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日前李相夷和笛飞声东海之战,李相夷根本没有出现,只送了一封绝笔信!”说话的人一身灰黑色,袖口全部束起,左手边放着一把未出鞘的剑,同桌另外两人也是相似打扮。
这是另外一人接道:“李相夷真的死了吗?”
“这还真说不准,十年前都说他死了,可结果十年后他又回来了!”一开始说话的这人又看向另外一个没开口的:“陈兄,我记得东海之战你也去围观了,当时情况是什么样?”
“当日笛飞声和围观的江湖人在东海等了有半日多,李相夷一直未出现,后来”这人回忆着“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多愁公子方多病拆完信后一脸难言,不可置信的说剑断人亡!!原来李相夷身中碧茶之毒已无几日好活,后来肖紫衿逼着他一战,他便断了少师剑跳江去了。”
“竟是如此,这肖紫衿当真气量狭小,可恨。”另一人说着又叹气“可惜了李相夷,本是一惊才绝艳之人,最终却孤身一人死去。可惜啊…”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江湖各处,一代天才孤寂落幕,令江湖人尽皆叹息。
……
水江村近日出了件新鲜事,村里的孤女阿言在水边捡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这男人长得比村里所有的男人都好看。
要说这阿言,虽说是一介孤女,可长的漂亮,十里八乡都没见过比她漂亮的女子,每年上门求娶的人不少,可阿言都不点头。
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阿言说我这么漂亮,一定要找一个相貌配得上我的人做夫君。
也不是没有长相英俊的来提亲,可阿言又说了,我看着你没有心动的感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阿言就耽误到了二十岁也未嫁人,谁曾想这捡回来的男人竟让阿言看上了眼?
李莲花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摸索着坐起,触感似是在床上,“我还没死…”
李莲花叹息似的笑了笑,也不知如今是在哪儿,只盼莫要是相识的人所救,不然,岂不是又凭添伤悲?
“咳…咳咳……”喉咙一阵发痒,李莲花猛的咳了起来,一只手捂住了胸口。
“噗!!”李莲花脖子往前一探,终是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这残破身躯还能撑到何时?
“吱——”有人推门进来,会是谁?李莲花抬头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
来人本是听到屋里有动静,想是人已醒来,怎知见得屋里情景,惊呼:“你怎么了?!”慌忙上前扶住人,又拿毛巾擦去李莲花嘴边血迹。
听得是个女声且不是相熟的声音,李莲花心里松了一口气。
“无碍,旧疾难愈,不妨事的,姑娘不必紧张。”
“可你都吐血了,这样是没事吗?”姑娘退了一步担心的问。
这位姑娘似乎很关心他的性命,李莲花淡然一笑:“在下这样已十余年,早已习惯,劳姑娘挂心了。”
“怎么会这样!你这是绝症吗?”姑娘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又询问道。
“在下”眼前光线渐渐凝聚,李莲花抬头看清了这位姑娘的模样,蛾眉皓齿,虽身穿粗衣难掩颜色,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李莲花不欲再让旁人为自己忧心,宽慰道:“生死有命,何况我已经这样生活了十余年,想来再十年也是有可能的,姑娘莫要为我担忧。”
“那你这病有办法治吗?”
李莲花沉默了一会,“无药可解。”
“对了,还未自我介绍,在下李莲花,感谢姑娘相救。”李莲花扯了个笑,转移了话题。
“李莲花?你的名字真好听,就像你的人一样好看。”姑娘看着李莲花,总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叫阿言,前几日我去江边捡到了你,就把你带回来了,结果你一直没醒,我都害怕你醒不了呢!”
阿言一副庆幸你终于醒了的样子,惹的李莲花轻笑了一声: “多谢阿言姑娘这几日照顾,李某既已醒来,不好再多打扰。”
说着,他手一撑床沿便想下床,阿言忙按住他,急忙开口:“你要到哪去?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到哪里去?你就留下来,我照顾你!”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承蒙姑娘相救,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劳烦姑娘。”李莲花无奈拒绝,可肩上力道未松,只听阿言开口:“哪有什么劳烦的?不过就是多个人吃饭搭把手的事,况且我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家中多个人还有点人气。”
李莲花惊讶,他本以为阿言家其他人是外出了,却没想到原来是家中只有她一人。
他摇头:“如此就更不可了,孤男寡女若我居于姑娘家中有损姑娘清誉。”
闻言阿言却说:“你已在我家住了好几日,若有损,你现在离开也已来不及了。”
李莲花沉默。
“即便如此,之前我昏迷不醒,与此时不可相比。还请姑娘松手。”若是李莲花强行离开,阿言是拦不住的,只是李莲花不想对一个救了他的人动用武力,于是只无奈劝说。
见李莲花执意要走,阿言还是慢慢松开了手,“你若要走,我知是留不住,只是阿言有个请求,还请答应。”
“姑娘请说。”李莲花穿上鞋在床沿坐好,见阿言退了两步心里松了口气。
只见阿言一脸难色,轻轻开口:“近日附近村里出了件命案,凶手至今还未找到,大家都人心惶惶,我心里也觉害怕,不知李公子能否…能否多留些时日,或许再过几日,凶手便抓住了,就是没有抓到,待过几日我也不那么害怕了,到时李公子自可离开。”
阿言语气中确实带着些惊惧,仿佛那凶手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