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气势绝对不输,干架似的跟着喊一二一,比背景音乐都洪亮,好像马上就能冲下来干架。
五班有人憋不住笑了。
“太丢人了,我忍不了了。”孟小琼藏在我身后,抽走号码牌替李光横发,“赶紧的,0516田晴晴、0517李光横、0518许峰……”
分到我和邬启的时候,孟小琼顿了一下。
“我靠你俩这数——”
邬启问:“多少?”
孟小琼:“桑月0520,邬启0521。”
我:“……”
邬启:“……”
众人:“哇哦——”
我往后一靠,不太想参与这事儿。
主要是现在情绪不一样了,多说多错,连忙把我的号码牌扯了回来。
倒是邬启反应过激,揪过来号码牌就往刚才“哇哦”的几个人头上砸,“就!你们!事儿多!这叫般配懂不懂?”
李光横被敲懵,捂着头,“月姐你管管!”
我本来真的有点烦,但这么一闹也无所谓了。
“别打了。”我说。
李光横眼里瞬间闪过一束光。
然后我就亲手把他的光掐灭,递过去一瓶可乐,“拿这个打,别玩摸头杀。”
李光横:“……好一个摸头杀。”
谈话间孟小琼他们已经互相戴好,许峰笑了声,出来解围:“行了,谁让他俩后转来的,我还想把我这号改成0588呢。”
邬启:“05什么?”
许峰:“88啊。”
“诶,乖儿子。”
“……?”
第一排又闹成一片。
方队已经快走完,李光横出声制止,让我们赶紧戴好号码牌,一会要去检录了。
“阿月。”
邬启压着号码牌,在后背比划一下,“帮我别一下。”
南城一中还挺有钱的,每年的号码牌都是新的,白色的布,上面拿红色印的数字。
我拿着别针,在扎死他还是扎死他之间,选择了偷偷摸一下他的蝴蝶骨。
男孩子的蝴蝶骨微微凸起,撑起校服,中间藏着一条沟壑,在下面就是隐约可见的腰。
他有点过于瘦了,校服被穿的空荡,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好、好了。”
我连忙收回手指。
真是有够纯情的,这才哪到哪,我就已经心跳地快要飞出来了。
孟小琼已经给我戴好,广播让运动员准备检录,我们一排人齐刷刷站起来,排着队从狭窄的开台出去。
身上都穿着白色运动服,浩浩荡荡。
“桑月姐,”田晴晴在后面叫我,“你要不要把头发梳一下?”
我摸了一下头发。
初来人间前我剪了头,现在已经长及锁骨,扎起来也不费力。
晴晴说得甚有道理。
我刚想抽出一根红绳,田晴晴便递过来她手腕上的黑色那根,“带这个吧,还好我出门带两个。”
我愣了下。
曾经我总觉得我和人间有一条很深的代沟,深不见底。但如今我看着那根发绳,忽然发现,我早就一步迈了过来。
沟壑虽深,但缝隙很窄。
回头看一眼,天界那段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愣着干什么啊?”田晴晴挥了挥手,“接不接。”
我回神,连忙接过,“谢谢。”
田晴晴:“嘁——多熟了都,下回再说我就生气了!”
是啊。
多熟了都。
班主任领着大部队回来,路过我们的时候一人拍了一下后背,“好好给五班争光!尤其是你!邬启!这是团体荣誉!”
邬启拽拽衣服:“这回写过程。”
班主任:“你小子……下回也得写!”
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劲,拍得邬启一个趔趄,我只好抬手接了他一下。
“启哥这一下有点私人恩怨了。”许峰感慨道。
“私人恩怨还得是你吧?”孟小琼说,“你不是说他顺拐吗?我看他刚才就差点扇你脸上了。”
我们走到检录处,学生会的人告诉我们不同项目的人要分开站。
上午都是个人项目,时间表写在单子上,孟小琼的跳远和400米撞上了,她选择了400米,把跳远项目留给了我自己。
“行了,就此别过,念个口号。”李光横说。
“什么口号?”许峰问。
“五班勇夺第一,各位都是垃圾。”
我:“……”
这什么鬼啊!
检录这么多人,怕不是要挨揍。
“赶紧的赶紧的,手给我!”
李光横伸出一只手。
田晴晴支持她同桌,虽然一脸嫌弃还是把手放在上面了。许峰扶着孟小琼笑,两个人把对方的手往里推,最后两人不情不愿地都叠在一起。
只剩下我和邬启两个人。
他拍拍我的脑袋:“人类,太幼稚了。”
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邬启没绷住,笑出来了,又说:“不过,还是得尊重他们该死的仪式感。”
说完,他就拿起我的手往里塞。
我一慌:“诶……”
如果时间能定格在此,我大概已经失去了面部表情管理。
邬启捏着我的手大步向前走着,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