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没事找事是不是?!”
一时不知道谁没事找事。
余远虽然刚才挺猛,但还是没见过太大风浪,吓得没声儿了。
对方柿子专挑软的捏,我看见他们几个人使了使眼色,一起站起来。
“兄弟,我们不想把这事闹大……”一个胳膊上纹龙的大哥站出来,“给点钱这事儿就过去了。”
余远攥紧了拳头,嘴唇被咬得发白。
在座的都是高中声,谁手里有钱?
邬启突然撂下筷子:“别啊。”
那人瞬间看向他。
邬启起身,慢悠悠地朝那人走过去,哥俩好似的揽着,“我挺想闹大的,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至于不至于,”许峰象征性的劝了下,“好好吃饭……启哥,别冲动……”
我抬头看了眼,拧开面前的农夫山泉,润了润唇。
那黄毛又说:“别给脸不要,真别怪我兄弟们动手。”
纹龙大哥也道:“这事给点钱就过去了,听不懂么?”
邬启笑了,挑衅道:“狗叫,我确实听不懂。”
“操!”
黄毛瞬间怒了,带着兄弟们把我们这桌子团团围住,阵仗浩大,明摆着的惹不起。
一看对面一堆社会人,再看看我们这桌的……还有个刚从考场出来。
只能说悬殊。
气氛箭在弦上,大战一触即发。
我还算淡定的,往火锅里下了两块肉。
该打得架一个也不能省,以为从省实验逃出来了没什么事,结果阴沟里翻船,火锅店都能碰到找事儿的。
孟小琼看不下去,扒了我一下:“……你别吃了!都什么时候了!”
火锅咕嘟咕嘟冒泡,我听见邬启叫了我一声,“阿月。”
我尝了下肉:“怎么?”
邬启:“留活口吗?”
瞬间,一桌人,敌方我方一起看过来。
……
嚣张。
实在是太嚣张了。
我感觉邬启在坑我,且有理有据。
不过跟废物唠嗑就得嚣张一点,万众瞩目,我抬起眼:“不杀生,留几个残废就行。”
黄毛:“……”
“卧槽!瞧不起人是不是!!!”纹身男怒了,一拳打到我面前,“这就是你们老大——”
咣——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从我眼前飞过,落地才看出来,是许峰直接出手:“飞腿!”
“不说话就把别人当傻子啊!女士后退!”李光横抄起凳子就是一砸,“抄家伙,上!”
我:“……”
-
“我没话可说,太强了。”
“一帮自不量力的东西!”
“男的都打不过我月姐,垃圾。”
从火锅店出来,许峰一边喝可乐一边抱怨,喝完起了一身鸡皮,“刚才那场面太凶残了,我决定以后还是不要惹桑月。”
田晴晴和孟小琼站着离我三米远,一人手里捧着一被热可可,都需要冷静一下。
当我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是余远都站得我很远。
倒是邬启和李光横谈论自如,仿佛在交流刚才的武功秘籍。
我朝那三个人迈了一步,我去,他们三好悬原地飞出去。
“喂。”我皱了下眉,把他们叫住,“这么见外?”
“……不是见外,宝贝,让我自己呆会儿,我想想之前惹没惹过你。”孟小琼一脸黑线,“我靠……我记得你之前爬楼都爬不动,怎么能徒手撂倒三个的啊?”
“……”
田晴晴说:“我刚才都懵了,我就低了个头的功夫,桑月已经把对面那纹身男锁喉了,然后一个踢腿,我看见对面那个一八几的男的……双脚都离地了……”
离、离地了么?
夸张吧,绝对是夸张。
我只是轻轻踢了下,是他们凡人经不起我一脚。
其实我没怎么练过,就是这么多年在邬启旁边混的,我俩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有时候遇到劲敌我俩一起上。
我一般那时候才知道,邬启跟我动手的时候,到底手下留了多少情。
再说。
那姓邬的比我血腥多了,怎么没人说他。
我打得是简洁型,他打得完全是抽刀断水水更流,走虐待的路子。
刚才我俩一人分一边,许峰和李光横虽然喊得响亮,打架却不太行,我一般给他俩定义成啦啦队。
邬启跟李光横交流完,又对那三个人说:“差不多得了啊!人家小姑娘家家……”
孟小琼和田晴晴急了:“这他妈还小姑娘家家???”
我:“……”
挺会说话。
下回别再说了。
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该回家学习了。许峰和李光横晚上还有一节课,马上迟到,打了个出租车走得很急。
田晴晴说她有人接,还被各种起哄问男的女的,孟小琼看这人死鸭子嘴硬,决定把人带走单独问话。
人该走的都走光了,马路边上就剩下我、余远还有邬启。
路灯齐开,天边又是一轮落日。
少年人不打不相识。
我走在这两人中间,明明还是同样的人,气氛却有些不一样,别扭又陌生。
余远解开衬衫一个扣子,又推了把眼镜,把袖口折上去了两截——做完这些没有意义的举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