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生辰贺礼。”
连七深吸一口气:“即使那时候,我也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她涩笑:“直到两个月前,我在峨嵋的密室里发现了无风。”
无风是言醉的佩刀,一名刀客如果还活着,怎么会舍弃他的刀呢?
陆小凤听完,内心沉沉,他一手叩击着桌面,不解道:“独孤一鹤和你义父究竟有什么仇怨?十六年前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从未听说这两人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
连七皱着眉:“是,我从未从义父口中听说过独孤一鹤的名字,帮里其他人也从未提起过。”
事情到这里陷入了僵局。梅谢雪把可疑的对象指向唐门并引她北上调查,但她怀疑的其实根本不是唐门。
梅谢雪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虽说似友非敌,但她也不敢全然信他。她来京城,是为了见一见陆小凤。
“见我?”陆小凤微惊,继而很快盈盈笑着摸了摸胡子:“哎,没想到我的魅力这么大。”
连七翻了个白眼,不想接话。
陆小凤见好就收,道:“不过你怀疑梅谢雪,是对的。”说着,便告诉了连七崔一洞和风行鹤当初分别听命于霍休、梅谢雪,并于数月前分别前往黄石镇一事。
连七默了默,喃喃道:“难怪……”
“难怪什么?”
“燕姐姐死后,风行鹤扮做铁匠铺学徒留了下来,还吐露了崔一洞的身形特征……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同为青衣楼的人,为什么会出卖彼此?但如果按你所说,两人分别听命于不同的人,那就说得通了。”连七攥紧了拳头,“他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我。燕姐姐很可能是受了我的牵连……”
陆小凤正要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不防连七已经收拾好情绪,取出一卷羊皮纸并摊开。陆小凤手举在半空中尴尬地收了回来,转而见羊皮纸上画着一块玉玦,边上写着许多异域文字。
连七:“这是我在峨嵋密室里发现的,密室布置得像是独孤一鹤的书房。这卷羊皮纸加塞在信件之中。这玉玦,像是独孤一鹤在找的东西。”
这西域文字是龟兹语,写得是龟兹的年号,往前推算,刚好是十六年前。
“这玉玦,我在峨嵋一个人身上见过其中一半。”连七回忆说。
“是谁?”
“段小峰,一个三年前被峨嵋外门长老带上山的青年。他的脖子上,就戴着半块玉玦。”