窍,我的本体正在中/国某个沿海城市睡着,本体被吵醒了,我的灵魂也会从他身边回到本体。而我灵魂出窍的能力以及每次都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我对此也没有一点头绪,只是某天晚上突然就能这样了。

我放下炫了半杯的奶茶,之前emo的心又有了力量,当然这不是针对工作的力量。我点开桌面的便签,小小的一个黄色方块在花里胡哨的程序模块中间不怎么起眼。我理了一下思绪,字斟句酌打下中文稿子,反复删改直到逻辑通顺没有语病,才全选复制,打开谷歌翻译器,将这段话翻译成意大利语。

当天晚上我很早就下班了,几乎在导师们走空之后没多久,我便带上电脑撤了。回去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的舍友们大多要等到晚上八点半以后才会陆陆续续回宿舍,如果不是今晚我要背白天翻译的那段话,我回宿舍的时间一般也不会早于八点。之所以带回宿舍背诵,主要是办公室人员密度太高了,被同学看见,难免会引起一番问询。

像当年初中高中背英语课文一样,我逐字逐句记下翻译后的词句,还一一进行中意对照,顺便扩充了一下自己的词汇量。末了还自己默写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洗漱上床,准备去和乔鲁诺道歉。

躺在床上放空思绪,长期规律的作息让我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闭上眼之后没多久,我又来到了傍晚的那不勒斯。

乔鲁诺向店主要了两支双球冰激凌,给了路边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儿一支,直起身,像是看风景一般自然的转过头,眼神扫过我所在的方向,只停顿了半秒。

我没有向往常一样立刻飘到他身边,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条街乔鲁诺常来,我跟着他逛了好多次,也记熟了路,我的目的地是学校图书馆——昨天晚上我和他不欢而散的地方。

图书馆靠近角落的最后一排,近两米高的书柜顶上,有一块区域被我清干净了灰,哪里藏着昨晚乔鲁诺遗留下来的圆珠笔和记事本。

距离图书管理员下班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他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扫视了不算大的阅览区和藏书区,确定没有人了,锁上了所有的窗户,便关灯锁上了图书馆的门早退。

我把笔和记事本从书架死角拿了出来,飘到书桌旁,借着窗外最后一点日光迅速默写完睡前背的那一串话。接着飘到门口柜台的气窗前,先是穿墙过去在走廊上望了望风,没看见人也没听到有人靠近的响动,便将本子和笔从气窗上丢了下去,自己穿墙出了图书馆。

从图书馆到乔鲁诺宿舍的一段路上有不少人,这些年轻气盛的中学生们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大笑,或为社团活动挥洒汗水。总之我走得很艰难,我现在虽然如同空气一般透明,谁也看不见我,但我还带着乔鲁诺的笔和本子,要是拿着这两件东西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笔和记事本在毫无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在校园里自由飘荡,怕不是会直接成为“校园灵异现场”。

为了隐蔽行事,我只得将笔和本子藏来藏去,不断在垃圾桶、草丛灌木、长椅底下和路灯顶上来回转移,废了好大劲儿,才来到乔鲁诺宿舍的窗下。所幸这一段路没人,我可以直接从窗口把写了字的本子送进去。

我把头从窗口探出来,望了眼屋内,乔鲁诺还没有回来,里面空无一人。我没有飘进他的房间,只是在窗外,拍掉本子封面沾的灰,将其翻到我默写的那段话的那一页,放在他的书桌上。圆珠笔被竖着搁在书脊处,这样就算纸张被风吹得翻了页,这支笔也是个记号。

我蹲在乔鲁诺宿舍的窗户下,漫无目的地来回飘着,度秒如年。乔鲁诺看到我写的话会是什么反应呢?会认为我还是在撒谎吗?他会原谅我吗?我要是下次还出现在他身边,会不会被黄金体验逮住七页木大啊……

不知道等了多久,地上的草皮都快被我揪秃了,那间房间才亮起灯。我抬头望去,他肯定已经发现了我留的那段话,却不敢飘上去看他的反应。

五分钟过去了,楼上依旧什么动静也没有,就在我以为乔鲁诺是不是都没看我的检讨书,而是直接无视的时候,窗口传来一声招呼,一个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我抬头望向乔鲁诺,他招了招手,是让我过去的意思。

我慢悠悠飘上前,心里忐忑不已,乔鲁诺会接受我的道歉和解释吗?要是他的态度还是和昨天一样,那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了……

乔鲁诺站在窗口的书桌前,正面对着我,手撑在桌面上,压着我放在他桌上的那本本子。我咬着手指飘在他面前等他开口,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紧张,比下一个轮到自己上台论文答辩还难熬。

“我接受你的道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英语,他说出“accept”这个单词的时候我如释重负,高兴到几乎想螺旋上升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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