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颤颤巍巍的,“你现在放,以假乱真,别人以为咱这个也很高级呢。”
“你先期望他们能看见吧。”
邬启笑了笑,把花放到外侧,确定不会烧到任何树木,捻起一个火符,一缕火苗从他指尖腾起。
砰!
烟花骤然生气,跟着城里那些炸成一片,有一瞬间,亮如白昼,又很快地化成尘埃陨落。
邬启把我拽到一块大石头后面,似乎怕嘣到我。但区区一个凡间烟花,怎么可能伤到我,这人总是多此一举。
我看向山下,没来由地发起呆。
“邬启。”
我突然叫道,“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我们。”
“……”
我感受到邬启呼吸一滞,该来的总会来的,他没办法。
我也没办法。
“那天,我把镜子唤出来,照见你时,看见那上面写着107年。”我声音低低的,其实也有点没底气,“你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107年,我却不知道。”
可能是我说的太委屈,邬启下意识地想解释:“我——”
“我那天又跟你闹脾气了。然后……太曦娘娘找到我,带我去见药神,问我为什么郁郁寡欢,我说……”
我抬起头,注视他的眼睛,“我说我为情所困。”
我不是气在我不知情。
我是气在,我方得知我喜欢的人,有其他喜欢的人。
“时哥给我开了一副药剂,跟我说那是痴情散,你知道这个东西吧?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吧我觉得,就是让你发疯一样喜欢我的东西。”
说到这我有点羞愧,低下头,“……我知道我不正常,你别骂我。”
烟花在我们面前炸出最后一朵。
于是接下来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山下,只有明艳的颜色点缀着天上,最后落在我们脸上。
忽明忽暗。
“我那天给你带的感冒药,被你拿错了,其实那是一包痴情散。你吃了,然后说了胡话。”我舔舔嘴角,“我以为你开始讨厌我了,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之间回不去了,我以为你发现之后,你就……你就不跟我一起玩了。”
忽地,我脑海里闪过我和邬启的初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扬起头,骄傲又恣意,“喂,陪我玩。”
我比我想象中镇定多了。
但我还是有点抖,我说:“但我刚刚才知道,那是一包吐真剂……你说、你说时哥他是不是有点大病……”
“……”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欸,我好像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
“但有一点我觉得我得跟你说,我喜欢你,特别喜欢。”
“我不是在回应你,我是在跟你表白,你别误会。”
我认真地不像自己了,迷迷糊糊,我甚至感觉我原型露出来了,影子长了两只兔耳朵。
“我上次说和好,你没回应我,那我现在能不能不和好了。”
“我想。”
“我做你的财神兔。”
“好不好?”
我我我我……操……
我他妈说了些什么啊……
我我我给我自己两巴掌吧!
靠靠靠靠靠。
邬启盯着我看了很久,我感觉我马上能再度飞升。
周遭的冷气夹着暧昧,比梦境还要不真实。直到邬启眸子暗下来,忽地开口,“财神兔?”
我没反应过来,啊一声,没敢抬头。
就听见邬启的声音落下。
“你看着我。”
我僵硬地扬起头,迎接的是温热和柔软的触感。
邬启咬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