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下了车,随着踩脚的动作,地上干燥的尘土立马飘到白色的球鞋面上。 看到洁白一尘不染的鞋子竟然变脏了,这可把小姑娘气坏了,忙在原地不停的上下跺脚。 殊不知越是跺脚,那尘土扬的更多,现在不止鞋子上有,就连她蓝色修身的牛仔裤上也沾了很多。 小姑娘气急败坏的看着大金牙说:“哥,你看这破地方。” 大金牙毫不在意:“没啥事小妹,咱看看就走。” 又转过身对着杨雷说到:“不好意思啊各位,从小被我宠坏了,哥哥有钱。” 张国全忽然意识到,“哥哥有钱”并不是他在显摆什么,那么好的轿车在那停着,身上还穿着昂贵的貂皮大衣,用不着再句句不离口的说自己有钱,这显然是人家的口头禅。 张国全当即摸了下鼻子觉得有些好笑,能把“哥哥有钱”当口头禅的,这世界上也找不到几个吧。 “你笑什么笑?” 张国全一愣,忙看向大声质问他的小姑娘。 小姑娘很生气的样子,他也没干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得罪这个小姑娘了呢。 “诶,小妹,不得无礼。”大金牙忙开口指责,气的小姑娘又坐回车里。 关车门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一句,这鬼天气可真热。 是挺热啊,大金牙都开始冒汗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杨雷已经看见他的举动,给了他一个台阶:“李总啊,你看这外面的天不比你车上来的凉爽,咱就入乡随俗,穿件短袖就可以了。” “也好,也好。”大金牙忙不迭的把貂皮大衣脱掉,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哥哥有钱……太有钱了。” 小姑娘嫌外面热不愿意下车,杨雷也没了办法,先带大金牙带到院子里歇息一会。 进了院子,可把大金牙给震惊坏了:“哎呦,这房子?” “这正是国全弟的家。”杨雷随口说了一句。 哪成想大金牙的胖手,直接握住张国全粗糙的大手,一边晃一边说:“老弟过得可真苦啊,哪天去市里看看哥哥的别墅,哥哥有钱,那别墅老鼻子值钱了。” 具体值多少钱,张国全不知道,但这个“老鼻子”应该是他想象不到的天价。 金窝银窝,张国全还是喜欢自己的草窝。 至少在这里他有了一个家,有了一个温柔恬静的妻子,每天钓钓鱼,种种菜,这就是他觉得最有钱的生活状态,轻松而又惬意。 大金牙是不理解他那种状态的,走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着,嘴里啧啧个不停,真穷啊,幸好哥哥有钱。 这房子还是修缮好之后的,足以想象之前的破房子,要是被大金牙看在眼里,那更是得感叹到天黑到天亮。 白鸽倒是不在意大金牙异样的眼光,转动着轮椅到水缸前,盛了一碗水,热情的递给大金牙。 “李总,天热,您喝些水解解乏。”白鸽知道这人是来开采河滩上沙子的人,把沙子挖走了,她和国全就有地种庄稼了,那这个有钱的李总就是她和国全的贵人。 “诶,妹子可不能这么称呼,就叫我李哥好了。”大金牙把水碗接过,他确实渴了。 白鸽只好认同的喊了一声:“李哥。” 正当大金牙准备喝水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小姑娘快步走过来,抢过大金牙的手中的水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能看出,她情愿不在开着空调的轿车里坐着,也忍受不了口渴跑了出来。 小姑娘喝的很急,一大碗水很快下去一半,很快,又呸呸呸的往地上吐起来。 “这什么水啊,怎么还有沙子,硌死我了。” 原来是小姑娘喝到沉在水底的沙子了,当即抱怨了起来。 张国全忙解释说:“这是河滩里打来的水,有点沙子正常,不过你别喝的那么急,沙子一般都会沉在碗底,悠着点喝,这水很甜的。” “什么?”小姑娘立马眉毛微蹙,生气的说:“你怎么能给我喝河水,那多脏啊,还是生水,等我闹肚子要你好看。” 还没等张国全解释,从院子外有个女人走了过来,迈着高挑的身材:“哎呦喂,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我们这里多少辈人都喝着河水过来的,到你嘴里就成了脏水了。” 这高挑的女人正是马寡妇,她离得近,早就看清大金牙的到来,本来没想过来的,可看到这小姑娘竟然把白鸽的一片好意当成了驴肝肺,她才忍不住出来替好姐妹说上几句。 小姑娘有些气急败坏,跺着脚说:“哥,你看她,都欺负我。” 大金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现在他的眼睛已经完全被马寡妇给吸引过去了。 细挑的身材,衬得双腿修长,一头长发随意的扎成一团,盘在脑后,高高隆起的胸部让大金牙看直了眼。 倒不是因为马寡妇长的有多出众,完全是大金牙在大城市里看惯了金发女郎的时髦女,这来到乡下一看,马寡妇穿着农家的朴素衣服,模样还挺俊俏,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农家女人味,让他顿觉眼前一亮。 “这是?”大金牙问杨雷。 “哦,国全弟的邻居马翠云……” 没等杨雷介绍完,大金牙赶紧伸出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