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医生就不能盗墓?他老黄家还是土匪呢,不照样盗墓吗?”二伯乐呵了几声,我心中明白,他嘴中的老黄家,说的就是黄仙姑家。 我嘲弄他道:“二伯,一般人被别人指为盗墓贼时,还都百般狡辩的。你为啥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不怕我和胖哥把你扭送到局里吗?” 二伯阴沉着脸道:“我啥时说我是盗墓贼了?我说的是祖上,是我爹与黄仙姑的爷爷那一辈。” 我没好气地道:“二伯,你不是盗墓贼,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古墓中?” 二伯忽然笑了起来:“小子,真是好奇害死猫。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满足你一下。你是不是想问这个古墓我是怎么会进来的?” 我“嗯”了一声,二伯脸带得意的笑容,缓缓而道:“小子,黄仙姑的爷爷当匪首时,我爹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我爹既是山寨中的医生,又和黄仙姑爷爷一起联手暗中盗墓的。” “这个古墓,早就让他们得手了,里面啥也没给我们留下。黄仙姑的爷爷哪来那么多钱招兵买马?在内卷时,他还被湾湾那边封了个少将游击司令呢!可惜,最终还是被剿灭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道:“二伯,黄仙姑的爷爷未必是盗墓的,只是一个匪首而已。你爹才是真正盗墓的,黄仙姑的爷爷的钱,应该就是你爹盗墓弄来的吧?看在你爹有能耐的份上,他才和你爹拜了把子。” 二伯没有发怒,反而赞叹道:“小子,你真够聪明的。嘿嘿,我爹虽然把墓中的财宝全弄了出去,可他发现了这儿的一个宝贝。除了我,没人知道这些。” “二郎草!”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二伯的表情显得诧异极了,但他没有出声。我一看他这样子,心中更有数了,立即追说道:“你爹懂医术,把二郎草的妙用留给了你。一般人只知道二郎草能治生病的猫狗,却没人知道二郎草也能开花。这开了花的二郎草厉害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然后你就与黄仙姑配合,让她用孟婆汤来治被你下毒坑害的人,你俩再坐地分赃。” 二伯惊叹地说道:“小子,你真聪明。看在你是一个可造之才的面上,我不想伤你,不如以后你跟着我混吧!” “伤我?”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二伯,你想用什么伤我?二郎草吗?我不吃二郎草,怎么会有事?而且这古墓中的二郎草还没开花呢,我才不担心。” 二伯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二郎草对生长的环境要求极高。而且它开花的条件也极为苛刻。和彼岸花一样,它开得快也谢得快。” 二伯得意地笑着,突然一转身,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束小花。这小花我见过,就是昨天差点让胖哥栽了的二郎草花,没想到我和二伯说话的当儿,古墓中那束被他生火烤着的二郎草竟然开了花。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二伯,昨天胖哥就闻了一下,差点出了大事。你手中这么多二郎草花,你就不怕你也产生幻觉?” 二伯笑而不语,我故意侧击说道:“哦!我明白了,黄仙姑的孟婆汤能对付二郎草的毒,你俩又是一伙的,所以你提前服了孟婆汤,就不怕二郎草花了。” 二伯又是很得意地笑了一下,我嘲讽他道:“二伯,你终于承认了?那些你的病人其实不是遇上了黄大仙,他们只是中了二郎草花的毒而已。” 二伯一楞,他知道我已经瞧出了,所谓黄大仙迷人,只是他用来诈乡亲们用来骗钱的幌子。 可二伯只楞了一下,随即拿出了一支竹笛似的玩意,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起来。 曲调很悠扬,也很动听。我立即对胖哥说道:“胖哥,这曲子有迷魂术,你赶紧捂上耳朵!” 二伯停止了吹奏,似笑而笑地说道:“你多想了,这曲子哪来什么迷魂法?又不是吹给人听的。” 他刚说完,墓室的暗处突然出现了十几点绿光。那是黄皮子的眼睛,当它们跳到火光中时,绿光才渐渐消失。 二伯把那束小花插在了墓室正中的一只陶瓶中,十几只黄大仙立即开始围着那束小花兴奋地转来转去,还不时地用身子擦拭。 我恍然大悟道:“二伯,你刚才对我很不屑,我还纳闷呢!现在我明白了,确实不是你亲自去下的毒,而是你诱使这些黄皮子前来,黄皮子身上有花粉,遇到黄皮子的人,也就巧妙地中了迷毒。” 二伯得意地笑了几声:“哈哈哈!萧忘川,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与我合作,或者你也让黄大仙附身。” “呯”,一声巨响城彻了墓室! 我和胖哥虽然心有准备,也不禁被这响声震得两耳“嗡嗡”真响,二伯更是吓得差点滚倒在地。 石柱后,许大炮转了出来,还潇洒地吹着猎枪口的轻烟。 “许大炮,怎么是你?” 许大炮得意地笑了几声道:“二哥,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黄皮子的老巢。这次幸好有萧忘川的指点,终于让我找到了这儿杀了那些畜生。二哥,刚才你所说的一切,我可听得清清楚楚呢!” 二伯暴怒了:“听清楚了又咋样?你说给政府听,他们会相信吗?还不是要治你个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 二伯有点歇斯底里了,在疯狂地叫嚣道:“许大炮,兄弟一场,我本不想对你下手的。只是你既然来了这里,那你就不能活着离开。” 他把面前的小花拔了出来,鼓足腮帮子使命吹了几下。 我和胖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