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让月月来当这个老板,可真是找对人了。 因着月月以前在魏振洋的洗脚城内干过,积攒下了几个客户。 月月自己开店干了之后,把一些客户也给拉过来了。 那女人说,又有人专门来找月娘洗脚,是有道理的。 足疗店刚开了不久,很多人还不知道这地呢,生意自然显得冷清,不过,靠着月月拉来的客户,还算能正常经营。 大金牙有心气,月月同样有心气,把这店当成自己的来干,卖心又卖力。 大金牙的目标是要把海月足疗店,做成平山县最大的洗脚城,而月月的目标,是做张国全的女人。 直到,谢军的到来。 月月见到张国全很开心,见到受了重伤的谢军,她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面突然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她说不上来,总之,大金牙说这个跛脚的谢军,就交给她照顾了,好生照顾,不能亏了他这兄弟。 她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足疗店内不该有男人,准确点说,是不应该有谢军这样长住的男人。 就比如隔着三条街外的红蜻蜓洗脚城,那里的男人真可谓络绎不绝,但这些男人,是不会留在洗脚城过夜的,天亮之前,必定要离开的。 红蜻蜓洗脚城的三层小楼里,倒是有三个待上一整夜的男人。 魏振洋靠在沙发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相比于他的平静,角落里的马刀就没那么自然了。 他需要靠着墙,来撑起半边身子,要不然会一头栽倒在地上。 “马刀,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以后就别在找那个谢军了。” 黄永康看马刀受了重伤的身子摇晃不定,心里面不太好受,但是,他很理智。 可马刀无法保持理智,他哥哥死了,被谢军给害死了。 “马刀,你想打死他,没有问题,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知道,只要谢军一死,必然是认定你做的。” 角落里的马刀,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没出口,一口鲜血先喷了出来。 黄永康赶忙上前搀扶住:“你放心,你哥的仇一定报,由我来报,要不了多长时间,不管那个谢军,还是张国全,一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马刀捂住胸口,如恶狗一样的眼睛,在黑暗里似有光芒闪烁,他决定以后誓死跟随这个男人。 今夜,街上的行人不多,天寒地冻的,月月让店里的另一个女人提前下了班,早早的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寒风阻挡在外。 屋子里,她看着谢军不说话,谢军虚弱的靠在床上,也没有吭声。 货车打着火,缓缓启动,拐了个弯,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摇摇晃晃的车上,大金牙揽着张国全的肩膀问:“老弟,超市什么时候开业?哥哥跟四爷给你贺贺去。” 一切好似尘埃落定,张国全望向车窗外,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估摸着也得过了年,年前肯定赶不出来了。” 他回过头,轻轻说了句,再次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百货楼虽然少了马三炮这个威胁,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最先摆在面前的,就是商户的去留问题。 让他们离开,总得有个地方安置他们吧,先前利用散布马三炮的谣言,倒是测试了一下,发现让商户离开,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加上宋镇长以政府的名义出面,很容易解决了这个难题。 依照张国全的要求说,镇政府表示把百货楼收回,建立厂子,让那些商户到镇上的南街重新租赁新的门面,政府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却绝口不提建立超市的说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商户离开的动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都想着在年底再赚一笔,毕竟百货楼的人流量是镇上最好的位置。 商户已经同意离开,宋镇长说政府也不能做的太绝,这事得慢慢来,过了年,就该差不多了,张国全表示理解。 利用年前这段时间,老刘能够好好的准备一下,他也可以好好的准备一下,他要准备的,自然是资金的问题。 杨老怪的棺材本,这次恐怕要保不住了。 在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国全心情大好,他感到所有的事一顺百顺,最明显的是天气,连续几天里放晴,让寒冷的冬日里,也能在中午头的时候,享受到难得的温暖。 矿场更不用说了,出煤量达到了从开矿以来的最高出煤记录。 县里给予了表扬,矿场上下人心鼓舞。 还有最令人开心的一件事,张国全因为矿场忙的不行,还没有抽出空去找老丈人要钱去呢,杨老怪自己却来了。 那一天,天气仍然晴朗,中午头的村路上,被来往的村民踩得泥泞不堪。 杨老怪双手背在后面,晃着身子,来到了东地。 他是来送钱的,趁中午头二女婿还没有去上工,跟二女婿谈谈超市的事。 “爹,吃了没?”张国全正端着碗,坐在太阳底下。 今天天气特别暖和,白鸽做了白菜水,加了粉条和猪肉,最重要的是张国全的这一碗加了不少的辣椒面。 昭阳不能吃辣,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