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全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大哥和二哥这次专门来一趟,是有目的得。 “二哥,你说,你要来矿场工作?” “对嘞,打仗亲兄弟,你是矿长,理应帮你一把。” “不是二哥,你?你说你这身板?不是三弟笑话你啊,井下挖煤你不知道,没你想的那么轻松,累着呢,你这身体根本不行。” 二哥长的挺高,就是身子骨瘦,井下挖煤出力的活,压根干不来。 “你这话说得,那你是矿长,干个啥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二哥都亲自来了,你还能让我干那煤黑子干的活。”二哥略带指责的说道。 “那多危险呐,就算我同意,你二嫂也不同意,是吧国全。” 张国全没有立刻回答。 煤黑子?他最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矿场的工人,明明是靠自己体力挣钱,不偷不抢,怎么就给起了个这么难听的绰号。 要是别人这样说,他会跟人家理论几句,可现在是二哥再说,他只得咽下到了嘴边的话。 “二哥,别这么说,我是矿长不假,但矿场是有规章制度的。” “行行行,这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干不了重活,也不为难你这个矿长,就给我找个轻松自在一点的活,给点工钱就行,都是兄弟,你看着给。” 二哥不理解啥是规章制度。 “这?二哥,矿场不养闲人。” 二哥当即不满起来:“闲人?我是你二哥,咋个成闲人了?你这话说得。” “不是二哥,不下井挖煤的职位确实有,是不用掏苦力,但是,一般那样的岗位,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高材生在负责。” 张国全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二哥既掏不来苦力,又没有什么文化,打小就不爱学习,无论哪个岗位,二哥都是干不来得。 二哥再笨,也听出来了。 “国全,你这是啥意思?你是矿长,那不还是你说了算。” 二哥显得不可置信,他来矿场,是信心满满得,没想到这个三弟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一点兄弟情面都不讲了? “二哥,正因为我是矿长,更要遵守矿场的规章制度,任何一个岗位都是经过提前考量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说,我说让谁去就去,更不能因为咱兄弟的关系,把别人给替换掉吧,那人家怎么想我这个矿长?我还怎么服众?” 张国全是发自内心的,他也希望二哥能理解。 二哥更不理解了:“行,我不可以,那大哥总可以吧。” 张国全看向闷不做声的大哥,鬓角隐约有了白发。 “说实话,大哥也是不符合矿场工人的要求,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井下挖煤辛苦不说,特别耗费体力,我担心大哥是撑不住那种高强度的作业。” 对于大哥,张国全是发自内心的关心,井下挖煤,他比谁都清楚有多脏多累,就是掏苦力的辛苦活。 更何况,自从工人岗位属于端了铁饭碗,井下工人的名额早已经满了,矿场目前是不招收工人的。 可二哥没法理解,这可是亲兄弟,张国全这样说,明摆着是不顾忌亲兄弟的那点情面了。 二哥当即乐出了声:“嘿,嘿嘿,哎呀,我算是看出来了,三弟这是翅膀硬了,地位高了,看不上咱这些穷弟兄了。” 张国全刚想开口解释,大哥勒令了一句:“行了,国全应该是没办法,都是兄弟,犯不着说那么难听的话。” “大哥?这还难听啊,他现在当了矿长,都不认他这两个哥哥了,那咱俩亲自过来找他,讨个活计,他都不给,咋的?还想让两个哥哥跪下求他。” “住口。”大哥吼了一嗓子。 “你没听懂是吧,正因为国全现在是矿长,位子高,那责任也高,他要是随便安排人进去,那矿场岂不乱了套了。” 大哥理解的话,让张国全心里一阵感激。 “大哥,先不说这了,咱先去吃饭,多长时间没见了。” 大哥还没答应,二哥便甩了下胳膊:“吃个屁饭,你张大矿长的饭,我们可吃不起。” 二哥说着就要往外走。 张国全赶忙去拉:“二哥,你看你这,怎么就生气了。” “我没生气,跟你犯不着,人也看了,饭就没必要吃了,大哥,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大哥也在这时过来说:“那行吧,国全,主要就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大哥就放心了,饭就不吃了。” 一瞬间,张国全心里五味杂陈,两个兄长坚决不留下吃饭,他只好作罢。 “大哥,你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