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全对这个刘超是没有多少好感的,原本以为刘超牵扯到魏振洋洗黑钱的事,可以让家属楼以此,彻底撇掉鼎盛集团。 苏锦城这是要做什么?竟然帮着魏振洋去洗黑钱,他知不知道这是在违法?那这样的苏锦城,也太让人陌生了。 苏锦城也向他解释了:“洗,让他洗,本来就该充公的钱,等他洗白了,你看我怎么办他。” 苏锦城的意思是,魏振洋把钱洗干净了之后,再抓他一个现行,这样一来,魏振洋的这一操作,算是给县里白落了一个家属楼。 为此,苏锦城把张国全好一顿夸,直说,他这是逮到了一条大鱼。 本来苏锦城头疼的家属楼,在得知魏振洋洗黑钱的消息后,一下子出现了转机。 张国全问了一句:“既然能办了他,为何不现在办了?还要绕那么大一圈,等到后期再办?” 他还是倾向于现在抓了魏振洋,既有钱充公建了家属楼,还能顺带着牵扯到鼎盛集团。 要等到以后办,指不定中间出什么岔子。 苏锦城没有同意张国全的这一说法。 “目前你只能算是听说,当然,消息准确,但是,人家没有开始实施,本来这一块的法律还不完善,没有证据,怎么抓?” 苏锦城停顿的功夫,张国全已经觉得很在理了。 “再说,即使现在有证据抓,充了公的钱,也不一定能用到城建上。” 张国全拿着话筒,正为刚才苏锦城的前一句话认同的点着头,当听到后一句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 充公的钱,不一定用在城建上,这才是苏锦城不想现在抓他的原因吧。 其实,苏锦城从哪个角度考虑,可以说,都是正确的。 魏振洋在平山县的势力盘根错节,真想抓他,可要费上一番力气,还不一定能成,苏锦城哪有功夫跟他耗着。 张国全略有失望,搞了半天,他白高兴了一场,最后,夏素娟还是没能有这个机会。 好在家属楼的事,算是有了着落,只是……还有一点。 “苏主任,难道真把矿场股份给了他?” 就算最后真准备抓他,洗完钱,也得家属楼盖好之后了,那得个一两年呢,但是要把矿场的股份给了他,魏振洋现在就能开始受益。 最重要的,是矿场的性质发生了改变,有了外资的注入,意味着矿场不能独属于县里了。 很可能最后,演变成公有到私有的状态。 这是件大事,也是件麻烦事。 苏锦城没先回答给不给魏振洋股份的事,倒是先问了一句:“国全,假如后期出现不可抗拒的原因,让矿场变成了股份制持有,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股份制啊?”张国全想了一下,很简单:“那我这个矿长,肯定就失业了呗,这有什么好看待的。” 股份制之下,自然是谁入驻的资金多,谁的股份就多,那相应的,谁的权利就大,谁说的话,就管用。 哪还有他这么一个矿长的事,以他现在的资产,百分之零点几的股份,他也买不到。 苏锦城只是笑笑,这个话题属于假设。 他知道,张国全不愿意深入这个话题,是一旦改了制,矿场就没他什么事了。 可是,别说矿场这种隶属于县里的事业单位了,近年来,哪怕像真正的国营企业,改制的事,也没少发生。 大环境也有,政策上的,那没办法,小环境同样影响着,在个体经济冲击的浪潮下,很多企业都面临入不敷出的状态,连工资都发不起,最后只能进行改制。 谁又能说好,将来矿场会不会走到这一步? 这是以后的事,眼前的事,是要马上解决的。 “为了不让你这个矿长失业,矿场的股份一分不出给他。” 张国全知道这是一句玩笑话,他很清楚,自己是不足以影响整个市场的。 经济的大浪潮下,他只不过是一粒不显眼的沙粒罢了。 回到眼前的事件上来,张国全问道:“不给他股份,他还会出资吗?” 苏锦城沉默了一会,他在想如何措辞,能让张国全认同他的话。 “我觉着会,包括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他之所以提出要矿场的股份,是故意这样去说的,目的嘛,自然是让咱放松戒备,你说他,出了资,要是什么都不要,肯定会让人怀疑啊。” 也就是说,魏振洋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矿场的股份,而是随口故意那么一说。 生意人最讲究利益,当他要给对方办一件事时,要是不问对方要点好处,那对方这个人怎么想? 白给帮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越是不要好处,反倒让对方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从而畏惧对方,不敢接受对方的帮忙。 像魏振洋这样,直接把索要的好处提了出来,省得矿场对他出资洗黑钱的事猜疑了。 张国全还有一点没搞懂,主要他对洗钱方式这一领域,太陌生了。 “既然你说他不是想通过矿场洗钱,那他会以哪种方式?” “鼎盛集团。” 苏锦城很快便给出了答案。 鼎盛集团去盖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