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人九到死还想着如何把“上古玄冰”送到唐国,鞋子的夹层很是隐秘,估计少将军不能发现,只要把“上古玄冰”送回唐国,自己也算不辱使命。夺人九料少将军定会答应,说完后便闭目待死,少将军叹了口气:“你到不怕死。”说完少将军右手流月微一加力,夺人九脖颈登时鲜血长流,少将军却不杀他,对左右道:“把他绑起来,找个军医给他治伤,不管他如何花言巧语都不能松绑。”左右领了声诺,七手八脚的把夺人九五花大绑。
少将军擦了擦脸上的汗,转身去给肖道才疗伤,夺人九愣住:“你不杀我,我也不会出卖唐国,劝你别费力气了。”少将军毫不理睬,此时肖道才已经半身瘫软,脸涨得通红,夺人九叹了口气:“先将肖将军五指割开放血,再去外面收一桶雪,在肖将军手臂上反复摩擦,最后用你们白家的‘逐冰掌’内功给他疗伤,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恢复。”
少将军瞪了夺人九一眼,但还是按夺人九的话吩咐下去,少将军突然看到自己的刀鞘还别在夺人九腰上,抽出来一看,竟是伤痕累累,忍不住又瞪了夺人九一眼。夺人九已无反抗之力,任由西凉士兵摆布,军医给他处理好伤口,就把他扔进牢房,牢房四面漏风,冻得夺人九直打哆嗦,这一夜又困又冷甚是难受,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
少将军一大早就来到牢房,看了看无精打采的夺人九笑道:“火将军睡了可好?”夺人九见少将军精神奕奕,一身银甲光彩照人,脸上笑吟吟,英俊中带着几分娇媚,夺人九一愣,前几次见面只顾着打架,没想到少将军还是个小美人,夺人九也笑了笑道:“承情,承情,还没冻死。”
少将军一愣,突然叹了口气,接着吩咐士兵给夺人九喂饭,等夺人九吃饱,士兵将他拖到马厩。突然一声嘶鸣,原来夺人九的白马也被少将军擒来了,夺人九这才明白,少将军先追上了白马,才知道自己没去西凉,这才改道来了神殿。夺人九走到马前,叹息道:“马儿啊马儿,没想到你也被擒了,也好,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突然间夺人九一阵心灰意冷,没想到自己才二十三岁,就要客死异乡,没想到自己没死在战场上,而是要死在西凉的酷刑中。
此时少将军也已赶到,她当先跨上马背,下令道:“上马。”西凉骑兵训练有素,一声令下,整队士兵几乎同时跃上马背,夺人九仍旧反绑着双手,被人抬上马,少将军怕他掉下来,用绳子把他绑在马鞍上,少将军这才下令出发。
山势越缓越是暖和,夺人九昏昏沉沉终于睡了一觉,等醒来时,已是深夜。又行一段路,天刚刚擦亮时,众人终于回了雪城。一进将军府,少将军又把夺人九扔进监狱,夺人九已报了必死之心,一进监狱就找了个地方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酣畅淋漓,直到下午才醒过来,刚醒没多久,来了一队西凉士兵,这队士兵却没进监狱,只是在狱门外看守,典狱长打开狱门一言不发的给夺人九松了绑,夺人九心中冷笑:正主来了,不过西凉的规矩也怪,要给人用刑还先松绑。
接着又进来两个士兵,一人提着一桶热水,夺人九心中一紧:难道要用水烫我?哪知这两个士兵接着抬进一个浴盆,先倒入热水,又用冷水调温,这才对夺人九说:“火将军请沐浴。”夺人九愣住:这······这是什么世道,让我一个阶下囚洗澡?转念又想,既来之则安之,洗!夺人九脱了衣袜,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虽然在一队士兵的注视下洗的不怎么畅快,但这几天灰尘涂脸,洗完澡也觉得甚是畅快。
夺人九洗完澡穿好衣服,又进来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给他梳头,夺人九越发摸不着头脑,他忍不住问丫鬟:“你们西凉是不是有规矩?上断头台还得打扮一番。”丫鬟抿嘴轻笑,却不答话,给夺人九梳完头后就退了出去。没多久肖道才走进监狱,抱拳对夺人九道:“火将军别来无恙。”夺人九心中一凉,干笑几声道:“本来是无恙的,落到你手里就得变样了。”
肖道才笑了笑道:“火将军请移步。”夺人九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衫随肖道才走出狱门,那队士兵一直紧随其后。肖道才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众人曲曲折折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所别院,院门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夺人九眼前一亮,只见这女子眼波如水、面如美玉,双唇摸了唇红,更是娇艳欲滴,一袭白衣飘飘洒洒,使人望之心动。
夺人九见这女子漂亮,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越看越是眼熟,更没想到肖道才上前行礼道:“禀少将军,夺人九带到。”夺人九愣在当场,指着女子道:“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有下文。少将军轻笑:“我换了女装火将军就认不出来了。”其实少将军不止换了女装那么简单,连身上那股子统领千军万马的霸气也无影无踪。
夺人九哑口无言,暗道:自己认人的本事还真有点······那个什么。少将军又道:“火将军请随我来。”说完转身入院,夺人九跟了进去,肖道才等人都在院门侯令,别院里甚是清净,与人进人出的将军府格格不入。夺人九暗想:这不会是少将军的闺房吧······糟糕,难道要用美人计?
夺人九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而且还有些龌龊,但胸口还是忍不住嘭嘭直跳。少将军带着夺人九走到屋门前轻声喊道:“师父,夺人九带来了。”屋内传出一个女子之声:“嗯,进来吧。”少将军推开屋门,夺人九也跟着进去,屋内陈设很是单调,先入眼帘的是一张大书桌,周围全是一排排书架,书架上琳琅满目全是书本。
书桌后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这美妇身材匀称,面容娇艳,一双眼睛狡黠灵动,虽然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但丝毫掩饰不住那股美艳。这美妇的打扮却很是奇怪,一身黑袍,宽大厚重,直叫人有种说不出的肃然。美妇将夺人九打量一番问道:“你父亲这些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