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村里前几天压实土路的情况不一样,压实土路属于做地基,是放在一样了。 那是表面的,能看得见的,村民去东地拉碎石子很是积极,甚至用疯狂来形容都不为过。 要不是二蛋爸和解放因为铺路打起来了,杨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 当时杨雷也带了一波村民,把门口的大水坑往里填上一些,这样能拓宽一下旁边的土路,利于来往的村民过道。 正干的热火朝天呢,忽然有村民跑到西地来喊:“杨支书,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呐。” “发生啥事了?”杨雷从水坑岸边把铁锨扔了上来,双手并用的抓住旁边裸露出的大树根。 快爬到岸上的时候,杨雷看向来的村民:“懒汉,拉一把。” 来的村民正是村里有名的懒汉,平时自家活都懒得干,更别说这种给村里铺路的事了,不过村里要是哪家出了热闹,一定少不了懒汉的身影。 懒汉伸手用力把杨雷拉了上来:“杨支书,出大事了。” 杨雷心里一惊,修个路能出个啥大事,他一直忙着填门口的大水坑,对于村里人拉石子铺路他准备填好水坑后,再去检查一下大家的劳动成果。 对于村民铺路,他原本是很放心的,村民的积极性太高了,也就没在村子里来回的监督大家伙干活了。 杨雷试探着问懒汉:“到底咋了,是不是修路出问题了?” 懒汉本想故作一番高深的样子,每次村里有热闹的时候,他都是最积极的那个,跑完南地跑西地,见了人家就让人家去猜。 每当人家摸着脑袋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的时候,然后人家会求着他说出到底发生了啥事,当那个时候,懒汉的自尊心会达到顶峰,他享受那样的时刻,以此获得心里满足,存在感十足。 没想到这次村里发生热闹的时候,被杨雷轻而易举的猜了出来。 他有点失望的说:“可不是嘛,那二蛋爸和解放因为修路打起来了,二蛋爸的脑袋被解放给砸了。” 听到懒汉的话,杨雷重重的叹口气:“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以前当村支书的时候,天天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还是村民的这些小矛盾。 没办法,只要他是村支书,只要是村里发生的事,不管大事小事,他都必须亲自去看一看。 一边跟着懒汉走,一边问:“到底是因为个啥?” “因为啥?”懒汉才知道杨雷只猜到因为铺路,可具体因为啥,他杨雷还是不知道的。 但现在懒汉不准备说了,他像以前那样等村民来求他说,现在,他同样在等杨雷求他。 因此,他只是加快脚步,却不正面回答杨雷的话。 “你看你,咋光顾着走路,你倒是说啊。”杨雷停了下来,显得颇为急躁。 表情到了,这正是懒汉想要的效果,人家是支书,总不能真让支书拉下脸来求他吧,太折寿,就支书这副急躁的样子就足够了。 懒汉继续开始往前走,一边慢悠悠的说:“还不是因为铺路的事。” 杨雷紧紧的跟在身后:“我知道是因为铺路的事,可铺路咋了,大家不是积极性挺高的嘛。” “那能不高,嗨呀,简直积极的不行,你是没见啊,你要是到村里转一圈,就知道那些积极都跑个哪去了。”懒汉又准备故作高深了,他还是决定看看支书求他是个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让支书好奇的机会,他不想错过的开始自我夸奖道:“你看咱懒,但咱的觉悟还是很高的。” 正说着,杨雷竟迈前一步,直接绕过懒汉向着二蛋爸和解放家快速走去了,他懒得再听懒汉絮叨,自己具体现场看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听他在这瞎掰扯。 杨雷走的脚步很快,这下轮到懒汉急了。 “诶,杨支书,你不问了呀?咋个走这么快,我还没说完呐,你倒是再问两句,嗨呀,真是的。” 再不跟上去,杨支书一溜烟都快没影了。 懒汉不懒了,跑的比谁都快,好不容易追上杨雷。 一边喘着气,一边迫切的向杨雷说出二蛋爸被砸烂脑袋的原因:“杨支书,你看你,都不等人说话。” 杨雷知道懒汉的脾气,懒汉这人哪都懒,唯独看热闹不懒。 当下,也就没带好气:“你快说,再不说,我都到地方了,也就用不着你说了。” “是是,杨支书,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铺路。” “这我知道,捡重点说。” “重点就是解放家拉的石子多,自家门口垫的高,二蛋爸不愿意了,他家垫的高,那以后要是下雨了,雨水不都往二蛋爸家跑去了嘛,这不因为这事,两家先是吵了起来,结果解放也不知道因为啥个原因,吵着吵着,竟然从石子中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砸了二蛋爸。” “可真是的,往门口垫就垫呗,垫那么高作啥。”杨雷烦躁的嘟囔起来。 “嗨呀,杨支书,你是不知道,那可不是解放家自己这样,全村都是这样,要不然能这么积极吗?” 懒汉说的义愤填膺,还是当懒汉好,他是看不惯村民的所作所为。 “你说个啥,全村都这样?” “那可不是嘛,都忙着把石子拉回家往自家门口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