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得罪的。 张国全也看了,不喝了这杯酒,恐怕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当即,没有犹豫,拿起酒杯,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两下,喝完了杯中酒。 赵春牛他们喝的是烈酒。 喝到胃里,很不好受,从嗓子眼一直往下,辣辣的,到了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 要不是缩紧喉咙,差点一个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豪爽。”赵春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来来来,吃口菜顺顺。” 来的时候已经在家吃的饱饱了,张国全不敢张嘴,胃里上涌的感觉还在继续。 赵春牛见状,也不催促,自顾的吃起菜来。 强行吞咽了几口唾沫,才把胃里上涌的感觉,压下去, 张国全轻吐一口气:“赵春牛,咱都是杨家庄的人吧。” “啊,是。”赵春牛吃菜的动作没有停,他知道张国全专程来一趟,绝不是来这跟他叙闲话的。 张国全趁着酒劲还没上来,赶紧说了村民的建议,以及让他赵春牛从上游村子拓宽一条路的想法。 说完这些,张国全已经能感到脑袋开始发懵了。 一桌人坐在那里,鸦雀无声,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有赵春牛,一只胳膊压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拿着筷子,不停的挑着猪头肉。 平时,他的小煤窑不会做饭,都是从镇上买菜掂回来吃。 不远处的棚子底下,堆满了整齐排放的啤酒瓶,码的很高,跟一面墙一样,在黑夜里月光的映照下,发出深悠悠的绿芒。 “解放,以后换一家,这家弄的没味。”赵春牛把一块猪头肉塞进嘴里,然后坐直身子,看向张国全说:“张矿长,这是要断我财路。” “这话有点严重了,不算断你财路吧,为了咱村子能有个宁静的日子,矿场带头,以后拉煤的大车,不会再从村子里路过。 而且,你们经过上游村子,都是庄稼地,也不会影响上游村子的生活。” 杨大福接过话,不满的说道:“你们矿场修路是你们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再修一条路。 你们如意算盘打的挺好,给村子里修路,好名声都被你们占了,那俺们呢?给外村修了一条路,谁又会感激个俺啊。” 没等张国全说话,赵春牛一摊手:“你看,可不是我一个人不同意。” 张国全微微吸了口气,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我也不是代表个人,集体乡亲们的意愿,你们也不考虑一下?” 赵春牛摇头:“乡亲们看不上我,我知道,他们不想让我好过,那村子里的路,我还走定了嘞,我看哪个敢拦。” 他才不在乎村民们怎么想,敢挡他发财的,他敢要对方的命。 见赵春牛如此坚持,张国全已经提前预料到了,专程来这一趟,是想在有得谈的情况下,好好谈谈。 他心里已然有了计划,只是现在,他还不想走这一步,可对方,明显的不想谈。 “既然这样,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那咱拭目以待吧,我相信,你肯定会修这条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