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回到院子里,小陈一边擦鞋,一边抱怨:“真他娘晦气,果然见到黄皮子没好事,害老子尿了一鞋。” 孙师傅咧开嘴笑了:“你看我咋说的,让你对那黄大仙尊敬点,你还不听,还没开始就遭报应了吧。” “瞎扯,我就是冷不丁的没注意,吓了一跳而已。” “你就嘴硬吧,保不齐你今晚就梦到黄大仙了。” “行行行,你赶紧睡吧,烦着呢,上半夜我守。” “行,困了你招呼我。” 过了一会,院子里只剩下一个火光忽上忽下的,魏光明的呼噜声震天响,在院子里都能听到,四下里还有蚊子,也不知道孙师傅咋睡得那么快。 小陈就那样抽着香烟,一刻也没停,他是不打算给孙师傅留下几根,自己先过完了嘴瘾再说。 一直抽到下半夜,迷迷糊糊的,半截胳膊搭在一旁,手指夹住的香烟烧到底已经灭了,他确实撑不住了,也没打算叫醒孙师傅。 平时孙师傅待他不错,现在就是看两盘炮,完全就是魏矿长多想了而已,两盘炮值得两人轮夜守着吗? 因此,他即使撑不住了,想睡觉也没有叫醒孙师傅,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墙头那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想着又是路过的黄皮子,无意识的拍打着旁边的孙师傅:“孙师傅,你还是醒醒吧,那黄皮子实在扰人,你把它赶走,我先睡会。” 孙师傅同样迷迷糊糊的,以为小陈拍他,是该到他看守下半夜了,还癔症着呢,当听到黄皮子的时候,猛的惊醒过来。 “小陈,你刚才说个啥?” 小陈也被孙师傅的声音吓得醒了过来:“啊?孙师傅,你咋醒了,我刚才说啥了,啥也没说。” “啥也没说,那我咋听到有人说黄皮子。” “哎呦,没人说,你听岔了,赶紧睡吧,再不睡,咱俩都得魔怔。” 孙师傅也觉得自己魔怔了,都是这黄皮子给闹的,早知道就不和小陈扯黄皮子的事了。 正想拿根烟塞在嘴里时,村委会的院门突然传来“噔噔”的响声,只是两下,在寂静的黑夜里却听得异常清晰。 是敲门声,响了两下之后,只是片刻时间,又快速的,没有节奏的连响了四五声。 孙师傅惊得汗都下来了,胸膛里跟着怦怦跳,这都啥时辰了,后半夜了吧,不可能会有人来村委会。 “小陈,你醒一醒。”孙师傅晃着小陈。 被晃醒的小陈不满的嘟囔道:“咋了,孙师傅,你要是不想守,就睡吧,不碍事的。” “你听,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